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會更深刻,比今天一口氣看兩遍要強上許多。
夏祁心裡感激,夏衿則覺得岑雲舟這個人,相當不錯。
接下來兩天,夏衿不用再進宮了,卻又不能出門,便整日在家裡待著。岑子曼雖想留在家裡陪她,但京城的夫人小姐們這段時間憋悶久了,如今一旦開禁,便迫不及待地遊玩娛樂起來。今兒這家夫人設宴賞花,明日那家姐妹邀去打獵,岑子曼雖覺把夏衿一人留在家裡不好,但有些應酬不得不去,否則就要得罪人。只得細細跟夏衿解釋了一番,又保證會早些回來,歉意的去了。
夏衿卻覺得這樣正中下懷。因為練武這種事,是需要消化領悟的,夏祁前兩年打基礎,現在遇上岑雲舟,正好將所學的東西吃透消化和領悟。這時候指點他一番,進步會一日千里。岑子曼出去應酬,她正好指點夏祁,連藉口都不用找了。
所以岑子曼前腳出門,她後腳就去了前院書房,將夏祁這段時間跟岑雲舟練拳時所犯的錯誤,所需要改正和提高的地方一一點出,並指點他如何練習岑家拳法——夏衿武功比夏祁高出許多,兩人同時看岑雲舟演練,夏衿對拳法的理解自然比夏祁更深更到位。
夏祁隨便拜個老師就能考個縣案首出來,腦子的聰明是毋庸置疑的。經夏衿這麼一指點,他進步神速,在接下來跟岑雲舟的對練中,竟然又漸漸佔了上風,將他打得手忙腳亂起來。
這一下岑雲舟起了疑心。因為拳腳這種東西,是作不得假的。以他的觀察,夏祁前幾日並未隱瞞自己的功夫,何以兩日不見,就一下子提升了許多?
他召來外院伺候的下人一問,得知這幾日,夏公子的妹妹來得很勤,兄妹倆在屋子裡嘀咕一陣,夏祁就會到院子裡來練一通拳。
這訊息讓岑雲舟甚是驚詫:難道夏祁的妹妹會武功,而且功夫還在她兄長之上?
岑雲舟是磊落漢子,心裡有所疑,便當即向夏祁問了出來。
夏祁這兩年受夏衿影響甚深。夏衿的性子,是不願意張揚,有什麼本事不願意讓人知道,會刻意隱瞞,但一旦別人有所懷疑了,問到她面前,她就會大大方方坦然地承認下來,絕不百般遮掩,作那小家子氣狀——當初羅騫被她吸引,就是因為這一點。
所以岑雲舟這一問,夏祁便承認道:“我的功夫,都是我妹妹教的。”
“什麼?”岑雲舟大為吃驚,“她教的?”
“對。”夏祁道,“這兩日她指點了我一番,我才能進步如此神速。”
岑雲舟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完全不能想象,一個閨閣女子,不愁吃不愁穿的,怎麼會練出這樣厲害的武功來。
在他認識裡的女子裡,哪個閨秀願意舞槍弄棒呢?即便是岑子曼,確實喜歡這個,也不過是學些花拳繡腿,不肯下苦功夫去學的。安全問題,自有護衛去做,她們只需要享受生活,哪裡還需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去吃那一份苦?
沒想到夏祁那個看似柔柔弱弱,話都不多說幾句的妹妹,竟然是個武功高手。
也因此,在那日下午,岑子曼和夏衿相攜前來看他們練拳的時候,他破天荒地認真打量了夏衿幾眼。
嘿,長得還不錯,瓜子臉,一雙眼睛又黑又亮,如白水銀裡頭養了兩丸黑水銀,神采奕奕,顧盼生輝;身材也高挑窈窕,舉止也落落大方。那略帶清冷的氣質,更是讓她比之大家閨秀也不差。站在妹妹身邊,無論是容貌氣質還是舉止言談,毫不遜色。
看著這樣的夏衿,岑雲舟不由得心裡一動。
他十八歲了,這兩年雖然祖父母和父親、母親不明逼,卻也話裡話外地不停地提示他:到年紀了,該娶妻了。但京中閨秀,沒有哪一個他看得上眼的。不是她們不好,閨秀當中,也有像自家妹子那樣開朗爽利的,但他是武痴,他總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在這一點上,跟他有同樣的愛好。
而眼前這位女子,就很好。
存了這份心,他便上前搭話道:“夏姑娘,聽夏兄弟說,他的武功是你教給他的?”
夏衿點點頭,含笑道:“正是。”
“那……”岑雲舟有些不自然地撓撓頭,臉色微紅,“在下莽撞,不知能不能跟你比試一下拳腳?”
要是換作別人,岑子曼早就喝斥上了。
一個年輕男子,跑到女孩兒面前要求跟她拳腳相加,肌膚相接,這簡單是無禮到了極點。
但岑雲舟是個純純的武痴,一見到有人武功高強,就走不動道,非得要跟人比試一番方可。不涉及到武功,在人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