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我們?”
“因為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方子丞一手捂著胸口,費勁的說道,“都怪我們太貪心,我想要若風活過來,他想要失去的記憶,被人捏了把柄,不做都不行。”
“若風?湯家大少爺?”陸垣走近一步接著問,“你是不是搞錯了,湯若風已經死了好些年,怎麼會活過來?”
“是我太執著,他說只要我能夠讓你們按照計劃來行動,他便讓我的若風復活。”
“方子丞,你這話我可聽不明白,你糊弄三歲孩子還行,但是我們幾個好歹是風裡來雨裡去的人,你未免太小瞧我們了。”
“信不信由你們,我那痴情的弟弟到最後一刻才明白過來,還不是死在了情愛上,咳咳……”
“你什麼意思?”蔣翰追問,“方子琪難道去救了湯爵?”如果是這樣,凶多吉少。
“死了,一乾二淨,再也不用受他的指示了,都是孽債啊!死得好死得好!”方子丞苦笑著一口血噴了出來。
陸垣開口,“你說的他究竟是誰?”
“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起死回生,還讓你們言聽計從!”歐西月補充道,極其不信任。
“他,咳咳咳……”關鍵時刻方子丞好似不能呼吸一樣,身體猛的抽搐,一抽一抽的倒在地上,臉色泛白鮮血直流,歐西月急忙蹲下來拔開他的外套,黑色襯衣一片斑駁,他雙手摸上去溼溼一片,歐西月向後忘去搖了搖頭,“看來他也是被人暗算了,胸口被貫穿還能支撐到現在,著實不易。
“方子丞,他到底是誰?”陸垣也急了,那一口氣始終都沒順下來,方子丞虛弱到說不出話了,只能靠著唇語再說,“小,小心……”克瑞斯蹲下來仔細辨別,“小心,唐風?”
“他到底是誰?”蔣翰跟著問出了聲。
克瑞斯緊盯著方子丞的嘴唇,一字一句道,“慕容王。”
話剛落,外面一陣喧鬧,汽車鳴著笛,預示著一場暴風雨的來臨,陸垣往外看了看神色慌張的走進來,沉著一張臉說:“我們必須得走,這裡不能呆了。”
逃亡在明空大陸又要上演了,才經歷過死亡的人對危險總是特別的敏感,方子丞還在咳血,卻用盡力氣吼出了最後一句,“走!”
“蔣翰,快走。”克瑞斯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跑,可是,裡面還有人,他們怎麼跑?
“這是他最好的歸宿,別管了。”陸垣說的沒錯,那個男人壓根就沒有想活下來,失血過多隻有一個下場,但是他看起來平靜極了,等待死亡彷彿成了最美妙的事。
“我們快點,孟清河的人肯定會尋著痕跡而來,再不走就完了!”歐西月走在最後,猛的關上那扇門,隔絕了一個男人的哀怨。
唐風開著一輛大貨車,拼命的按著喇叭,似乎與不遠處的喧鬧合為了一體,他揮著手神色緊張,一群人撐著後面貨箱板跳了上去,幾乎是一瞬間汽車便開了出去,他們晃盪在車廂內喘著粗氣,好久沒這麼狼狽過了,幾個大男人平時都是光鮮亮麗的模樣,如今卻在敞開的貨箱裡躺著仰望天空,身下的棉布救了他們一命,現在又載著他們駛向未知。
“慕容王難道是傳說中的慕容王?”歐西月最先問出來,槍聲在四處迴響,誰能想到此前的熱鬧變成了戰場的喧囂。可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前方關卡處的人正舉著牌子讓他們停住,緊張的氣氛在空中傳遍,“是孟清河的人?”
“看樣子八九不離十。”陸垣冷眼斜視著,眾人的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克瑞斯抓著車壁向外張望道,“也許不是他的人也說不定,我記得藍狐堡的十三族人中第二繼承人是個姑娘。”
“什麼意思?”蔣翰不解。
“城頭上掛著的‘藍’字是她的姓氏,我想她是想順水推舟幫我們一把。”
汽車猛的剎車停了下來,果然一位藍顏色衣服的姑娘走上前來,對著車裡的男人們笑顏如花,她說:“各位,我在此恭候多時,交出夜明珠我放你們走。”好爽快的個性,陸垣冷笑著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萬一你拿了夜明珠不放我們走,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以為我們十三族的人各個都跟孟清河那個賤人一樣,靠著肉體上位不說還盡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我們火狐國的臉都要被他丟盡了,”她媚眼一轉接著道,“再說了,你們現在是窮途末路,除了聽我的恐怕沒有第二種選擇。”
確實,只要過了這道城牆,再往前走五百米就是西方磐卑國的領域,如果打下去就要觸犯《明空合約》的條例了,這後果區區一個孟氏十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