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合我們之力,也許能跟他戰個平手,可是,這些妖族士兵實在是大麻煩。”
劍皇聞言,皺眉道:“先將這門堵住便可。”說完他又看了眼林凡等人,沉聲道:“打算看戲到什麼時候?”
“這不是看戲,我們也需要一些時間來準備。”林玉笑道:“更何況有你們,足以擋住這些妖族士兵了。”
“真是不負責的兄長啊。”林邪瞳苦笑著,手中魔劍天邪再次綻放出耀眼光彩,似乎對那天威光芒不滿的反抗,一尊更為強大,更為恐怖的紫色邪神從天而降,腳踏大地,手撐蒼穹,與天威之光對峙,身上散發出來的邪火將許多妖族士兵直接燒死,蒸發在周圍。“天威和天邪到底哪把劍更強,我很願意與你一試。”
“魔劍天邪,久聞其名。”元心握著天威之劍,身軀緩緩飛起,與那些天威光芒融合起來,使他的聲音像是一道驚雷般劈向地面,使整個妖界大門都在顫抖。“如今一見,實在叫我失望!”
“先讓他們打生打死,你我之間還有一件事情許要弄清楚。”林玉不再理會那邊的戰況,而是把視線落在林凡臉上。
儘管他的雙眼無法視物,但林凡總覺得他那雙瞎眼像是能夠洞悉這世間的一切,那感覺十分怪異。不過他略一思忖後,便是說道:“如果你要替天劍山莊的人說情,我覺得還是不必了。”
“你想多了。”林玉打趣了一句,緩緩道:“天劍山莊的事情,隨你便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到時候能手下留情,無論如何,你和他們都流著同樣的血液,你姓林,他們也是,如果做的太過分,我想,即便你的父親都不願意看到吧。”
“說正事好了。”林凡閉上了眼,旋即再睜開時,眼裡少了幾分疲倦,多了幾分光彩。
林玉點了點頭,道:“其實,我知道你不想當什麼天劍,但無論如何,這一代的天劍都是你,林家一日無天劍坐鎮,一日就會混亂下去。那個站在背後操控林家的人已經消失了,我希望你能夠回去主持大局,至少不要讓林家淪落到被宵小所欺的地步。”
“你到底還是天劍山莊的說客。”林凡嘴角翹起了一抹弧度,淡淡道:“我說過了,如果你想為天劍山莊求情,那還是不必開口了。”
“不。”林玉搖了搖頭,“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林家,而非天劍山莊。天劍山莊只是林家暫時的歇腳之處,連它的名字都是以天劍命名,身為這一代天劍的你,自然有對它處置的權利。但是我現在對你做出的請求,是身為林家的一份子,身為你的堂兄,誠懇的請求你,幫助林家,幫助你的親人。”
“我的親人?”林凡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他們有把我當成親人嗎。”
“但他們還是你的親人。”林玉面色肅然,語氣沉重道:“無論如何,你與他們都是親人,身體裡流的,都是相同的血,相貌,聲音,姓氏,這都是無可否認的事實。你想否認,也總會有那麼幾個人不許你不認,比如說林劍知大人,林無情大人,還有——林若愚大人。”
“你說的三個人。”林凡看著林玉,一字一頓道:“他們都是死人。”
“死人比活人的效果更大,不是嗎。”林玉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那雙灰色的瞎眼裡再次閃爍著光芒,像是一雙無比動人的星辰,總能從中看到些喜人的色彩。儘管在林凡眼裡,那色彩是永遠死寂的灰,或是無法脫離的黑。
最終林凡擺了擺手,結束了這個不合時宜的話題,“我若能活著離開這裡,再去想那些惱人的事情也不慢。”
林玉聞言,極為認真道:“那你可能無法不去思考那些事情了。”
“我喜歡你的自信,正如你當初教我那一劍時,充滿了狂妄的自信。”林凡握著已經變得無比粘稠的劍柄,露出幾顆白牙,微嘲的笑道:“可惜的是,這種局面,無論你有什麼自信都難以改變劣勢。”
砰!
就在他的聲音尚未真正擴散出去的時候,前方忽然響起一聲沉悶巨響,林凡目光偏移,發現那裡正是天威之光擴散的中心,元心就站在那裡,手裡的天威之劍像是神審判眾生的權杖,散發著不可侵犯的光芒。
那一聲悶響,就是從他手心響起的。
“怎麼回事?”劍皇蹙眉看著這一切,發現了元心手掌中央似乎變成了一道旋窩,沉默的吸收著剛才擴散出去的天威之光,並且將它們化成某種奇怪力量儲存起來。
旁邊的林邪瞳則是悚然一驚,“他想將那些力量壓縮?”
“不好!”
林凡和林玉嘴裡同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