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年輕男子,眼見得眼睛中頃刻盈滿了淚水,說哭就要哭出來。
�“姐姐,嘿嘿,我們既有緣初次相識,自會有緣再次相遇,事不過三,如果我們第三次還能在茫茫人海之中得遇彼此,咱再行結義金蘭如何?”
�女孩子眼睛瞄過來,看著花閒一雙烏黑大眼,對著她一眨一眨的,煞是真誠,不由眉開眼笑起來。
�“好,那我們後會有期。”
�女孩子倒也爽快,牽起哥哥的手,當先跨出了酒肆,頭也未回。
�花閒向著眾人吐了吐舌頭,暗自唏噓一番,“哎,長年家的窩在山旮旯裡,竟然不知道,俺不出來則已,剛出山第一個便迷倒了一個粉嫩小女娃子。擋不住啊,魅力擋都擋不住。”
�“切!”
�“噗……”
�“阿爹,給您手帕擦擦臉吧,小嬸子剛給您斟的茶都噴了。”
�
�再次上路,顏家老大顏子仁軟硬兼施將馬換給了顏家老八顏子信。顏子信本是堅決不同意下車換馬的,奈何最適合騎馬的兩人中的另外一個——顏子君早佔了先機,將花閒抱在懷裡就是不挪窩。顏子信只能再次嫉妒了一把,有娘子,就是了不起。
�顏家老大顏子仁發現,自己這個做老大的,似乎真的錯過了家中這個童養媳妹子的諸多搞怪和樂趣。他決定從今往後抓住一切機會,充分挖掘花閒的潛在搗亂因子和無意間的小玩笑,似乎花閒的搞怪中總有些類似智慧的東西,絲絲縷縷,如煙似霧,讓人看不見,摸不著,卻能在不經意間嗖的鑽進人心裡,癢癢麻麻的,欲罷不能。
�太陽的餘暉映著天上的雲,染出一片晚霞。
�在晚霞紅氛中,一匹獨行的馬,一輛兩馬齊駕的大馬車,拖著長長的影子,懶洋洋開進了大盛郡府首府盛中城的城門。
�顏家老大將一行人安置在了顏家在盛中城東地處繁華街角的莊子裡,之後便收拾著早早睡了。和這群小祖宗在一起,比管理鋪子還累。
�好不容易出了鄉下的方寸之地,花閒和顏彥如脫韁的野馬,硬是拉著幾位哥哥將莊園逛了個底朝天。之後,與顏彥躺倒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花閒一聲狼嚎,“它丫的,有錢有地就是爽!地主老財,酷斃了!”
�顔子君很是無奈的搖著頭,嗔怪了一聲“胡言亂語!”,彎身將地上的花閒抱起,順帶著踢了顏彥一腳,便將人塞進了臥房,再不許出門一步。
�第二日,雞鳴時分,花閒自夢中醒來,嘴角含笑。
�短途旅行,身心舒暢。
�今日要去逛——街!
�顏子君進門時,看到床上的花閒正張牙舞爪仰天長嘯。
�“出了莊子就這麼開心?”
�“莊子上自然是開心的,可是生平第一次出了晴縣,來到這個還算像樣的首府城市,自然要給郡守一點薄面,不然咱這鄉下來的野丫頭來到這大城市都波瀾不驚的,郡守他老人家豈不是要掩面直接鑽了地縫?當然,如果有幸得遇郡守青並且讓他得知的話。”
�“就你能說會道的!小祖宗,起了吧!”
�“得令!”花閒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立正,向顔子君敬了個禮。
�“哈哈哈哈哈……閒兒,真是我的活寶貝。”顔子君笑岔了起,抱著花閒躺倒在床上。
�“九哥,我的衣服都要被你壓皺了,起來啦!這麼個小動作就給你樂成這樣,還怎生練就‘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
�花閒推開顔子君,下地就著顔子君端來的洗臉水洗漱了一番。洗漱完畢,那邊顔子君也笑夠了,才恢復了謙謙佳公子的範兒,給花閒穿戴齊整,梳了花閒最喜歡的如意小髻。
�“小嬸子,你好了沒有?”
�那邊咣噹一聲門響,門板撞到牆上,又折回來,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
�花閒皺了下眉頭,兩手一叉腰,對著門前的顏彥就是一頓痛批。
�“臭小子,你還知道什麼叫禮儀教化不了?爺爺都怎麼教你的?你阿爹是怎麼教你的?老大我是怎麼教你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行了你,還沒完了。還好意思說,也不知是誰言傳身教的。”望著屋頂說完,顔子君端了洗臉水就出了臥房。
�顏彥嬉皮笑臉來到花閒跟前,誕著臉,向花閒求饒。
�“老大,咱這不是著急出去玩麼,在路上早就說好了,今日一大早去逛大街不是麼?”
�“嘻嘻,臭小子,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