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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γ…受體阻滯藥會對人的大腦產生一定的影響,作為醫藥方面的作用時,可以阻斷神經系統受體接受訊號的能力,然而經過改良之後的藥物,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帶來洗腦效果。

當然,真正能把人腦“洗”到失憶的藥物沒那麼容易整出來,但是藥物加電擊,已經完全可以讓一個人的神智被迫屈服,以達到在某種程度上被對方控制的效果。

歸根結底,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注射藥物之後,醫生拿著電擊儀的兩個端子在樑上君的太陽穴上點了一下,樑上君輕微地顫抖了一下,接下來是連續的電擊,頭部的刺痛異常尖銳,樑上君幾乎被逼出眼淚。

“啊——”緊咬的牙關終於忍不住衝出一聲呻吟,醫生這才收手。

樑上君的眼前已經模糊一片,甚至有些天旋地轉,胃部的不適讓他嘔吐起來,一手撐著白色的牆,努力讓自己站立,然而極度的眩暈還是讓他靠坐在了地上。

有人把他拎起來丟回了牢房,他很清楚,明天還是會這樣,一遍一遍,直到他屈服。

代號是748,樑上君覺得這數字真他媽好。

簽過字的手仍在顫抖,黑色的墨水在紙上劃出飛揚的字跡——梁、上、君。他從沒有覺得自己的名字竟是這樣難寫的,一筆一劃印在了紙上,卻彷彿從他的生命裡被剜去。

再沒有樑上君,再沒有樑上君,代替這個讓他驕傲和懷念的名字的,是那個挨千刀的748,去死吧。

他記得自己是誰,曾經是誰,他什麼都記得,這才是讓他最痛苦的。因為他永遠也忘不了自己在屈服那一刻的醜態——抱著頭瘋狂地撞著牆,被人拉開,又再次被電擊。然後他蜷縮在冰涼的地上,用僅剩的力氣說:“夠了……求你……我願成為……遜奈的追隨者,我願為真主……奉獻生命,求你……”

求你。只這一句,他所有的尊嚴都沒有了。

那些牢獄中的人跟他是一樣的,他現在明白了,他們都是俘虜,求死不能的俘虜。

有時候,他的腦子裡會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震耳欲聾,然而他卻聽不清楚,明明那麼響亮聒噪,可他就是聽不清楚。

他跟著那個聲音拼寫:“S…E…M…P…E…R…F…I…”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猛地抱住頭,疼痛霸道地衝撞著顱腦,讓他再不能想起那是什麼意思。

註釋:

①γ…受體阻滯藥:作者杜撰的。不過原型為α…受體阻滯藥,確有其藥。

②電擊治療儀:作者借用楊永信叫獸“電擊治療網癮”的方法,痛苦指數真實,可信。(?)

③γ…受體阻滯藥+電擊治療儀=雷,請大家慎重。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

樑上君,你就像一支銀色荊棘。

第五十七章

這裡的日常訓練相比伽藍而言輕鬆不少,樑上君抖了抖汗溼的衣領,拿過一瓶白水猛喝了幾口,然後就靠在這個牢籠一般的訓練場邊看夕陽。

看了很久,怎麼也看不出伽藍那兒夕陽的感覺,明明都是一樣的太陽啊……他無奈地笑笑,也是啊,太陽本來就沒變,是他的眼睛變了。

太陽穴一陣銳痛,剛吹乾的汗水又細細地泌了出來,他慌忙從口袋裡取出一個藥瓶,倒出兩顆藥,就著白水吞下去。背靠著牆,一手扶著額頭,他耐心地等待藥效發作,不一會兒,疼痛感慢慢緩解。

這是注射過那個改良版受體阻滯藥的後遺症,雖然這段時間都沒有再用藥,但是頭痛還是時常會發作,他們這些試驗品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症狀,遜奈給他們都發了止痛片。

對於樑上君來說,這個止痛片還有個療效,就是止胃痛。在那段不堪回首的刑罰期,他多次因電擊而胃痙攣,被壓制了很久的胃病終於又開始冒頭,常常吐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好在有了止痛藥以後感覺不到疼了,總算讓他稍微舒服一點。因此他的藥瓶隨身攜帶,儘管他也知道,止痛藥吃多了很麻煩。

這一天收隊的時候,他們的教官對他們說:“明天領袖要過來檢閱,都給我精神點,別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誰給我丟臉誰就只有死路一條!”

樑上君強忍著才沒有爆笑出來,死路一條?試問站在這裡的人,有哪一個不想死?只不過他們現在不甘心作為一個叛國的罪人死去,這樣的死太不乾淨。

拜玲耶那個女人很有錢也很有手腕,她一手操控著遜奈,讓這些或愚昧或兇殘或虛偽或強大的人都聽她的號令,似乎在她的眼裡,沒有搞不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