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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性感無比,但仔細品味,頂多算是個時髦女郎。

“是白總派我來的。”坐下後,她掏出了一盒“esse”,未經請示主人,就獨自點燃了一支。

白總?不用問,一準是白光腚!可他派這麼一個女人來幹什麼呢?

看在戰友的面上,我立刻呈現出一副熱情的姿態。我給她遞上菸灰缸,又開啟一瓶“嶗山”牌蘇打水,然後指點著“花雕”問道:“來上口?”

“謝謝。”

嘿,她還當真了呢!我只好找出杯子,為她斟上一杯。

我的酒文化是很個性化的,盤子裡沒有珍饈美饌,只有金黃色的油炸知了猴。她看了鬼怪的知了猴一眼,然後撿起一個,送進了嘴巴里。

我又問她來找我做什麼,她狠狠咂了一口“花雕”,然後又神兮兮地眨著眼睛說:“別急嘛,你會明白的。”

當兵、幹記者的經歷,讓我對突發事件向來警覺,所以,我故意跟她保持著距離,不停地窺探她。

她端著酒杯,左瞅右瞧,然後說道:“兩居室,一主一次,我住哪兒呀?”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難道白光腚給找來了一個房客嗎?可是他為何不事先打個招呼呢?

當看到她幾口就幹掉了一杯“花雕”,我的心裡不由犯開了嘀咕:這究竟是個什麼人呢?她來做什麼呢?

神秘女郎將空酒杯轉向了我:“再來一杯好嗎?我要給你講個故事。”

我滿足了她的要求。

她仰在椅子上,眯縫著油光亮的眼睛,傾吐著心中的故事:“從哪兒講起呢?還是從一個星期前吧……”

她說,自己是東五環一家美容院的,跟白總交往快一年了。前些日子,向來摳門的白總給了她一筆僱傭金,讓她住進建國門外交公寓後頭的一個一居室,奇怪的是,給她配備的家用電器全是舊的。白總給她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屋裡的電器幾天賣一件,爭取把那個收廢品的老闆給搞定。起初,她並不情願,讓一個收廢品的沾身,也太那個了吧!可是,當她見到了鍾玉奎,一下子魂兒都沒了。對付男人,她輕車熟路,到了老鍾第四次應約上門,她備下了幾瓶啤酒,她深信酒精是最美妙的崔春劑。可是,她失算了,老鐘沒喝她的酒,也沒坐到她指定的位置,非但如此,當她主動上前勾攬他時,他就像一根冰涼的水泥杆子,一動也不動,等她無味地表演完了,老鍾對她說:“我早就覺出不對勁了,收得那幾件東西都在,我還給你。告訴老白,他的心情我領了。”後來他無聲無息地走了。

哈哈,白光腚這個掮客!

聽了這位女郎的講述,我又犯糊塗了:她來我這裡做什麼呢?

女郎說,幹我們這一行,沒有退款這一說,白總既然把錢花出去了,就要給我派個用場。

我說,你何必不為他服務呢?

她說,他不敢,我也不敢啊。

為什麼?

她說,他剛包了一個叫“蝴蝶花”的姐妹,厲害著呢。

後邊的話就無需她講了,白光腚想到我是個單身,也就做了個順水人情,反正嫖資收不回來了。

雖然我孤身一人,怎麼能跟一個煙花女子搞在一起呢!

我打著上衛生間的幌子,偷偷撥通了丁暗香的電話。分別幾十天來,這還是第一次通話。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孩子很好,出去玩了,沒事就掛了。”

夫妻到了這份上,也就剩下孩子的事兒值得溝通了,多淒涼啊。我欺騙她說,這次不是為了孩子的事,而是遇到麻煩了。

她問什麼麻煩,我說白光腚找了個老鄉來借宿,一住要幾個月,快放暑假了,遲遲不是嚷著要來北京嗎?人家住下了,遲遲就沒地了。

她說你直截了當吧,讓我幹什麼。我說只求你十幾分鍾後打個電話過來……

出了衛生間,我又裝模裝樣跟夜班女郎喝酒,並不時跟她**,女郎很受用,隱晦地誇讚自己的活好。忽然,我的手機響了,我裝出生氣的樣子,按下了擴音鍵。

揚聲器傳來了丁暗香毫無色彩的聲音:“我們坐最後一班動車,一個小時後到北京。”

對方掛了電話,女郎敏感地問道:“誰呀?”

我一臉無奈地答道:“女兒她媽。”

女郎顯得煩躁不安:“白總盡胡說,你們這不是還往來嗎!”

我故意扭著嘴巴說話:“這叫什麼往來呀。沒事,你儘管在這裡,看她能怎麼地你!”

“拉倒吧!我可不在裡頭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