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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合乎習俗的。這裡從來沒有誰是獨自一人。不那麼浪漫的,只要有人從身邊經過,也會提議對方坐下歇歇腳。

第七章 重返敘利亞(15)

我已經舒舒服服地安頓好了。桌子上有電腦,煤油燈,暖瓶,以及一頓名副其實的大餐,盛在各種不同型別的小保溫器皿裡。

其中的一個兒子把他的手機放在我旁邊。極其真誠,非常鄭重,近乎高雅。我能感受到這個舉動的內涵,有點激動。

“你可以給想通話的人打打電話,國際長途也沒關係。如果你需要什麼,按下這個鍵叫我。不會忘了吧?看到了嗎?就是這個。我今晚不會睡覺的,會時不時過來看看。就是這個鍵。別怕打攪我。這兒,這個。看到了?”

他每過一個小時就過來看看是否一切都正常。沒有一次是空著手來的。

這天晚上,我在海灘上完成了我的報告。確實,風非常清新。

第八章 誰也不能讓我等死(1)

1999年4月:Krav Maga,“生活和活著”

我們部門的行動準則規定,在“正常情況下”應該做好充分的武力準備,但被捕之後就必須保持“被動狀態”:不對抗,首要原則就是不對抗。我在這樣的狀態下工作已經快五年了。剛開始的時候,被毒打卻還要強迫自己被動接受,我對此很有牴觸。可慢慢的,多少也就隨他去了。到最後我甚至相信了他們的這套說詞。反正我不再爭辯。

隨著任務難度越來越大,我又開始激烈反抗。他們用“被動說”來對付我不管用了。我覺得,身陷困境的時候有一個更好的辦法用來脫身:Krav Maga,就是一種以色列防身術,擅長實戰,效果極好。接下來就是怎麼才能拿到練習許可。對研習這種技能在政策上有限制。於是我開始了名副其實的公關,先從多夫開始。

這天晚上,訓練完畢後我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離開,而是在門邊等著。他明白我有事情要說,擔心地看看我:

“受傷了?”一邊問,一邊把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沒有的事。我想跟你說件事:我要求學習Krav Maga。”

“為什麼?”

“為了防身唄!”

“防誰?”

有時候,幹這一行真是需要足夠的耐性。我沒好氣地回答:

“防北極熊!你說吧,行還是不行?”

多夫冷靜地回答我:“不行。你防什麼身?這不是你的工作。你不是突擊隊員。”

“難道說只有突擊隊員才有生存的權利嗎?”

多夫決定從心理學角度出發做細緻的的說服工作:

“聽著,我知道最近的日子很難捱,但要有自信,你會挺過來的。”

“我沒有徵求你的看法。我只是想要一個許可。”

“對不起,我不能給你這個許可。去找上級吧。至於我,我必須用我的方式來訓練你,而不是什麼Krav Maga。睡覺去吧,聽我的,忘了這茬!”

我去找指揮官,得到同樣的回答。我決心一個個找下去:在走廊拐彎處我攔住烏里,直截了當地問他:

“為什麼我們不能學Krav Maga?”

他站住,盯著我:

“開什麼玩笑?”

“不是開玩笑,為了脫困我需要幫助。”

他沒有吱聲,示意我跟著他。回到他辦公室,把門關上,他很專注地重新打量了我一遍。

“你從哪裡知道Krav Maga的?”

“在部隊的時候看到過一點。而且最近我一直在打聽防身術,所以”

“為什麼打聽這個?”

“為了學些本事”

“為什麼學?”

“為了防衛。”

“防誰?”

這回他把我給惹火了。

“為了活命!你們都有健旺症還是怎麼的?”

“誰告訴你執行任務的時候需要防衛了?”烏里反問我,好像我的想法完全不合時宜似的。

“求生的本能告訴我!”

“少胡說八道!”

我換成說理的口氣:

“如果我能迅速打發掉跟蹤我的人他們一般就兩個人,有時候只有一個我就比較容易逃脫。”

烏里放低聲音,但一字一頓語氣不容置疑:“如果受了這種訓練,就很有可能帶上突擊隊員的特徵。你的肩膀過寬,已經是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