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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的隔空擊到嘭胡笑天背後如被鐵錘擊中,眼前一暗,咬牙翻身越過圍牆,落在野草叢中在他的正前方,楊柳依依,波光粼粼,離湖水僅有三丈之遙

胡笑天的警覺、臨陣反應及突圍的度顯然出乎對方的意料亦未想到他不是去奪馬逃命,也不是乘亂逃進附近的民居中,偏偏逃往了臨湖一側,原先預備好的手段便派不上用場眼看目標逃出客棧,安若泰山的高手們終於不再淡定風聲疾響,一柄矯若遊龍的鐵槍飛射而去紅纓如血,槍刃奪目,凌冽的勁風捲過,無數草屑絞碎飛揚

胡笑天心底咯噔一沉,電光火石間,橫步急閃,避開鐵槍正面的鋒銳,橫劍拍向槍刃下方七寸之處但見槍頭擺動,猶如靈蛇一般,罩住他胸前七處死穴胡笑天一聲清嘯,抖腕發劍,使出自創的水柔劍法,長劍交織迴旋,彷彿大河奔湧,連綿不絕,截住奔如迅雷的槍勢只聽槍劍交擊,奪奪聲密如珠雨,彈指間響了數十下

勁氣反震,胡笑天悶哼一聲,長劍脫手墜地,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踉蹌倒退,砰然撞在牆壁上

“哈哈銀樣蠟槍頭,不過如此”聲音落處,一位雄壯過人,禿頂錚亮的黃衣僧人陡然現身,冷笑道:“讓灑家送你下地獄去”槍尖一抖,當胸刺來

看似萎靡不振的胡笑天忽然伏地一滾,右手順勢一揚,滿把的泥土打向那黃衣僧人的面門“困獸猶鬥”那黃衣僧人毫不在意的舉袖一拂,單手持槍繼續刺去,驀地劍影飛起,卻見對手以左手持劍,運劍如飛,貼著槍桿直削向脈門那黃衣僧人手臂發力一抖,意圖以槍身之力震開敵劍,哪知胡笑天張開右臂緊緊夾住槍身,不要命的合身撲上那黃衣僧人眼看著勢同瘋虎、雙目充血的對手欺近,不知怎的心頭生寒,明明武功內力穩佔上風,卻下意識的想要躲避讓開

胡笑天要的就是他遲疑猶豫的那一瞬間,長劍急揮,撲去的方向卻已改變,嗖的自黃衣僧人身邊一掠而過,拼命衝向湖岸那黃衣僧人退了半步便省覺不好,當機立斷丟開槍桿,雙掌交疊,轉身擊出

砰胡笑天背心中掌,如斷線風箏般直飛上天,劃了一道弧線,噗通遠遠墜入湖心水浪捲過,人影霎時消失無蹤

這幾下兔起鶻落,幾乎不容人思考那黃衣僧人眼睜睜地目送胡笑天墜入湖中消失,又驚又怒,立時醒悟中計了胡笑天故意示弱在先,待他大意之時猝然反擊,看似要同歸於盡,玉石俱焚,其實是要借他的掌力脫身,否則如何能安然闖過這三丈的距離?便在此時,兩道人影從天而降,一是面目狠辣的白髮老者,一是俏麗出塵的紅衣少女,他們望著翻卷的水花,恨得直跺腳那少女一抖手,一枚煙花沖天而起,在夜空轟然炸開,轉首瞪著那黃衣僧人,面冷如霜:“我會將你今日之誤上報聖子,你就等著受罰”那白髮老者不客氣,怒道:“弘鎮,你吃錯了什麼藥,怎麼連人都攔不住?”那黃衣僧人臉色忽青忽紅,難堪到了極點,恨不能有個地縫鑽進去

不一刻水面上火光閃動七八條快船運槳如飛快靠近岸邊船上分坐著數十名勁裝漢子,手持兵器肅然待命那少女雙臂一振,當先躍上一艘快船,喝令眾漿手往胡笑天落水處劃去那白髮老者和那黃衣僧人相視一眼,也分別飛身上船,緊隨其後

噗通清涼的湖水沒過眼耳口鼻,拉扯著身體四肢,往湖底緩緩沉去胡笑天屏住呼吸,放鬆肌肉,感受著周圍湖水的溫柔溼潤彷彿來到了一個極安逸、極幽靜,與世隔絕的空間這裡沒有喧囂爭鬥,沒有浴血搏殺,沒有烈焰刀槍有的只是安詳寧和,以及如母親般包容無限的胸懷在這一刻,他的精神心志軀體徹底放鬆下來,就像一個離家多年的孩子,重投入了母親的懷抱,莫名的感動浮上心頭,意識延伸開去,恍惚中觸控到一團無比渾厚、無比沉凝的陰柔靈氣

這團陰柔靈氣稟天地而生,集合萬頃水波之精華,吞食日月之氣也不知在湖底沉積了幾千幾萬年,被胡笑天的意識觸動,竟然反向延伸而至,將他緊緊包裹,無數道靈氣細流灌入他的體內,又自動流出,迴圈往復胡笑天腦際轟然一震,體內真氣生生不息,居然無意中踏入了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先天之境

所謂先天之境,乃是與人後天呼吸吐納相對應的境界人未出世之時居於母體之內,無需使用肺腑呼吸亦能維持生機,稱為“胎息”人離開母體之後,必須用口鼻肺腑呼吸空氣,否則必死無疑武道修行者後天苦練內功吐納天地靈氣,在體內開闢真氣迴圈路徑便是要重回先天之境,達到真氣生生不息,自成一體的境界一旦躍入此境,真氣源源不絕,水浸不死,入土不滅,當屬一代宗師

胡笑天機緣巧合下窺到先天之境,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