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發作,大汗還真是把庶妃捧在手心裡。”旁人的悄聲之言落在海蘭珠耳中,見到一臉怒氣的多鐸被多爾袞硬拉住胳膊,海蘭珠再次向阿巴亥望去,在努爾哈赤同德音澤親熱的時候,她安靜的坐在一旁給努爾哈赤佈菜,神情不見任任何的不妥。
德音澤越發的嬌嗔,逗得努爾哈赤大笑連連,海蘭珠暗自搖頭,德音澤當著眾人的面如此給阿巴亥沒臉,欺人太盛的同時,也為將來埋下禍根,畢竟她只是庶妃,後金哪怕再開放,名分還是有的,她暗自慶幸皇太極沒有大福晉,否則她哪怕被皇太極寵著,也不會安心。
努爾哈赤在宴會上表現出對多爾袞的看重,頻頻誇讚他,海蘭珠就是想不通,努爾哈赤這是在寵他還是在害他?起碼見到旗主貝勒都面露不善,努爾哈赤最後更是又給多爾袞增加了半個牛祿,一時之間多爾袞的實力有了更大的增強,就連面無表情的皇太極,神情都有幾分閃爍。
酒宴時,努爾哈赤問起了皇太極關於遷都的事情,皇太極一一作答,努爾哈赤攬著德音澤,耷拉著眼皮沒有看回話的皇太極,低聲感嘆“本汗答應你的事終於做到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讓聽見的人有些狐疑,這話明顯不是說給德音澤聽的,那只有一個可能,眾人看向德音澤的神情也帶著一抹的嘲諷,其她的側妃心裡也平衡不少。
酒宴過後,這些漢子喝得醉醺醺的,就連皇太極都一身的酒氣,海蘭珠上前扶住他,低聲問道“你有沒有事?”皇太極醉眼朦朧,放心的將胳膊搭在她的肩頭,尚存的理智讓他明白眾目睽睽之下不能說得太多,“回府,我要回府。”
海蘭珠向不遠處瞥了一眼意氣風發的多爾袞,這場宴會倒是成全了他。皇太極彷彿真的醉了,身上大部分的重量壓在海蘭珠肩頭,腳下也有一些虛浮踉蹌,海蘭珠將皇太極身上的衣服扣緊,宿醉之人若是著了涼會很傷身體,費力的攙扶著皇太極向汗宮外走去,婢女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她用眼神喝止住,獨自一人半扶半背的帶著酒氣熏天的皇太極離開。
努爾哈赤站在大殿門口,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閉上眼睛留下重重的嘆息聲,皇太極找到了能讓他放心的人,也是一件好事。
好不容易將皇太極扶上馬車,海蘭珠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平復了半晌,氣息逐漸穩定了下來,方吩咐道“回府。”
由於一番折騰下來,皇太極的衣服又有些鬆弛,海蘭珠挪到他的身邊,重新扣,皇太極緊閉著雙眸,眉頭緊鎖,這應該是覺得難受沮喪才會如此,心中泛起憐意,忍不住抬手撫平他的眉頭,低聲道“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皇太極,我相信你。”
皇太極唇角微微上揚,彷彿不經意間抱住了海蘭珠,腦袋埋入她的脖頸中斷斷續續的說道“難受,海蘭珠,我難受。”
“沒事,沒事的。”海蘭珠安靜的伏在他的胸前,抬手拍著他的後背安撫著,鐵漢柔情應該就是這樣吧,海蘭珠的柔順安撫,讓皇太極心中更加的得意,眼簾撩開一道縫隙,瞧見她的信任,憐惜,關切等等複雜的神情,皇太極已經忘記了裝醉的意圖,再也升不起任何的情慾,只是想緊緊的抱住她,在那一刻他冰冷的心得到了溫暖和寧靜。
回到府中,海蘭珠命人將皇太極攙扶到自己的院落,期間碰到了皇太極的幾個一驚一乍的福晉,都被她冷著臉應對過去,背後她們如何議論自己,她此時已經不在意了,全副身心都放在酒醉的皇太極身上,宿醉心情壓抑,很容易引發病症,她怎麼能不擔心?
海蘭珠親自安頓皇太極躺在暖炕上,俯下身子褪下他的靴子,伺候他更衣,讓他睡得更舒服一些,又吩咐烏瑪準備醒酒湯,做完這一切海蘭珠已經有些精疲力盡,忙碌一日身上也有些睏倦,卻不放心皇太極,換上輕薄的衣衫,簡單梳洗一下爬上了暖炕,跪坐在皇太極身邊,見他呼吸平穩才稍稍的安心,手掌輕輕的按在他的胸口,細數著他的心跳,雖然有些快,但還是在正常的範圍內。
“格格,按您的吩咐,醒酒湯弄好了。”烏瑪端上青花瓷描著的瓷碗,海蘭珠嘆了一口氣扶起皇太極,她的肩頭墊著皇太極的腦袋,將醒酒湯輕柔的餵給他,語氣不善的說道“若是你再喝這麼多的酒,看我還管不管你。”
溫熱的醒酒湯入腹,皇太極覺得更是舒坦,海蘭珠身上的幽香柔韌細滑的嬌軀,點燃了他下腹壓抑不住的灼熱,渾身也重新燥熱起來,猛然抬手推掉了海蘭珠手上的瓷碗,落地的清脆聲讓烏瑪怔了一下,海蘭珠關切的問道“你哪不舒服?皇太極,你是不是???”
沒待她說完就被皇太極壓在身下,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