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棣灑然一笑,他又跑題了:“不是………我只是有點好奇。為什麼你們楊家凡是修練《三陰寶術》的人。無論達到何種境界,元神都有缺陷,就像一顆空心楊柳一樣,殺戮無敵,卻靈魂不全……而且,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們楊家神寨,可是建立在一顆上古空心柳樹上……道難這門寶術,是你們楊家先輩,從這顆神樹上琢磨出來的?”
“秦兄。看來你對我們楊家,瞭解不少啊?”楊寬一下面無表情起來。
秦棣直接忽略不計他的不爽,微笑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可別多想……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不是?彼此關心一下,也是感情啊!”
“那我反而要感謝你了!”楊寬語氣冷淡多了。
秦棣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沉默不語。
楊寬臉色一下陰晴不定起來,顯然內心在掙扎,他有些把握不定,秦棣手裡是不是真有什麼東西可修補《三陰寶術》的缺陷,不過楊寬覺這不大可能,《三陰寶術》的缺陷楊家費時上千年,也無法彌補其不足,一個破魄的秦家子弟,想來更不會有,但楊寬卻不敢賭,覺得不管秦棣手裡有沒有什麼秘法可以修補《三陰寶術》,他都要問個明白,只是他有些不甘心,他好不容易鬥智鬥力,終於在秦棣面前佔據上風,就這麼乖乖的供手讓出去,讓他十分的惱火,卻無從發洩。
他握著那隻天價茶杯的手,都泛白色,似乎火到了極點。
這一幕恰好落在紫檀眼裡,心裡震驚不已。她太意外了,在她心目中,楊寬永遠是一個處事不驚一直潤無物聲,饒是面對再大的風浪也不會失過分寸的強勢人物,沒想到在這一刻他竟然臉色泛怒,可見他惱火到了極點,顯然分寸已失,再無先前的縱容和淡定,雖然還沒交鋒,已經處於絕對被動了。
從沒見過楊寬如此樣子的紫檀,在吃驚的同時,目光瞥向秦棣,眼神複雜多了,說不清道不明,而胭脂紅眨著眼睛,咬著嘴唇,看著秦棣,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秦棣沉默著喝茶,一點不急,因為有人比他更急,穩坐釣魚臺道理他比誰都懂,不怕楊寬不上鉤。
最終,楊寬放下手裡的茶杯,決定主動出擊,道:“秦兄,你我都是聰明人,有什麼話請你直說。”
秦棣依舊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不過這一次他沒再轉彎抹角,道:“楊寬,我也不瞞你,我手裡確實有修補《三陰寶術》的東西,但你想我白白拿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你要是感興趣,我們慢慢談。”
楊寬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卻沒激動,沉穩地道:“秦兄,不是我不相信,實在是你這話,太讓人懷疑了!”
“確實,你們楊家近千年來,都無法完善《三陰寶術》的缺陷,你懷疑我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我想你看過這東西后,就不會懷疑了。”秦棣稍稍移動了一下身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張4a紙,輕輕放到茶几上。
楊寬沒猶豫,直接拿起,一目十行匆匆瞥了一眼。
“醞神丹!”楊寬臉色一變,心裡終於不淡定了。
“不錯,正是‘醞神丹’,可令人靈魂昇華,不僅能修補受損的元神,也能令列陣境界的煉氣士,直接跨過一個境界凝聚元神。”秦棣自然看到楊寬臉上的震驚,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道:“楊寬,你覺得這‘醞神丹’,能不能修補因煉《三陰寶術》所傷的‘天魂’、‘命魂’和七魄中的‘魄天衝’、‘魄靈慧’、‘魄為精’呢?”
“元神都可凝聚,修補元神創傷,更不是問題。”楊寬拿著4a紙的雙手都有些顫抖,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上面的內容,雖然這不是丹方,只是大概的對“醞神丹”介紹了一下,但以楊寬的目光豈會看不出,這丹藥的逆天,所以他自然激動了,因為楊家最厲害的攻擊神通就是這門《三陰寶術》,三陰化氣,刀中有煞,煞中有刀,不僅傷敵,也傷人魂魄,便是元神被三陰妖刀劈中,一樣身死道消。
只是這門厲害法門,正如秦棣所言,先傷己再傷敵,是一門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無上法門。
所以旦凡楊家修煉此法門的人,一般是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施展這門神通,也不會將這門寶術練到深處,使楊家白白有一門可令整個家族實力倍增的神通,而無用武之地。
而現在,能修補這門神通的法方,就在他手上,楊寬豈能不激動,不過他沒蠢到第一時間,用最為誠退,卻最白痴的做法,向秦棣討要“醞神丹”的丹方,也沒想過第一時間,將秦棣擒下,嚴刑逼供,從他嘴裡獲得丹方,而是輕輕放下手中的4a紙,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