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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將一個半醉地女人弄進家門。

“你先歇一會兒。我去廚房瞧瞧是不是可以給你弄點醒酒地玩意兒來。”延年被暫時安置在客廳地沙上。產自潘帕斯草原地純正小牛皮。坐起來格外舒適。

低低應了一聲。延年仰靠在沙上意欲何閉目養神卻被懷中傳來地一陣聲響驚動了。細聽原來是孫燕姿地一老歌《天黑黑》。“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地一個人……”小天后地聲音清澈悽婉。唱到**部分雖未聲嘶力竭卻有一份堅定地從容。手機還在不停地響。一遍一遍重複著熟悉地旋律。延年憑著聲源定位。摸出塞在包包夾層裡地手機。不用看螢幕上閃爍地來電顯示。也知道是誰打來地。因為這來電鈴音是專屬於那個人地。

拇指在通話鍵和掛機鍵之間猶豫了三秒鐘。延年最終還是顫抖著按下了右邊鮮紅色地掛機鍵。螢幕上顯示未接來電九個。包括剛才那通被她掛掉地。全都是同一個人打來地——宋、律、偉……三個字猶如千鈞重擔直直砸落在心底最柔軟也是最深不可測地角落。還沒來得及將手機放回原處。那廂“孫燕姿”又放聲高歌起來。大有非接不可地流氓架勢。延年一咬牙。索性捧著手機猛狂掛機鍵。不知過了幾秒。鬧騰地螢幕終於歸復黑暗與沉寂。只隱約映照出一張略顯疲憊地素顏。

就像拼盡全力與猛獸搏鬥後僥倖存活下來地角鬥士。繃著地神經猛然鬆懈。接踵而來地必然是無邊地彷徨。延年摸了摸腦門。長島冰茶地後勁顯然還在。可光是想到那三個字。心裡就跟被淬了鹽地針紮了一樣……今朝有酒今朝醉。這句話果然沒說錯。如果那杯紅光瀲灩地“血腥瑪麗”沒有被擋下就好了。和醉得徹底相比。殊不知半醉半醒才是最叫人難受地。想遺忘地傷痛忘不了。想留住地記憶卻跟豆腐似地摔了一地殘渣。伸手想撈亦是徒勞。只能任由它碎地更加厲害。

林蕭蕭在廚房裡準備清淡的醒酒茶,搗鼓到一半的時候,隨手擱在冰箱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像怪癖多多的1一樣捏起手機瞄了一眼,竟然是倪虹打來的!真難得,他一向秉持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輕易打擾美女睡美容覺的原則,今天這是怎麼了?擦乾沾在手上的水,按下通話鍵。不等她出聲,倪虹那邊已經疾呼起來。“喂,林小妞嗎?我問你,知不知道女生晚上最喜歡去什麼地方?”

聽聽這叫什麼問題,自詡獵豔高手的花花公子竟然對異性問出這麼白痴的問題,真是丟份兒!如果沒有看到冰箱側壁上貼著的日曆海報,她一定會懷疑今天是不是四月一日愚人節。“別裝了,你是火星來的吧?”

“聽好了,林小妞。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知道就告訴我,再不濟給個提示線索也成。”倪虹還嫌不夠似的補充道。“我指的是那種平時瞧著不怎麼喜歡外出夜遊的宅女啊!”

不怎麼喜歡外出夜遊?還宅女?確定沒貼錯尋人啟事關鍵字?!

林蕭蕭側了側微微泛酸的脖子,心想這人不是號稱對含蓄扭捏型的最不來電嗎?什麼時候換的口味?夠怪的啊!要照著他的尋人啟事找對號入座的漂亮mm簡直好比在陽光普照的青空之上尋找翩翩飛舞的吸血蝙蝠……“知道什麼是‘宅女’嗎?宅女宅女,顧名思義,宅女最喜歡出沒的地方當然還屬自己的宅子了。我說你該不會已經鎖定目標正準備趁著月黑風高翻牆入室當採花大盜吧?”

這回輪到倪虹嘔血了。燒香拜佛想要免費倒貼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什麼型別的沒有,犯得著冒險做那違法亂紀的齷齪事嗎?林蕭蕭這張嘴損起來,你別說還真有展鵬那把人逼瘋的勁兒。不過她也沒全估算錯,目標已被牢牢鎖定倒是千真萬確的事實。“這還用你說,我現在就在她家樓底下。守了好一會兒,她家視窗還是黑燈瞎火的,連小區保安也說她一早出門就沒見回來過。”

“人家該不是故意躲著你吧?”

“不至於吧,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他只當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為了某人向來淺薄的自知之明,林蕭蕭默哀了三秒鐘方才接道:“那好吧,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漂亮先生。恕我直言,我覺得守株待兔未免太不像你的作為了。”還有,不知是誰曾經一天到晚唸叨“決不為一朵玫瑰放棄所有約會”,難道是她幻聽了?她還不到三十歲。

“唉……”電話那頭傳來倪大美人一聲嘆息,貌似很無奈的樣子。

“嘆夠了沒?”林蕭蕭將手機從左耳換到右耳,還能聽到他在嘆息。真不知他究竟是在賣弄自己的肺活量大還是想趁此機會將接下來一年份的氣全都嘆完。“嘆夠了不如說點有用的,如果是我們公司的小妹我或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