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面板又發起燙,跟浸泡
在熱水裡一般。
赫恩離了她下床去的時候她沒有回頭看,分明還聽到些不同尋常的聲音。
這會兒感覺身旁的床墊有些下陷,知道赫恩坐下來,她扭頭去看,先看見他送到面前來的毛巾。
拿毛巾那隻手的手背上有兩個小小的牙印,那是已經經了片刻時間癒合過的,沒再流血,像點了兩顆小小
的粉紅的圓點。
赫恩咬了她。
小心翼翼又緩慢地,添了許多柔情在唇齒間,撩撥得她渾身發顫,說話也說不利索。
她也咬了赫恩。
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最開始跟他親親嘴巴的時候也難免有個幾回控制不住悸動與本能,神經激動
起來,小吸血鬼白白的牙便要伸長,尋求血液來安撫情緒。
殊不知越安撫,身體越是籠罩了薄粉地軟綿綿。
貝茜接過毛巾,轉回身去,小手往脖子下面慢慢地擦拭了片刻。
她這頭清理著,也不覺得被赫恩揉搓的某處有多疼,想想他手上那道齒痕,到底忍不住又扭頭去看他。
赫恩坐在床沿,原本便瞧著貝茜嬌小的脊背,看她回頭,彎眸笑道:“怎麼?”
王子殿下真是漂亮。
微亂的黑髮漂亮,眼下淡淡的飛紅漂亮,隨意攏上的新睡袍漂亮,那一說話的溫柔情態更是要勾了人的魂
魄去。
他見貝茜的目光在自己臉上溜一圈,隨後便往下放在了手背上,自然猜也猜出她心裡想的什麼,順勢坐得
更近些,看貝茜這樣金髮鬆散小臉發紅的,嬌滴滴一點嫩唇銜櫻般可口,眸光便沉了沉,要立時抱過來只怕她
不肯,便抬手摸摸她的臉,溫聲道:“並不疼,天不亮就會痊癒了。”
貝茜就蜷了蜷藏在被子底下的腳趾,收回視線,說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地,將毛巾換了一面疊起來,繼續
擦拭,然後才道:“我也不疼。”
“但你怎麼不先說?”她問。
這問題真是可愛。
赫恩看著她笑,末了想起什麼,起身出臥房去,再回來時手裡便又拿著一杯水。
貝茜正好有些口渴,看看裙頸裡的肌膚擦得差不多,將毛巾給了他,兩隻手捧了杯子,咕嚕地喝下幾口
水。
“是不是也很舒服?”赫恩問她。
這問話要讓外頭的維克托聽見,大概便能讓侍從知道,比起他腦內開車,王子殿下這麼平靜而又自然地用
言語誘哄小姑娘才是了不得。
當然如果物件不是自家王子殿下,還是希望其他漂亮小姑娘不要輕易地就這麼給哄走了。
貝茜用手背抹抹嘴邊殘留的一點溼潤,聽見赫恩這麼問,跟之前給問一樣也是認真地思考了下,末了覺得
他說的不無道理,還是誠實地點頭道:“舒服。”
這樣乖乖的小人兒真是惹人疼,赫恩抱了她,終於沒再揉搓揉搓,因著方才拉開窗簾看過,再磨蹭下去不
睡覺,怕天就要大亮了。
貝茜不想睡,覺得胸前擦拭過的地方還有點溼,想下去換條睡裙。
她動作放慢了些,等從小書房換了裙子出來,床上的赫恩已經又閉眼睡覺,眼睫也安安靜靜不亂顫動,看
著像真睡著了。她才爬回他身邊去,掀開被子窩在裡頭,無心看書,沒奈何又將赫恩從前送她那個做工複雜的
小球拿出來擺弄了半個晚上。
天亮之前是赫恩在睡,天亮了之後貝茜本來想等得他起床,只是還沒等到,因著昨晚那場鬧騰,又或許躺
得多了精神鬆懈,便先裹著被子睡過去。
赫恩醒的時候她還有些感覺,蠕動蠕動想睜眼,給輕輕拍著被子哄了會兒,說不必起來,迷迷糊糊就隨了
他,順帶還往床外面挪了挪,霸佔他睡的那塊地方。
貝茜不知道赫恩穿戴整齊出去之後在走廊上碰見了什麼人。
赫恩看見一大清早便用了早餐閒逛過來的王后,微微有些驚訝,長靴踏過長廊到她跟前,輕聲喚道:“母
親。”
“貝茜跟你睡在一起麼?”寧芙問。
赫恩一揚眉。
“這個表情真像你的小叔叔。”寧芙笑起來,“他這兩天該到王宮裡來了,但願他來的時候弗雷德能夠換
個時間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