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跟朕爭的。”
一朗子說道:“你在說夢話嗎?我聽不懂。”
皇上猛地回過頭,陰森森一笑,說道:“你想死得明白,好,看在咱們關係非同不一般的分上,我成全你。你先告訴我,你選擇什麼死法,對於你,我可要好好照顧。不然的話,許多人在地下也會怪我無情無義。”
一朗子轉了轉眼珠,說道:“要我選一種死法,我不選。”
皇上沉聲說:“非選不可。”
一朗子雙手一攤,說道:“看來我真是無可選擇了。得了,我選了,我選擇老死。”
皇上聽了一怔,接著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那麼痛快,又那麼怪異,又那麼淒涼。遠處的侍衛聽了,都齊聲叫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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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別出聲。
皇上笑罷,對一朗子說:“小子,今晚我會和你長談一次,讓你什麼都明白。然後,讓你安心上路。”
說罷,別有深意地望了一朗子一眼,轉身大步而去,一下就不見了。
一朗子呆呆地望著群山和高遠的天空,肚子裡是一團疑惑。
這個變態的傢伙說什麼?說的是漢文嗎?我聽不懂。他說晚上要和我對談,只要給我機會,我一定弄死他。凡是威脅我生命的人,他也別想好好活著。
吃過晚飯,一朗子精神不錯。此時天已經黑了,有人遞進幾根蠟燭,室內便不算黑了。
燭光照著一朗子孤零零的身影,顯得那麼無奈又那麼可憐。他自己倒是挺樂觀,並不怎麼怕,只要還活著,一切就有希望。
正當他呆呆發愣時,皇帝的聲音響起:“小子,朕在你隔壁,牆上有門。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必須死嗎?過來,你很快就明白了。”
一朗子還真不知道牆上有門,他推開那個門,眼前一片光明。
那也是一間牢房,很寬大。一個房間被一排欄杆分成兩個部分,一邊有一把椅子,皇上正坐在外頭的那把椅子上。
今晚不同了,真有個皇帝的樣,頭戴皇冠、身穿龍袍,一臉的威嚴,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派頭,令人望而生畏,跟前還站著幾個太監、宮女,那些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皇上讓那些人都出去,指著裡頭的椅子說:“坐吧,這是咱們最後一次面對面談話,以後人鬼殊途,再沒機會了。”
一朗子坐下來,看著威風不可一世的皇上,盯著他的臉,心情變得平靜,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關我、要殺我,但是,我有一種感覺,咱們好像真有點關係。我看到你時,覺得你沒有我想象中那麼陌生、那麼可怕,咱們之間好像沒多遠的距離。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願意經常和你說話、和你喝酒。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好像有一種難以解釋的親切感。”
皇上聽了,龍體不禁一顫,眼睛都眨了眨,嚥了咽口水,說道:“你的感覺很靈敏,朕見到你時也有這種感覺。雖然朕一懷疑你的身分後就想殺死你,可是朕還是沒那麼幹。
“我想必須得讓你知道前因後果後再殺你,這樣對你公平一點。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生在皇宮。”
說罷,眯起眼睛,活動著手指,發出微微的響聲。
一朗子聽了,猶如平地一聲雷,震得他耳朵嗡嗡響,說道:“什麼?你是說我生在皇宮?那我豈不是龍子嗎?/皇上又氣又恨又無奈地說:“你何止是龍子,還差點穿上這身龍袍、坐上我這個位置。幸好是差點,不然的話,朕還不知道今日在幹什麼呢,謝天謝地。”
一朗子變得一臉鄭重,說道:“這麼說,我是你兄弟,你是我哥嗎?”
皇上點點頭,說道:“沒錯,咱們是親兄弟,但不是同一個娘生的,但都是皇后所生。朕是先皇第一個皇后生的,你是第二個皇后生的。”
一朗子聽了,眼睛泛起淚花,看著一身龍袍的傢伙變得無比親切。他活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親人,心裡的感受就可想而知了。
皇上注意到了,有點不安,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說道:“當年的事你也不要怪朕,換了你的話,你也會那麼做的。”
一朗子抑制住激動的情緒,說道:“皇上,那你就說吧,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嗯了一聲,說道:“朕就你這麼一個兄弟,何嘗願意殺你?可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國沒有二君,不是你死,就是朕亡。
“現在,我就把當年的秘史講給你聽。反正你也快要死了,我就把所有的事全盤托出,讓你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