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州牧府。
原本的州牧早已經投降,此刻住在這一大片精美建築群之中的,自然是幽州現在真正的統治者,主宰者,信王方應嘆。
這位信王如今剛剛年過40,再加上強橫的武道修為,不論經驗還是素質,都是一生最為巔峰的時刻。
再加上他一路以來,大敗草原各部,佔據幽、北原兩州,一路所向無敵,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甚至遠方的諸侯們都派來了各種交好的使節。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顯示著這位信王接下來的光明前景,更是讓兩州內的無數武將文臣下定了決心,抱緊了這個大腿。
此刻的信王頭戴高冠,身穿蟒袍,整個人一舉一動之間,都帶著一股與日俱增的威嚴,看得身旁的下人,臣子們越發恭敬起來。
他掃了一掃手中的冊子,哈哈一笑道:“諸位,我那犬子突襲冒進,幸好武功還算不錯,已經打下了神武關,兵臨神京城下。”
一名武將站了出來,笑著說道:“恭喜王爺,世子如今馬踏神武關,兵臨城下,恐怕已經是嚇得神京城裡的那些大老爺們心驚膽顫,夜不能寐了。”
立刻就有幾個大臣跟著走出來拍馬、賀喜。
信王笑而不語,待到他們都說完了,這才說道:“舒望手下雖然有三萬精銳兵馬,但是神京城畢竟是朝廷中樞,還有數萬禁軍兵馬在手,有沈晚舟和王勇兩大高手坐鎮,光憑他那點兵馬是不可能拿下來的。”
說著,他看向了一旁的一位穿著一身白色鎧甲的將領,說道:“葉然,你率冥虎、鐵陣兩軍去支援舒望,下個月的今天,我要坐在太和殿內議事。”
葉然出列,雙手抱拳,肅然答道:“末將領命。”
信王滿意的點點頭,葉然乃是他手下的最強大將,打通了72個竅穴的地煞境高手,手下再率領冥虎、鐵陣兩大強軍,就算是天罡高手也別想收拾下來。
更何況葉然乃是他從小收養的孤兒,對他的忠心更不必說。
安排完了葉然,信王又抽出一份檔案丟在了桌上,說道:“離州的王道原派來的使者,說是要將女兒嫁給舒望,諸位怎麼看?”
信王座下的首席文臣,同樣是地煞境巔峰的汪海出列說道:“離州乃是兩虎相爭之局,王道原和州牧寧百川相互攻殺,如今恐怕是支撐不下去了,才想要聯合我方。
而且離州位於京州之南,乃是我軍必爭之地。那州牧寧百川出自山河派,為人桀驁不馴,如果擊敗了了王道原,恐怕更不會臣服於我軍。”
“汪老的意思,就是聯姻咯?”信王的手指一下一下頗有節奏地敲打在桌子上。
整個大殿之內立刻討論了起來,似乎神京已經在他們腳下,必須快點做出針對離州的方案了。
但是還沒等眾多大臣們討論出什麼結果,一名親信卻是走到了信王的身邊耳語起來。
下一刻,砰的一聲炸響從信王的腳下傳來,將大殿地面上的大理石炸成了一大片碎片。
便看到信王此刻一臉的怒色,冷冷說道:“今天先到這裡,都散了吧,葉然和汪老留下。”
其他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看到信王雙目之中的怒火,卻也不敢造次,紛紛退了下去。
然後信王又看向了一旁的下人們說道:“你們也退下。”
等所有人推下之後,信王才滿臉陰沉地說道:“舒望手下三萬大軍全滅,他本人被抓了。”
葉然猛地抬起頭來,雙眼之中似乎有殺氣閃過:“是誰?”
“朝廷的人馬。”信王冷冷道:“據說是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汪海嚴肅道:“能憑藉一己之力做到這種事情,必然是天罡境的高手了?朝廷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高手?”
“恐怕是魔門的人馬了。”信王的眼皮垂了下來,語氣宛如是北地的寒風一樣,淡淡訴說著他的猜測:“之前神京的傳聞,說是王室有天罡境的高手出手,鎮壓了曹淵的叛亂。
皇室的情況我還不瞭解麼?我本來以為是方玄小兒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但現在看來,卻是我想岔了。
曹淵和魔門可是一直有著聯絡,當初西征的時候,他就和幻情道不清不楚了。”
信王的目光一下子幽遠了起來,似乎是飄到了數十年前的那場大會戰之中。
在場的另外兩人都是信王的心腹,更不是笨蛋,聽到信王說的話,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汪海皺眉道:“王爺的意思,是說之前的傳聞是假,曹淵沒有被鎮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