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帶她下去。”李子夫一臉的不耐煩。
丫丫眼裡含著淚,“娘。”
“這麼晚了還不快回去睡覺。”李子夫難得喊出聲來。
嚇得丫丫僕到女婢懷裡嚶嚶的哭了,女婢忙帶著人下去了,李子夫沉著臉將梳妝檯上的東西都掃落到地上。
為什麼當初她要選擇這樣的生活?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外面,旭日干站在窗下,聽著屋裡嚶嚶的哭聲,轉身大步離開,只見他之前立足的地方,有一束鮮花被仍在地上。
在突厥這種地方,是極難尋得花草的,何況這種寒冷的天氣,今日這束花還是從汗庭裡暖房裡拿來的,只有這一束,卻不想竟看到這樣一幕。
那是她的孩子啊,她竟如此冷淡,涼的了不止是孩子的心,更是他的心。
夜色下,將軍府前院一片歡歌笑語,到處是女人的嬌笑聲和男子的朗笑聲,後院裡,李子夫哭累了,才躺回到炕上。
寺廟裡,伍元打回來之後,就一直纏著無可,“你們之前一定認識,是不是還彼此喜歡過對方啊?”
“阿彌陀佛,天色不早了,班姬快回去休息吧。”
見他不愛說,伍元撇撇嘴,“你總是這樣,不愛說了就把阿彌陀佛拿出來擋人,出家人可沒有你這樣的。”
伍元見他念經不理自己,一笑,“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一看你們兩的樣子就是以前有事,你後來出家也不會是因為子夫姐姐吧?難不成以前你家窮,李府不同意你們兩個人的事,所以你就出家了?”
伍元自顧的搖搖頭,“也不太像。”
無可嘆了口氣,從經書裡抬起頭來,“你不要亂猜了,我與李姑娘也不過是有過幾面之緣。”
對於伍元的猜測,無可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她的腦子裡裝著什麼,竟然能想出這些亂七八糟來,以前家中姐妹也沒有人像她這樣,也難怪自己總覺得她如此特別,竟然總會被她惹的忘記了出家人的本份。
“可我看子夫姐姐很喜歡你。”伍元半頭探過去,緊緊的盯著她,“你沒看出來?”
瞭解她的性子,無可知道要是不說清楚了,以後就不用唸經了,“當年她與母親到我家裡坐過客,見過幾面,以也沒有接觸過,我一心向佛,並無旁的雜念。”
“原來是這樣。”看來兩家還有些親戚。
聽到這樣的回答,伍元覺得無趣,按理來說,總該有些更吸引人的什麼愛情故事才是,卻只是這樣。
“好了,如今李姑娘回來了,你們相好,她定能幫到你,你只管等訊息就是了。”無可這回卻不肯在多說一句,閉眼念起經來。
伍元打了個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間,卻越發的精神,一點睡意也沒有,只希望自己呆在將軍府的事李姐姐不知道才好,不然到時兩個人豈不是尷尬。
揉了揉頭,伍元扯過被捂到頭上,隨後又將被子扔到一旁,她從小到大有個習慣,就是潔癖。
可真說起來也不是真正的潔癖,就是挨身的東西旁人碰過,她是決對不會粘身子的,被子就是其中一個。
所以說最讓她不習慣的不是在哪裡生活,而是不能好好的蓋被子,到了寺廟之後,實在忍不住,她求了無可讓買來新布做的棉被。
突厥這裡布是金貴的,伍元知道也可舍了臉,好在無可並沒有說什麼,真拿來了布和棉花,伍元自己動手做了被子,這才能睡了安穩的覺。
帶著心事,伍元跟本睡不著,最後坐了起來,側耳好像聽到外面有動靜,她警惕的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卻聽動靜又從視窗那邊傳來。
“這裡是寺廟,大王不會連佛祖也想玷汙吧?”看著破窗而入的男人,伍元冷下了臉。
旭日干帶著一身的酒氣,躺在炕上,“過來。”
他將一干將士仍在那,跑到這裡來,這女人竟然敢給他甩臉子看,她是不是真的以為他的脾氣很好。
“大王還是回吧。”伍元靠著門,隨時準備逃走。
“你今日敢走出這個屋,本王就殺了這廟裡所有人,包括你在意的那個和尚。”旭日干陰鷙的眯起眼睛。
伍元的心一沉,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在說謊,憤然的瞪著他,“你到底要幹什麼?今日子夫姐姐回來,你不陪著她到這裡來,你就不怕子夫姐姐發現嗎?”
“發現?哈哈,她哪裡會在乎我在幹什麼。”
聽他話裡的淒涼,伍元微愣,隨後想到白天子夫姐姐看無可的眼神,立馬明白了,原來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