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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莊緯銘笑著喝了口酒,瞥著何禕的臉,何禕面無表情,雖然知道周常青這幅樣子是在開玩笑,心裡卻還是有些不痛快。

周常青見何禕這幅樣子,笑的更加開心,故意擠眉弄眼的嘆氣,“其實戴念人真的不錯,可惜我從來不做TOP。白白就給你糟蹋了。”

李宇在一旁勾著嘴角笑的高深莫測,何禕連臉上一貫的微笑都沒有了,冷著聲音說道:“小小一個戴念算什麼,比戴念長得漂亮又懂事的多了去了。”

周常青不屑的嗤笑,沒有說話。

何禕緩了一會兒,心裡才終於舒坦了一點,四人喝到一半,李宇說要明天要上早班,得先走,何禕覺得坐在這裡也沒意思,便起身跟著李宇一起出了門。

莊緯銘和周常青兩人正喝得半醉,對何禕揮了揮手,便又把注意力轉到酒桌上去了。

何禕和李宇的車停在一塊,兩人順路走,何禕出了店門,只覺得身心俱疲,低著頭看著腳底嘆了口氣。

李宇看著何禕這幅模樣,也懶得說話,到了停車場,李宇見何禕站在車旁,對何禕打了個招呼打算開車回家,卻見何禕突然狠狠踢了車子前胎一腳。

李宇很少見到何禕這幅焦躁失態的樣子,何禕在外人面前,甚至在家人面前都是一副禮貌微笑的樣子。就算是多年的朋友,也很難摸得透在何禕的笑容下真正的心思是怎麼樣。

於是李宇正要去開車門的手頓住了,走到何禕身旁,見何禕皺著眉不說話,便輕笑了一聲,說道:“何禕,你這副樣子倒真的不像你了。難道是因為那個戴念?”

何禕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一副腦袋疼痛不堪的模樣,疲憊的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否認他對我的影響。”

李宇冷靜的看著何禕,沒有出聲。

何禕繼續說道:“其實一開始戴念走的時候我也沒多大感覺,我總覺得他會回來,可是時間越長我就越焦躁。而且今晚周常青說戴念有可能不會回A市的時候,我覺得很生氣,李宇,這不正常。就像你說的,這不像我了。”

“我沒覺得那個戴念有什麼好的。”李宇雙手環胸。

何禕看了李宇一眼,笑了笑,“是啊,現在想一想,這個戴唸的確沒什麼好的。”

李宇不置可否的看了何禕一眼,何禕又嘆了一口氣,轉身背靠著車門,說道:“雖然不是很好,但是也沒有差到哪去。不就是結婚嗎,跟我鬧這麼大的脾氣幹什麼,就算結了婚我也能養他一輩子。”

李宇又抬手摸了摸嘴角,微微笑了笑,“你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戴念去結婚,完了回頭還跟你說要繼續跟你在一起,你會同意嗎?”

何禕靜下來想了想,狠狠的皺了皺眉,脫口道:“不可能。”

李宇問道:“什麼不可能?是不可能繼續跟他在一起,還是不可能讓他結婚?”

何禕皺著眉沒說話,李宇笑了一聲,說道:“其實你就是自私。”

李宇見何禕沉默下來,又問道:“你到底想不想去找戴念?”

何禕還是沉默著。李宇冷冷地說道:“我覺得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把人找回來把話說清楚了。”

李宇說完這些話便轉身開車走了,何禕靠在車上抽完了半包煙,才苦笑著坐進了車內。

說到底自己不肯去找戴念還是因為自己可笑的自尊心作祟,但李宇說的也對,這事還是得把人找回來把話說清楚。

若是以前,何禕必然會不管戴念死活,管他人走不走,婚還是照結,風流還是照樣風流,大不了再找個懂事的男朋友。偏偏這次何禕心裡不甘心。

何禕回了家,坐到沙發上,只覺得太陽穴銳痛,偏偏身邊再沒有一雙手能夠用適當的力度幫自己按摩了。

何禕最近待在家裡開始長時間的發呆,全是戴念走之前的一些片段。他總是強調著自己不是“波比”而是“戴念”,何禕怎麼會不懂戴唸的意思,兩年來,說沒有一點感情都是假的,但連何禕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對“波比”的感情深一些,還是對“戴念”的感情深一些。或者何禕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把“戴念”和“波比”看成兩個人,不論是那個按照自己想法懂事乖順的人,還是那個嬉笑怒罵膽大包天的人,他在何禕心裡都是在那個大雨磅礴的街邊,被雨水打的溼淋淋的茫然少年。

何禕突然想起有一天兩人坐在這沙發上看電視,戴念表情正經又小心翼翼的在紙上寫字,問自己會不會結婚。

那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好像是捏了捏戴唸的鼻子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