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地皺起了眉。
——真是夠慘烈的,不管看多少次都不能適應。
——還得有一陣子清道夫才能過來,真噁心。
她一邊搖頭,一邊檢查死者的情況。
大多數都是一劍斃命,省了她上報的麻煩。不過殺氣依然不散,自己可能馬上有麻煩了。
想到這裡,西同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小心地環視四周。
蒼白的月光下,有人自街道的陰影中走出,粗布白衣乾淨不染,暗色的血與沿著手中的劍溫柔而緩慢地滴落。寬大的披風略略遮住了下巴,他的神情既平靜又帶著幾分淡漠的味道,彷彿自虛空走出,與現實的時間無關。
原來會帶來麻煩的狠角色就是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帥哥。西同搖搖頭。
“那個……大俠,我說了今天……”不營業……
但是當劍就架在自己腦袋下時,顯然識時務者為俊傑。因此西同決定選擇沉默。
“做人豈可言而無信?”來人冷哼。
“啥?”她有些反應不來。
“不是說勝者即可得到唯一的名額嗎?”
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她不知道?
“你想抵賴?”他手中的劍緊了緊。
西同只覺得脖子上一緊,森寒的劍氣刺得面板生疼。
“我投降,給你辦便是。”她很乾脆,“不過得等等,保證日出前辦好。”
“為何?”
西同很無奈,對於這個世界上的人動輒就用武力解決爭端的行為始終感到很不習慣。
“我和人有約在先。”
“但明日需開學報到。”
——暈,會拿劍逼著人辦黑戶的好學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