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足向外走去。
叔侄三人互看一眼,齊齊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四人剛出琅琊山莊,便看到陣外站著三個人,其中一人峨冠儒袍,正是儒家裝束。
“我們儒家的人。”
南宮望輕呼一聲,加快了腳步。
來到陣門前兩丈遠,南宮望還要繼續向外走,卻被南宮瞭拉住。
“大哥,便再這裡與他們敘話便是,不要再向前走了。”
南宮望點了點頭,對外面三人抱拳道:“在下南宮望,敢問閣下是?”
荀子攸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緩緩說道:“南宮望,你是儒家第幾代弟子?”
“儒家第五十三代弟子。”
“如此說來,你該喚老夫一聲師叔。老夫荀子攸,乃是儒家第五十二代弟子。”荀子攸說道。
“見過荀師叔,不知師叔有何見教?”南宮望問道。
“也沒什麼事,只是老夫聽聞此處有儒家後裔,特意代掌門前來相認。你們這些年來,受苦了。”荀子攸感嘆道。
南宮望突然間覺得鼻間有些酸,略帶哽咽道:“不苦,不苦……”
南宮瞭見狀忙重重咳了一聲,打斷兄長的話,朗聲說道:“閣下說自己是儒家之人,可有憑證?”
荀子攸呵呵一笑,自懷中摸下一塊令牌,拋了過去,說道:“你們自己看吧。”
南宮望急忙接住,拿在手中仔細觀看,對南宮瞭說道:“二弟,是儒家令牌,絕對沒有錯!”
“那又如何?”
南宮瞭冷笑一聲,對荀子攸說道:“只是一塊令牌,不能證明什麼。就算你是儒家之人,但如今已入魔道,恕我等不承認!”
“你應該是南宮瞭吧,入魔之事可是王克告訴你們的?”荀子攸問道。
“然!”
“此等小人惡意中傷之語,你居然也會相信,實在太令老夫失望了。”
荀子攸遺憾地搖了搖頭,說道:“王克初到大西洲,陛下喜不自禁,以禮相待,甚至不惜傳授皇室功法。不想此子極為狡詐,竟暗施毒手,重傷陛下……”
“等等!”
南宮瞭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只問你一句,此次大西洲攻打中洲,只有百家之人嗎?”
“非也,還有昔日大西洲之魔道。老夫身旁這位殿下,便曾是貪狼城第三魔主,法相強者巫戰。”荀子攸直言不諱道。
南宮瞭原以為他肯定會百般遮掩,正好藉此拆穿他的謊言,不想他竟然如此坦率,不由得一楞。
“還說你們沒與魔道同流合汙,你自己都已經承認了!”南宮瞭說道。
“老夫剛剛說了,昔日魔道,如今業已皈依正道,投入我大夏門下,自然不是魔道。”荀子攸說道。
“狡辯!一日為魔,終生為魔,我從未聽說有皈依之說。”南宮瞭說道。
“那隻能說你乃井底之蛙,怎知陛下之神通?”荀子攸譏諷道。
“子攸息怒,待我與他細說。”陳巽拍了拍荀子攸的肩膀,對南宮眾人說道:“老夫乃是陰陽家陣法大師,破你這陣法易如反掌,不過為表誠意才遲遲沒有動手,可否聽老夫一言?”
眾人聞言不由一驚,都警惕地看著陳巽。
陳巽對他們的神情很滿意,說道:“陛下被王克暗算,卻因禍得福,修為大漲,如今已是法相大成,距聖境只有一步之遙矣。”
南宮眾人更是震驚不已,沒想到居然又要出現一個武聖。
“你們也當知道,夏皇便是武聖嫡系後裔,所修功法自然來自武聖。你們覺得,一個魔道,能修煉得了武聖功法嗎?”陳巽問道。
在世人心中,都知道段天河乃是正道始祖,其功法斷無入魔之理。
而如今的夏皇,修為已經接近聖境,更不可能是魔道了。
南宮眾人相互看了看,眼中都泛起一絲疑惑來。
“陛下雖未成聖,但法相大成業已天下無敵,欲誅盡大西洲魔道易如反掌。不過陛下慈悲為懷,不忍殺孽太重,便將魔道收服,令他們皈依正道。”
陳巽頓了頓,接著說道:“至於方法嘛,莫說是你們,就算老夫也不明白,只有法相境強者才知其究竟。我如此說,你們可明白?”
“那,那為何要攻打中洲?”南宮瞭仍不死心地問道。
“汝枉為儒家弟子!”
荀子攸面色一寒,怒斥道:“難道你忘了,天下眾生感念武聖之德,共推武聖後人為天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