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律偉的母親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模樣至今仍讓她感到懼怕,每每想到,就連骨頭縫都能生出涼意來。“你自己去就行了,讓我一個人待著好不好?”
“什麼求情,好沒正經。”延年嬌嗔著啐了一口,推開宋律偉擱在自己小腹上的另一隻手。
延年還沒想好究竟要不要跟宋律偉去參加家族聚會就有人尋上門來給他們拜早年了。
趁著宋律偉去準備茶水的工夫,她將延年上下打量了個遍。方才笑道:“百聞不如一見,他真的是很心疼你呢!”
“還有,傑斯聽說北京冷得不像話非要跟我去香港過年。你沒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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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這一天,勞碌了一整年的人們都在想著與家人團聚盡享天倫之樂。
延年卻坐在西京名都的公寓裡與宋律偉僵持不下,直到鄭惠善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奇怪的平衡。與之同來的還有宋律偉的父親——宋明文。
婆媳二人在主臥談話,剩下兩位人夫在客廳大眼瞪小眼。比起老神在在的父親,宋律偉顯得有些坐立不安,時不時將頭探向主臥的方向……
“別擔心,你媽她不是什麼張著血盆大口的狼外婆。不會將你老婆生吞活剝吃下肚的。”
“爸!”
宋明文很久沒見兒子像熱鍋上的螞蟻了,不免要多說兩句。“你啊,到底是年輕。你媽要不瞭解情況,能上這兒來麼?而且還拽著我,這說明什麼?”
“您是指……”母親的自信、強勢與獨斷他是瞭解的。就算是在事業上,也甚少借父親的光。
“緊張的不止你一個,我敢說你媽現在肯定也是一樣。”在來的路上,看妻子的臉一直繃得很緊,宋明文就知道非同尋常。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宋律偉說著就站起身來,朝主臥走去。
“不許去。”宋明文很少用這樣命令的語氣對兒子說話。不過這次,他說什麼也必須阻止。
“可是……媽要是再對年年說些有的沒的,我會瘋掉的!”宋律偉講的認真,努力讓父親相信自己這不是在危言聳聽。
“什麼是關心則亂?就是你這樣的。”宋明文示意兒子坐下,繼續聽自己說。“你媽從前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可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看到你那段日子一蹶不振的樣子,她比誰都難過。”
宋律偉安靜地聽著父親的言,心裡卻像是裝著兩隻不斷咬緊的齒輪。
“而意義深刻的教訓,一次就足夠了。”宋明文湊近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若不是那樣,她也不可能主動出面幫你們把結婚證書補回來了。”
“什麼?!結婚證書難道不是二哥……”
“你託祁振辦的沒錯。但你媽知道了,也有主動出力。”這件事宋明文字來不打算提的,可不提的話,兒子的誤解只怕越聚越深。“不求有功,但求補過。你能理解嗎?”
“怎麼會……”
“自從知道你們的處境後,一直猶豫著要不要來。舊曆年最後一天終於是成行了。”宋明文不無欣慰道。“別看你媽要強慣了,好像什麼也不怕似的。其實她擔心不能取得你們的原諒,真的。”
“對不起,我都不知道事情會是這樣。我……”
鄭惠善從主臥出來,現兒子和丈夫都盯著自己猛瞧。看得她很是不自在,只能輕咳一聲替自己解圍。“都別愣著了,趕緊準備出吧。誤了開席的時間就不好了。”
宋律偉不知道母親是如何說服延年的,但當延年穿著齊整地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心裡著實吃了一驚。
父親和母親先下樓去了,他就湊到她身邊很磨唧地問母親有沒有拿她怎麼樣。
延年搖搖頭,說:“沒有,是你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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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家宴是在市內一家老式四合院舉辦的,氣氛被營造的很溫馨。負責料理的廚子等都是從國賓館招來的原班人馬,容不得半點差池。
眼見該來的人都到齊了,當真一個不差,宋老爺子顯得十分高興,直說“好好好”。
看宋律偉在眾親戚間混得如魚得水談笑風生,延年自認沒那本事,只能小心翼翼地應付著。席間菜餚很豐盛,也有推杯換盞的互動。可別說是酒了,就連冰涼的果汁宋律偉也不讓她碰一下,要喝只准喝熱熱的羹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