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會大受歡迎的……”
任歷清楚地明白,絕不能放任謝辰風這樣繼續下去,可明白歸明白,說他迂腐也好,說他不懂變通也好,他寧願將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抹,也不願將刀口對著謝辰風。
謝辰風面帶戲謔的笑容,眼眸中卻是凝著一層冰霜,視線銳利如劍,陡地,他身形一旋,手肘曲起,從刁鑽的角度直攻任歷的面顎。
任歷輕巧地以倒空翻一躍而起,才一落地,便又是謝辰風的鞭腿攻向他的右側腹──這一次,任歷沒有躲,他左移半步,趁著這半步的空隙,單手反轉,拽住了謝辰風磅#氣勢的一踢。
任歷硬是壓下翻湧的思緒,從乾澀的喉頭擠出的聲音略帶抖顫:“阿風,還記得嗎?那一次,我也是這樣,捉住你。”
儘管被制住,謝辰風面色卻無半點慌張失措,他還相當有閒情雅緻地抱胸思考了起來。
片刻後,他恍然大悟地擊掌說道:“啊啊!我記得,你還說過什麼……什麼是敵人你就會扭斷,還有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之類的話,對吧?”
“你還記得?”任歷的眼裡浮現驚喜的光芒,如同絕處逢生。
謝辰風點頭笑道:“當然記得啊,印象還很深刻呢!”他話鋒一轉,笑著問道:“那你是要扭斷我的腳囉?”
“怎麼……怎麼可能?”任歷嘴角牽動,露出極為苦澀地一笑,“就算殺了自己,我也不會傷害你。”
是誓言,也是約定。
也許謝辰風早已將這個約定遺忘於時間之河,任歷卻從未忘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個約定歷久彌新地存在他的心中。
謝辰風卻不被他包含真摯情感的話語所動搖,徑自笑道:“呵呵,能聽你這樣說真是太好了。”
就著一腳被困的狀況下,謝辰風的另一腳下發力一掙,懸空跳起,極具威力的高踢,毫無留情地踢向任歷的太陽穴!
雖任歷早有準備,但被這一踢重重轟中要害,一陣劇烈的痛覺直達大腦,全身肌肉不受控制,他的身體只能無力地崩落!
謝辰風一腳踩上任歷的脖子,嘴角上揚,鄙夷地笑道:“嘿,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說得還真好聽。可是任歷啊任歷,事到臨頭,怎麼你竟狠不下心,違背了自己當初說過的話呢?”
喉間壓抑的近乎呻吟的哽咽聲,讓沈儀宣再也控制不了,搧動的睫毛帶著水珠,她的眼淚無法阻止地不停滑落。
沈儀宣跪坐了下來,她已經不在意環繞周圍的紫球,被眼淚模糊的世界裡,看著的只有那用著睥睨的神情俯視任歷的謝辰風。
她胡亂地用手背擦拭掉落的淚水,新的淚水依然出現,到了最後,沈儀宣乾脆就不管了,兩手置在膝上死緊地握起,像是要把指甲戳進肉裡一樣。
“任學長!”沈儀宣流著淚哭喊道:“你這樣,難過的還是謝學長!”
我會難過?說我會笑到死還差不多咧。謝辰風啼笑皆非地歪歪頭,望向沈儀宣,好奇她打算說些什麼來改變目前的局勢。
沈儀宣眼淚滴答滴答地落在她握起的手背上,“謝學長和任學長的感情最好了,雖然謝學長有時候會對任學長你發脾氣,可是過了段時間就會沒事,謝學長還會開玩笑的說‘笨蛋才會跟任歷耍認真’。
“我知道的,有一次謝學長對任學長髮脾氣以後,都會躲著王姐偷偷跑到樹林裡去抽菸,一邊抽還一邊罵‘任歷你這個笨蛋,就不能偶爾有點主見,要不然表面敷衍我一下,背地裡做另一套,還是和我來個意見不合,隨便吵一架打一場也都好啊!’“任學長,謝學長很在意、很在意你的,等他回覆原來的他,想起今天的事,謝學長一定會很難過的。”
她用力地抽了抽鼻子,淚眼汪汪地凝望著任歷,說道:“任學長,我求求你,你不要讓謝學長難過好不好?”
謝辰風失笑,他還以為沈儀宣會講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但別說建設性了,只能用幼稚無聊來做總結了。
原來的他?好笑!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謝辰風!取回失去的部分,迴歸最原本的自我!
沈儀宣的一番話被謝辰風嗤之以鼻,可聽在任歷耳裡,有如平地乍響一聲轟雷。
倏地,任歷一把抓住謝辰風的腳踝,謝辰風一驚,尚未來得及反應,轉瞬間,只聽嘯嘯風聲呼過,卻是他的身體騰空飛起,再下一瞬,後背撞地,前胸又遭任歷凌厲的一招肘擊!
毫不保留,豁盡力量的一擊!
謝辰風當場肋骨斷了數根,他只覺胸鬱氣悶,噗哇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