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鼎,再申請個專利什麼的,在整個滄原大陸推廣。以後有人要用焚天魔鼎這個名字,都要向我交錢,三年五載之後便賺個盆滿缽滿,買下良田千頃,再養十來八個姬妾和小蜜的,小時候的夢想,便要一朝實現了。哈哈。”
姬雨靈道:“仙弟,你……你小時候的夢想,當真就是良田千頃,妻妾成群嗎?這可讓我大失所望了。為何男人個個如此呢?”左小仙笑道:“我的座右銘如是: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妻妾成群,這有什麼不好嗎?像……像我這種智慧聰明,英俊瀟灑,溫柔多情的物種,如果能夠在創造人類的過程中,多發揮發揮自己的力量,那對於人類的未來,絕對是一種不可估量的貢獻。”
羅侯也忍不住莞爾,“燕空雪,你生性活脫,口無遮攔,實不是當大神官的材料。不過老夫這十餘日來的幽怨之懷,倒也被你這些胡說八道也開脫了不少。”
羅侯話鋒一轉:“傳說焚天魔鼎每百年便要爆發一次。屈指算來,百年之期已過,想必焚天之火將會大燃吧。燕空雪,你看這滄原九州混亂,王道失政,蒼生流離。百年前焚天之火怒張於天,便有明域的焰摩大帝挾百萬焰魅大軍,橫卷滄原。而今再過百年,傳說中的焚天之火蠢蠢欲動,卻不知這一次滄原大陸,又將上演何種風捲雲襲的變故。”
左小仙跳了起來,差點將肩上扛著的羅侯連人帶擔架都拋下了谷去。“那……那你的意思是這焚天魔鼎隨時都會爆發了?”
“一百年前,我時當年少,有幸目睹了焚天之火。而一百年後,老夫若能再睹焚天之火的絕世風采,便是死在這魔鼎之中,也是死而無憾了。”羅侯仰首而望,幽幽道。左小仙忙道:“您老是死而無憾了。我左小仙若是死在焚天之火下,一定會死而有憾的。這……這古里古怪的什麼焚天魔鼎,當真有可能會燃燒起焚天之火嗎?那……那現在是一百年之期,我們能不能另選一條路出去?”
他突然想起一事,便問道:“前輩,你說你百年前便見過焚天魔鼎的爆發,那是在哪兒?”羅侯高深莫測道:“百年前,這焚天嶺上有焚天之宮,宮中敬奉著焚天魔鼎。這魔鼎實乃明域的妖邪之物,能夠預言明域的命運。當明域焰魅大軍被九州的聯軍擊潰後,焚天魔鼎不知所蹤,而焚天宮也化成灰燼。其後老夫便要焚天嶺上,開建御女宮,只不過那已是八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羅侯臉上枯瘦得只剩下樹皮的面板,一陣陣輕微地顫抖著,顯然有些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突然,左小仙似乎覺得整個腳底,微微晃動了一下。他還以為是自己有恐高症,微有些眩暈,便挪了挪背上的羅侯。那天空中淡微的雲,似乎在不知不覺是密集了起來,像個大鍋蓋一般,將八座山峰,將腳下的山谷倒扣了起來。
“媽的,要下雨了,趕緊回家收衣服去。”左小仙嘴裡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好笑的臺詞,卻突然間覺得一點也不好笑了。因為這雲似乎並非只是集雨的烏雲,而是彷彿被一隻巨大的無形之手,攪動了一般,竟然滿空的翻滾起來!
天空極其黯淡,透不進一點光亮來。三人只好停了下來,看那石樑似乎向著山谷的上空,延伸出一道石橋,蜿延而下。幾道閃電從天空中射下,將黯淡的山谷照亮了。從谷底伸上來幾道石柱,撐住了蜿延向山谷上空的石橋,如虯龍之背脊,氣勢雄偉。
“這……這怎麼就沒路了?靠!”左小仙罵了一句。那本來攀附於絕壁之上的石道,似乎從中而斷,而眼前,卻只剩下一條道,通向那深不見底的山谷之下了。羅侯臉色大變,顫聲道:“這……這是怎麼回事?老夫四十年不到羅侯峰,卻想不到鉅變如斯!燕空雪,看來我們今日已到了絕境了,莫非當真要天亡我也?”
“我看我們還是回到羅侯峰頂,再想辦法吧。大不了被那幽冥島的追兵給抓了,我給說說情,保不定你還能活一命。”左小仙一看到這像蒼龍一般伸出迷霧山谷之下的石橋,便更加地心驚膽顫,生怕會有什麼怪物從中探出頭來,將自己一口給叨了去。
正彷徨無計之間,只見那天空中猛然亮了亮,一道極其灼亮的白色光芒,撕開了翻滾的雲空,然後又消匿不見。左小仙大吃一驚,驚道:“不好了,前輩,這……這不會就是焚天之火的跡象吧。”
羅侯搖了搖頭,道:“老夫也正感到奇怪。這道白色之光,並非焚天之火的徵兆。”左小仙焦慮無比,四下張望,想要回去,卻又怕被姬雨靈給抓住。自己倒還好了,姬雨靈和羅侯,豈非要死無葬身之處?以她對待姬雨靈和姬風柔的手段,羅侯這半殘之人,若落入她手中,豈非人變成全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