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瑤答應了,又將那小院子的事情說給娘聽。
秀容聽了笑道:“你們那麼多錢,房子自然也不缺的,還要那小破院子幹嘛。”
柳氏卻道:“這也不是院子的事情,是一個人找回那口氣,咱們自然要幫一把的,以後秦家齊家,就是一家人。齊風沒有兄弟姐妹,你們就是他的兄弟姐妹。”
秀容忙說是,又笑:“娘,那我們找一幫人,幫著小妹去把院子要回來唄。”
柳氏搖頭,“人自然要齊風自己找,可不能讓人家說他靠妻家,墮了他的名聲。”
回家的路上秀瑤就和齊風商量,齊風表示已經安排好了,只要她需要,立刻就有人來幫忙。
秀瑤笑道:“到時候會不會打得頭破血流呢?”
齊風笑了笑,握著她的手指,“不會,如今大房二房早就不是當年了。當年爹經營的好,家業豐厚,現在不是當年了,他們家裡人口多,花得多進項少,尤其後來這些年。”
後來齊風長大了,人際關係廣,加上和秀瑤做生意,認識不少客商,所以齊家大房二房那邊的路子基本就被堵死了。這些年,他們也只靠著家裡那些田產來得點進益。可子嗣眾多,娶媳嫁女的,加上納妾的,也沒少折騰。
如今的齊家,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
這也是為什麼,齊家大房二房一直沒敢對沙河村的農場進行騷擾的緣故,他們在外面的鋪子開不下去,家裡的田產也減少,再過幾年,若是齊大爺一死,那齊家就會分崩離析了,連像樣的葬禮都夠嗆操辦得起的。
所以要回那座小院,對齊風來說,根本一點都不困難。
回到家天已經擦黑了,兩人洗漱更衣,先去給齊太太請安。
秀瑤又讓石榴去找老成叔來,她道:“成叔,你去告訴大爺家,我已經從孃家回來,後天就去接收小院子,讓他準備好了,免得到時候起齷蹉。”
老成叔去了,沒多久就回來,說是連門也不讓進。
秀瑤冷笑一聲,“不管他們,反正後日一早,我們就去敲門接收院子。”
而齊大爺家,如今可不平靜呢,大房二房都在一起商量對策,怎麼才能將齊風一家趕出去。
齊大爺的二兒子道:“爹,二達達,你們現在忙活也太晚了吧,早幹嘛去了?現在他都硬了翅膀了。”
齊大爺斥道:“你懂什麼,原本我們以為他不會回來呢,現在他竟然回到村裡來,還在這裡成親,不是擺明了要來分家產的嗎?今兒是要做小院子,明兒就是要田地要房子了。他要了去,你們吃什麼,住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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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家裡虧空的厲害;除了那些田產,真是做什麼什麼不成;好幾次他讓兒子去做點生意開幾家鋪子試試,結果莫名其妙的;生意就黃了;鋪子也倒了。
再過幾年,他兩腿一蹬要是走了;家裡還能指望什麼?
到時候這些兒子孫子的不成器;還不是讓齊風那小雜種欺負!
這產業只怕以後就是三房的,不是大房二房的了。
齊二爺卻覺得不如把那小破院子給齊風;“大哥;當時老爺子說得很清楚,合族有體面的也都聽得清楚,大家還按了手印作證的。齊風成家了,只給他二十畝地、一座小院子,地已經給他,那院子給他也罷。有文契在那裡,他還能如何?難道要硬搶其他的不成?”
齊大奶奶也說是,不如去找族長等老人商量一下,看看如何。
齊大爺年紀也大了,有些不中用,好多時候也就是撐著那口氣,就憤憤不平老爺子一大把年紀竟然還續絃,弄個兄弟來分他的家產。若是那個妾也罷了,偏要續絃。
這口氣,當年在老爺子死後,他出了個痛快,將那母子二人關在小院裡,好一個折磨。
若不是老不死的在合族面前做了見證,保他們母子不死,他早就給他們弄死了。
後來那死小子帶著他娘灰溜溜地離開沙河村,他覺得這口氣平了一點,以後各過各的也沒啥。
誰知道那死小子竟然也混出點樣子來,不但如此,竟然還回家來成親了!
還是桃源村的大戶秦家!
他焉能不氣!
他擺了擺手,去問問族長等人也好,很快,齊二爺回來,面色欣喜,“大哥,老人們都作證呢,當年老爺子就是給小崽子留下一座小院子,二十畝地,沒得多,他想多要也不成的。”
齊大爺鬆了口氣。
這時候僕人送了封信來,“那邊太太讓人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