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路行來,所見所聞,大出王修的意外,使素來智謀百出的神運算元,也覺著無從下手。
但巫山派特製的篷車,陡然間連續出現,使王修心中大覺奇異,因為在王修的記憶中,巫山派從沒有過兩輛篷車出現的事。
王修一面追在兩個毛驢身後趕路,一面卻在苦苦用心思索。
忖思之間,到了一處岔道口,只見輪痕蹄印,折向南面一條泥土路上。
王修喝停毛驢,往岔道上四下打量。
青萍子急步趕了上來,低聲道:“王兄,怎麼不走了?”
王修道:“道兄認識這條路麼?”
青萍子道:“這條路貧道走過,直奔向東,不用轉彎……”
王修道:“我是說這條岔道。”
青萍子抬頭打量了那岔道一眼,道:“這條路麼?只是一條小道,大約是通向別人的莊院去的。”
王修道:“那兩輛篷車,都折向了這條岔道上去,如若這條岔道只是通向一座私人的莊院,那莊院也必與巫山一派有關。”
青萍子道:“王兄之意,可是要進去瞧瞧麼?”
王修道:“咱們一折轉上這條岔道,必然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也等於暴露了我們的身份。但目下情勢詭奇,如不冒此險,只怕是不成了。因此,在下想請道兄帶兩位姑娘先走一步,沿途留下咱們約好的暗記,指明你們的去處,如若在下未遇危險,一兩天內就會趕上三位,如若三日內,還不見我追上,道兄帶兩位姑娘回武當山去。”
青萍子淡淡一笑,道:“王兄,咱們一起帶兩位姑娘去吧!有了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六燕、七燕齊聲道:“我們也要去,我們在藍天義手下時,迷失了自己,生為人奴役,死作糊塗鬼,如今我們清醒了全至少死了也明白自己怎麼一個死法。再說我們姊妹,全無江湖閱歷,一旦和兩位分手,決難逃過藍天義的毒手。”
王修沉吟了一陣,道:“好吧!咱們一起去。如是在下雅斷的不錯,那兩輛篷車,決非天道教中人手。”
青萍子道:“你呢”
王修道:“我需立即檢視,江曉峰可能先追去了,咱們留下等待就是。”
這時,已展申宋時分,下山夕陽。幻成一片絢爛的曉霞。
青萍子在岔道旁留下暗記,轉上岔道而行。
王修低聲說道:“天色不早了,咱們走快些。”
四人一陣緊趕,一口氣走了五六里路。
促上道已至盡處。攔路的是一片雜林。
夜色迷綴裡,只見林中隱現出一片宅院,樓閣可見,宅院的規模似是個小莊。
王修默察車輪痕跡,進入了林中,正待舉步入林,突聞內院陣笑聲傳來,道:“幾位剛到麼?
王修吃了一涼,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灰色長衫二十五六年紀的漢子,站在丈餘外處,面含微笑。
事情至此,王修也無法藉詞一拱手道:“兄弟王修,請教閣下?”
灰衣人笑道:“兄弟周成,四位既然追來了,那就請入應院中坐吧!
也不待王修等答話,轉身向前走去。
王修一面舉步隨行,一面說道:“周兄可是巫山派中人?”
灰衣人頭未回顧,中卻應道:“兄弟只是一個聽命行事的馬前小卒,王兄心中如有什麼疑問,待會兒,見著敝主人時,再問不遲。”
王修道:“周兄可否見告貴主人的姓名呢?”
灰衣人道:“恕難從命。”
說話之間,人已到了那廣大宅院內圈,周成突然回過頭來,笑道:“報下姓名吧!到這莊院……似乎也用不著再隱密身份了……”
目光轉註到青萍子的身上,接道:“那位朋友。也請放下負擔吧!”
六燕、七燕相互望了一眼。未接下答話,翻身下了毛。
青萍子也放下資擔。
周成一抱拳,笑道:“諸位請進,負擔、毛驢,自會有人照顧。”
王修淡淡一笑,道:“有勞周兄帶路。”
周成不再謙讓,轉身向前行去。
幾人緊迫在周成身後,穿過一重庭院,行入了一座大廳文。
大廳中早已燃起燈火,照得一片通明。
只見一張方桌上,早已擺好了酒菜,酒菜上還不停的冒著熱氣,其中還有兩碟是沒肉的素菜,顯然是剛剛擺好不久。
周成行近木桌舉起筷子,在每盤菜上夾起一塊吃下,又幹了一杯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