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4部分

邊減:

“你這傢伙真行,連打秋遷都打得那麼好。”

楊勤說:“那是啊,你說咱們幹啥不行!來,你試試,我來悠你。”

楊勤逐漸停下了,我接過來秋遷繩子,張殿森說:“來,咱兩打,有個三、四下就蹬起來了。”

我們倆剛蹬了兩三下,就覺得頭上嘎噔一下,我剛一臺頭,啪嚓一下什麼東西打在我的腦袋上。我只覺得頭嗡地一下,眼前冒金星,耳朵也像不好使了嗡嗡亂叫,裡倒外斜靠在樹上。

張殿森彎腰揀起大鐵環,說:“秋遷架子上頭的大鐵環掉下來了,打在谷永秀的頭上了,可能打壞了。真***倒黴!它還壞了!”

楊勤臺頭看了看,說:“***,上頭磨豁了,鐵環掉下來了。”

我用手捂住頭上捱打的部位,覺得有個包往起鼓,越來越疼了。楊勤問我:

“打壞沒有?來,我看看。”

我把手拿開,看了看手,手上沒有血,說:“沒破皮,是不是把骨頭砸壞了?”

楊勤看了看,用手摸了摸,說:“沒有。只是起了個大包。”

張殿森喊起來:“起這麼大個大包,找你大哥去看看吧,看看骨頭砸壞沒有?”

楊勤也這麼說。我覺得腦袋裡面不疼只是起包的地方疼,我說:“不要緊,咱們上學去吧,走吧。”

張殿森說:“能行啊?”

我說:“我只覺得頭昏沉沉的,腦袋裡昏漿漿的,大包還在往起鼓,這要是讓我媽知道了,那上得了,還不得揍我呀!”

最後鼓到像半拉鵝蛋那麼大。興虧當時頭長得長,不然被媽媽看見可不得了。後來,被砸的地方頭掉光了,到1974年才長出頭,但那是白的。到198o年才變黑。

過了一週,我和楊勤、張殿森,還有四五個孩子去挖曲蛇(蚯蚓),把曲蛇挖回來好去下沒鉤(一根一尺多長的由子拴上一把小鉤,另一端拴在一根長納底繩子上,這一根納底繩子每隔一尺多遠拴一把,一根納底繩子上能拴百十把鉤子,在鉤子鉤上曲蛇,扔到松花江裡,這就叫做沒鉤)。一條船一次能下5--8條沒鉤。當時一天能鉤魚2o多斤。

我們幾個跑到村子東頭的王八口子沿上去挖曲蛇,王八口子離當時村子有二里來路,挖了好幾個地方也沒挖著。楊勤說:

“不挖了,回家吧。”

張殿森說:“咋能回家呢,今天怎麼也得把曲蛇挖夠,不然我爹又該罵我了。”

我抬頭看看天,快到中午了。我說:“天還沒到中午,回家幹啥呀。咱們到小王八坑去挖吧,前天我看見有人在那挖曲蛇呢。”

小王八坑在王八口子的西面,離王八口子很近,沒有半里路,它距原先的村子不到一里路。這裡有水,水很深,沒人敢進去洗澡,但水面積不大,園形,直徑只有2o多米。四周生長些柳條子和小榆樹,最大的榆樹有大碗中粗。小王八坑不大,是多少年前漲水時衝出來的。

這裡在解放戰爭時期備受觀注,我們家鄉當時有土匪,有降大趕子,有八路軍,還有國民黨的中央軍。再說,王八口子往東由長溝子連線松花江。王八口子往西由柳條通連線不到半里路就是小王八坑。我們家鄉在中央軍佔領時期,為了防備八路軍,在谷家坨子的最高處修建了炮臺(谷家坨子的後沙坨子上)如果八路軍從松花江過到西岸,就可以順著長溝子一直到小王八坑。這個炮臺向四周看一目瞭然,尤其是看王八口子和小王八坑就更清楚了。

聽我爺爺說,土匪和降大趕子往小王八坑裡扔過快槍和刺刀,他們是要把快槍和刺刀藏在水裡,等待時機,時機一到,他們就將槍和刺刀取走。

我們來到小王八坑,先到了西岸,挖了一氣沒挖多少,我們又一窩蜂似的跑到東岸。他們在離水邊不遠的地方挖,我跑到東岸的中部一根碗口粗的榆樹下挖。我挖了幾鍬,似乎下面有啥東西。我就往深挖,一下挖出麻袋片子,再一挖就挖出來一個用麻袋包的小包。這個小包就像在土改第二年,我們一幫小孩子在農會大門外的碾房裡玩。我很陶氣,蹭巴蹭巴就上了樑坨,在樑坨的東頭,一個很黑的地方,摸到一個用麻袋片子包的小包。開啟一看,裡面還包著一層油紙,把油紙開啟,裡面是一大塊黑呼呼的東西。我給爺爺看,爺爺說,這是一塊大煙土,給農會送去吧。

我這挖出這個小包,開啟一看,裡面包著七鏈步槍子彈(35)。張殿森拿去一,剩下的我把它好,交給我大哥了(我大哥是大泡秀第二小學的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