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十分狼狽。
“你是說碩塞也在敖包?他要搶海蘭珠?”皇太極坐下的駿馬彷彿知道主人的心思,不安的轉圈子,韁繩勒得更緊一些,皇太極低頭望著在馬前的布木布泰,沉聲問道:“碩塞帶了多少人來?”
“我不知道,只見到黑壓壓的一片,大汗,您快去科爾沁吧,這離敖包不遠,我怕一一我怕碩塞會發覺。”布木布泰含淚欲泣。
由於相約敖包,皇太極也沒有帶太多的人來,也就十幾個貼身的侍衛,皇太極目光望向敖包之地,吩咐道“來人。”
“奴才在。”身後的侍衛來忙下馬單膝跪在馬前,皇太極從腰間拿出令牌來,扔給侍衛,“你去調兵,把本汗放在科爾沁不遠處的正白旗調來,速去速回。”
“喳。”侍衛二話不說,騎馬飛馳而去,皇太極為了給吳克善等人面子,將正白旗的精銳放在了離科爾不遠的地方,一來一回,也用不上多久。
“碩塞,你若是敢傷害海蘭珠,我皇太極饒不了你。”皇太極打馬欲行,布木布泰突然上前張開雙臂攔住皇太極,抬頭目光灼灼的說道:“大汗,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身系大金的國運,怎能輕易的赴險?”
“閃開,你給本汗閃開。”皇太極用馬鞭指著布木布泰,撥了一下馬頭,準備繞開她,‘噗通’一聲,布木布泰跪倒在地,神惜更加的悲切,“姐姐也不希望你去的,你是大金的主宰,若是您出了事,誰來主政?而且阿爸他們也擔不起呀!大汗,請您三思,請您三思。”
皇太極身邊的侍衛也面容各異,他們也覺得布木布泰說得有幾分道理,皇太極的目光落在跪地懇求的布木布泰身上,眼裡透著一絲的讚賞,隨即抬頭望向敖包方向,開口說道:“本汗不僅是大金的汗王,更是海蘭珠的丈夫。我皇太極說過,要保護她寵她一輩子,海蘭珠她需要我,也在等我。”
“大汗,碩塞的人馬很多,您——”布木布泰不放棄的勸說,目光黯然輕聲道:“興許姐姐已經被——大汗這已經小半個時辰了,可能——”
“不,不會,海蘭珠不會讓我失望,她一定在等著我。”
皇太極留下這句話,義無反顧的打馬而去,他身後的侍衛緊緊跟隨,馬蹄疾馳帶起的塵土,讓布木布泰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
她臉上的灰塵更重,可她此時已經顧及不到這些,目光隨著遠去的皇太極,詫異,羨慕,嫉妒,迷茫,難道自己想錯了?在布木布泰的印象裡睿智沉穩的皇太極,怎麼也不應該輕易瀕臨險境,海蘭珠就那麼重要?比江山還重要?
布木布泰想不明白,若是皇太極調配安排得當,絕對能重挫碩塞,甚至有了藉口兵伐林丹汗,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為何他要放棄?自己都能想別的事情,皇太極又怎麼會想不通?
布木布泰永遠也不懂皇太極的任性,若是海蘭珠在還能明白幾分,畢竟在歷史上他就有這個前科。
“格格,您的腿還傷著,快起來。”蘇沫兒攙扶起布木布泰,舔舔乾裂的哼唇,猶豫半晌低聲道“您就不擔心十四爺嗎?他也是——”
布木布泰銳利的目光,讓蘇沫兒停住口,“我怎麼會不擔心。可我卻知道,多爾袞若是不顧忌一切,他就不會出事,碩塞他們是攔不住多爾袞的。”
“格格,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蘇沫兒心中有些發冷,不顧及一切中包含的就有懷孕在身的小玉兒吧,若是小玉兒——那自己的主子恐怕就是名正言順的大福晉了。
“怎麼辦?當然是敖包,同多爾袞同生共死。”布木布泰見到遠處飄揚的蒙旗,明白大局已定,高聲說道:“蘇沫兒,扶我上馬,我要去救多爾袞,我要去救他。”
“格格,您身上有傷,還是先上藥吧,別落下病根。”蘇沫兒自然也聽得到馬蹄聲,知道該怎麼答話才能讓自己的主子滿意,她臉頰徽紅,低垂著腦袋,心中感嘆,主子的這番謀劃,會成就誰?是不是能得償所願?還是像以前一樣讓海蘭珠的名聲更重?
“放開,放開。”布木布泰掙扎起來,此時吳克善帶著的蒙古諸部首領以及身後的騎兵趕到,吳克善也吃驚於布木布泰的狼狽,凝眉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哥哥,姐姐和多爾袞被碩塞圍住,你快去救他們,去救他們。”布木布泰焦急的喊道,“剛剛大汗也去了敖包,我勸不住。”
“果然是這樣,布木布泰,你先回科爾沁休息,我帶人去馳援,一定救回多爾袞,你放心,哥哥不會讓他少一根汗毛的。”
“不,不,我也去,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