夏雷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將阿妮娜抱了起來,然後往浴室走去。
阿妮娜本來很安靜,可沒走兩步就不老實了。她抱著夏雷的脖子,突然親吻了夏雷的臉頰,一邊還含混不清地道:“我想和你做……做……給我……”
這句話缺少一個關鍵詞,但夏雷卻很清楚她想表達的意思。
西方的女人果然是開放啊,那種事情也能這樣直接地表達出來。
夏雷沒理會她,他走進了浴室。
阿妮娜卻沒有停止她的騷擾,她吻住了夏雷的耳朵。抱著他的脖頸的手也落下了一隻,轉移到他的身上並極不老實。
“你安靜一點,我幫你醒酒。”夏雷忍受著那種騷擾,他擰開了洗手池裡的水龍頭。
卻就在等待洗手池的水注滿的時候,阿妮娜的那隻手忽然抓住了不應該被抓住的地方。那一剎那間夏雷彷彿踩在了一隻地雷上,懷裡的金髮美女醉眼朦朧,滿滿都是渴求的神光。她的性感的嘴唇,還有她的柔若無骨的柔荑,這些都是她的武器,火力全開,打得他難以招架。
好在洗手池裡的水很快就注滿了,夏雷迫不及待地將阿妮娜放下來,在她再次糾纏上來的時候,突然按住她的脖頸,一把將她按進了洗手池之中。
“咕嚕……”阿妮娜被水嗆到了。
夏雷鬆開了手。
阿妮娜從洗手池之中抬起了頭來,神智卻還有些模糊的樣子。
夏雷突然將右手按在了她的心口上,食指和中指往她的心口裡一戳,掏進去少許的時候往上一提。
“哇……”阿妮娜頓時吐了出來。她吐出來的東西大部分是喝進胃裡的酒,還有少許燒烤的肉類。這些東西一吐出來,她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神智也清醒了許多。
阿妮娜愣愣地看著夏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夏雷說道:“這是約瑟夫的房間,你喝醉了,我只是想讓你清醒過來。我在下面等你。”說完,他轉身就走。
“盧卡斯……”阿妮娜叫了一聲,可夏雷沒有回頭。她收回視線,看著鏡中的自己,愣了半響才冒出一句話來,“哎呀,醜死了!”
夏雷快速下了樓,他剛剛走出客廳的時候,約瑟夫也正往裡面走。
兩人碰面,約瑟夫的眼神之中帶著猜疑的意味,“盧卡斯,你去什麼地方了?”
夏雷說道:“我去了衛生間,德國的燒烤太油膩了,我有些不習慣。真不好意思。”
約瑟夫說道:“生日聚會已經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夏雷點了一下頭,“謝謝你的款待。”
約瑟夫卻不在跟夏雷說話,大步向樓梯口走去。就在夏雷偷窺他的圖紙和草稿,幫助阿妮娜醒酒的時候,他也與客人寒暄結束,宣佈聚會結束。現在,他迫不及待地要去阿妮娜融為一體,哪裡還想和夏雷廢話。
夏雷走到了前院,參加聚會的客人果然正在離開。住在附近的步行回家,住得遠的開車回家。最後離開的是漢斯和那三個機車男。
漢斯在臨走之前直直地看了夏雷一眼,嘴角帶著一絲幸災樂禍般的笑意。這之後,他與另外三個同伴騎著機車離開了。
夏雷慢吞吞地往前走,心裡也有些著急。他的心裡糾結著一個問題,如果阿妮娜沒有出來,他要不要再返回約瑟夫的家裡,帶走她呢?
夏雷苦笑了一下,心裡暗暗地道:“釋老總讓我做101局的顧問,龍冰也想讓我成為一個出色的間諜和特工,勞心費力地訓練我,可我卻沒法成為釋老總和她想要我成為的人。我的性格,真不適合做間諜或者特工啊,真麻煩。”
一個合格的間諜或者特工,最基本的一個條件便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拿眼前的事情來說,一個合格的間諜和特工肯定是不會節外生枝去幫助阿妮娜的。相反的,這卻是一個很好的達到目的的機會。因為約瑟夫在阿妮娜身上忙活的時候,正好也是他潛入約瑟夫的倉庫竊取機密的最好的機會。
從完成任務的角度來看,他這麼做其實是在做錯誤的事情。
可是,從情義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阿妮娜將他當成朋友,非常信任他,對他也很友好和照顧,面對這樣一份情義,他能坐視那種噁心的事情在她的身上發生嗎?如果他袖手旁觀,那也就成了無情無義的人了。
“算了,我天生就不是做間諜或者特工的料子,我做事只求對得起良心,活得坦然就夠了。”夏雷這樣開導他自己。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阿妮娜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