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穿得很妖豔,白色的深V圓領T恤,七分緊身短褲,腰上還紮了一根黑色的裝飾腰帶。這一身裝扮,再加上他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真真是妖氣深重。
雷馬製造和美之美超市的員工背後都稱秦香為“女王秦”,他知道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樂呵了好幾天。
“在忙什麼呢?”秦香的聲音細細的。
夏雷停下了手中的活,說道:“準備造一臺機床。”
“機床?不感興趣。”秦香笑著說道:“我就來看看你,與你聊聊。”
夏雷笑了一下,“你想與我聊什麼?”
“池靜秋,還有那個很像你爸爸的人。”秦香說。
夏雷頓時愣了一下。這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去想那筆不明訂單的事了,現在秦香突然提起,他的腦海之中頓時又浮現出了那個男人的樣子。那筆訂單,那個長得很像父親的男人對他來說是一個沒有解開的謎。
“你去德國之後,我沒有忘記這件事,我又跟蹤了池靜秋幾次。那個男人沒有再出現,但我意外地發現,她見了那些給我們公司下訂單的小客戶,然後那些客戶都成了東方重工的客戶。”秦香說道。
夏雷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我聽思瑤說她問過你,你說你不知道,可現在又怎麼?”
秦香說道:“思瑤脾氣火爆,她可是一個習武的女人,這樣的事情我告訴她,她一定會去找池靜秋的麻煩。不要忘了,你還有一個許浪這樣的對手,要是她打了池靜秋的話,許浪肯定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報復你的機會。如果思瑤被抓了,你又在德國,我又管理不了你的公司,這裡豈不是亂套了?”
秦香不止是長得像女人,心思更像女人,很細密。他雖然瞞了梁思瑤,但不得不承認他這麼做考慮得很周全,也是對的。
夏雷點了點頭,“嗯,你這麼做是對的。可是,以池靜秋的身份,她不大可能說服我們以前所有的小客戶吧?再說了,那些小訂單她也看不上啊,她為什麼會這麼做?”
秦香淡淡地道:“你忘了她是誰的人了嗎?”
夏雷心中一動,“你是說……寧遠山?”
“嗯,就是寧遠山。我發現池靜秋接觸了我們的客戶之後,而我們的小訂單突然間就消失了之後我便有所懷疑了。有一天晚上我潛入寧遠山的辦公室,在他的辦公室裡裝了一隻竊聽器。這是我錄下的寧遠山和池靜秋的對話,你聽聽吧。”秦香將他的手機拿了出來,輕輕一點邊開啟了一個音訊檔案。
寧遠山的聲音跟著從手機裡傳了出來,“靜秋,我讓你辦的事你做得怎麼樣了?”
池靜秋的聲音也從手機裡傳了出來,“寧董,你讓我把夏雷的客戶都挖過來,讓他們不要去雷馬製造公司下訂單,我照你的吩咐做了,很順利。不過,寧董,這是小事不勞你老操心。那些小客戶一聽說是我們公司,巴不得找我們來做呢。雷馬製造,一家作坊式的小加工廠,他也想做大?我看啊,如果沒有神州工業集團的那點訂單,夏雷的公司早就倒閉了。”
寧遠山說道:“你做得不錯,雷馬製造公司的客戶你給我有多少挖多少,就算那些有潛在合作意向的也要提前給他們打一個招呼。他們的訂單,我們東方重工來做。我們不做,外包出去。總之,我要讓那小子沒生意可做!”
“寧董,那個……我能問一下這是為什麼嗎?”池靜秋的聲音,帶著試探的意味。
寧遠山說道:“這還用問嗎?神州工業集團本來是我們的大客戶,木劍鋒與我的關係也不錯,可這一切都因為那小子橫插一腳攪黃了。我待他不薄,他卻背後捅我一刀,這口氣我要是不出,我還有什麼臉面在海珠這塊地上立足?”
“那小子不識抬舉,就應該讓他吃點苦頭。”池靜秋的聲音。
“從長遠來看,這麼做也是很有必要的。”寧遠山的聲音,“那小子技術很強,能加工超精密的零件。他現在又靠上了神州工業集團這座大靠山,要是讓他站穩了腳跟,以後海珠地區製造業的第一把交椅卻不是要拱手讓給他?你要記住,他現在是我們的對手,不是朋友。商場如戰場,他就是我們的敵人。對敵人,當然是要越早滅掉越好。”
“我懂了,寧董。”
“去吧。”寧遠山的聲音。
音訊檔案到此結束。
秦香將他的手機收了起來,然後說道:“寧遠山想利用他的影響力唯獨我們,你有什麼打算?”
寧遠山做這樣的事情就像是古代戰場上的圍城戰,不交刀兵,卻切斷了雷馬製造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