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無忌臉色有些尷尬，“晚輩愚鈍，無法參悟全部，只修煉了逆風十三劍的第一劍式。”

“逆風十三劍的修煉，都是依照次序，循序漸進，當然是先修煉第一劍式了。”

古翁笑道，“那你就說說，第一劍式修煉到什麼程度了，該不會一點都沒有練吧？按照族規，我必須詢問仔細，要向本家有所交代。”

“晚輩資質不佳，領悟得不夠，第一劍式只修煉到小成境界。”衛無忌只好硬著頭皮，拱手答道。

現場一片寂靜，古翁和張執事呆滯在原地，彷彿木偶似的。

衛無忌看著兩人的表情，心中詫異，但又不好出聲詢問，只好站在原地，陪著兩人一起發呆。

“你說，你將逆風十三劍的第一劍式，修煉……修煉到了小成之境，此話屬實？”古翁語氣有點不穩，看著衛無忌問道。

“正是，前輩面前，晚輩不敢半點謊言。”衛無忌答道。

“接劍！”張執事轉身，從牆邊的架子上，取下一把長劍，扔給衛無忌。

衛無忌側身，右手伸出，一把抓住劍柄。

“用你修煉的劍式，逆風十三劍小成境界的第一劍式，向我出招，我要看看你的究竟。”張執事望著衛無忌，緩緩地說道。

“哪晚輩就斗膽了。”衛無忌也不推辭，躬身行禮，長劍挽了一個劍花，擺出攻擊的姿勢，望著對方。

咻——，一絲微風平地而起，縈繞在衛無忌身邊，衣袂輕輕擺動。

“有風了……”

張執事睜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面前的衛無忌，生怕錯過了一點。

旁邊的古翁也是相同的表情，看著衛無忌的變化，目不轉睛。

衛無忌瞬間出劍，一點寒芒，在張執事的眼睛中，陡然變大。

呼呼呼！劍氣縱橫，微風突然變作狂風，向張執事呼嘯而去。

兩道人影瞬間近身，糾纏在了一起。

錚錚錚！

張執事的劍瞬間迎上，兩把劍在空中相激，爆發出一連串的鏗鏘撞擊之聲。

攻擊與防守，如同電光火石一般，兩道身影各自分開，拉開三丈，彼此望著對方。

“晚輩盡力了。”衛無忌氣喘吁吁，身形不穩。

“真的是小成之境，衛無忌，你很不錯，令我太驚訝了。”張執事臉色凝然，點頭說道，“你比當年的我強多了，我不如你……”

“張執事何出此言？晚輩疑惑了。”衛無忌問道。

“我剛才不是告訴了你，我放棄了這套劍法，還有現在的本家號稱劍法第一的天才，衛一劍也放棄了這套劍法？”張執事說道。

“是啊，你告訴我，選擇最合適自己的武技，才是正確的。你和衛一劍修煉之後，發現選擇不對，立刻就放棄了。晚輩撞破南牆才知道回頭，實在是慚愧。”衛無忌答道。

張執事聞聽衛無忌的說話，一臉愕然，進而搖頭苦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呵呵，我來說後面的吧。”古翁走了過來，看著張執事說道，“你這麼大的人了，我就不說你了。”

“是，師尊。”張執事點頭回答。

衛無忌聽見回答，這才知道原來張執事是古翁的弟子。

“無忌，你真的很了不起，能將劍式修煉至小成之境，傳出去恐怕沒有誰會相信。”

古翁臉上流露出興奮之色，

“衛一劍是年輕人中的天才，本家三百年以來，無人可及的劍法天才。但是你不知道，他修煉逆風十三劍，三個月的時間，也是僅僅將第一劍式練至初成之境。而你居然能超過他，將第一劍式修煉至小成，用的時間卻比他少一半！”

衛無忌聞聲愕然，“這個……這個晚輩可沒有想到。”

“衛一劍修煉劍式的時候，是五重天的實力，而你現在卻是一重天的實力。你能超過他，證明你在劍法上的理解，遠勝於他，你比他強！”

古翁連聲稱讚，“老夫從來沒有如此讚賞過任何一人，無忌，你悟性之高，超越本家的天才，縱觀本家幾百年，沒有一個人的悟性，能比得上你。”

“前輩如此讚譽，晚輩愧不敢當啊。”衛無忌汗顏，謙虛地說道。

“沒有什麼不敢當的，武道天下，實力為尊，你做到了，就應該得到世人的尊崇，現在老夫也很佩服你，呵呵。”

古翁大笑起來，轉身對張執事說道，“你去把東西拿來。”

張執事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