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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自然也是經歷過大風浪之人。如今這局勢,他們必定能夠掌控,你小丫頭一個,怎的倒跟個小老頭似的,杞人憂天起來?”

�花閒覺得顔子君說的有道理,眉頭漸舒。

�話說顏鴻祥一行,日夜兼程,馬不停蹄趕路,十日後出了大盛府郡,到達了大茂府郡。因皇帝崩卒,舉國哀痛,國喪期間,忌一切樂音婚慶。所經之處,白幡泠泠,夜裡出門,心下慼慼。這兩百多男兒倒是無所顧忌,行兵打仗之人,此等晨昏顛倒之適應力自然具有。倒是花定安,確實讓顏鴻祥刮目相看。

�此時已是子夜時分,眾人在一處樹林搭了帳篷,設了簡易鍋灶。因是國喪,忌屠宰,眾熱血男兒只得戒了酒肉,隨行的廚師挖了野菜,拿大鍋熬了菜粥。眾人坐在樹下,就著乾糧喝粥。

�“親家公,沒想到你一介文人雅士,竟也能承受這接連數日的車馬勞頓。實在令鴻祥刮目啊!”

�“呵呵,鴻祥兄,定安雖更喜文,卻畢竟也是花家族人。咱花顏兩家的傳統,可是人人生而習武的。就如鴻祥兄,你不也是能文能武,在朗朝的將軍中可是為數不多的儒雅之將。”

�“哈哈,三叔,花叔父,你們這是在相互吹捧嗎?”顏老五喝完一大碗粥,滿足的撫了撫肚皮,挪了幾步就坐到了花定安和顏鴻祥身邊。

�“就你目無尊長!”話音剛落,顏家老五頭上一記爆慄,顏老五抬頭瞪著敲他的顏家老二,口中不滿,“二哥,你以為就你那一身迂腐樣兒,才是目有尊長?不過,這也不怪你,誰讓你從小沒撈著和閒兒一塊兒玩呢,那小丫頭的真傳再怎麼也輪不到你身上。”

�“呵呵,子信,關於尊長,閒兒又有何奇思怪論?”

�“花叔父,也沒什麼啦!閒兒就說什麼,尊敬是放在心裡,無需掛在嘴上。她還說一個眼神,一個回眸,一舉手,一投足,親情就已經在不經意間潛藏其中了。”

�“咳咳……”顏老三和顏老四都被粥嗆著了。

�“哈哈哈,定安兄,閒兒莫非要趕超乃父,繼承定安的衣缽,要成就一代顏家小才媳?”

�“鴻祥見笑!她一個小丫頭,古靈精怪的,滿腦子奇思怪想,都不知道像誰。”花定安兀自謙虛著,心下卻是歡喜。

�閒兒,可是他的掌上明珠。

�“閒兒可是俺的兒媳婦兒,定安兄……小心!”話還未說完,一道寒光閃過,顏鴻祥掌風過處,一支飛鏢緊擦著顏家老五的衣袖飛過,斜刺進他們身後的樹幹中,入木三分。

�這一切只發生在瞬息之間,花定安一把將擋在他身前的顏家老五拉了過來,“小五,可有傷著?”

�“叔父莫急,小侄無礙。”

�“你怎可以身體替叔父擋劍!切忌不可再行魯莽。叔父能夠自保,你們兄弟保護好自己就行!不然,叔父可是要著惱了!”

�“定安兄,你過來看。”

�顏家幾兄弟和花定安的暗衛將花定安和顏鴻祥密不透風護衛在中心,眾將士在外圍又形成幾重防護圈。

�花定安拿手帕包了顏鴻祥從樹上拔出來的飛鏢,拿到火把下檢視了一番,鏢體通體幽黑,顯然啐了劇毒。

�“定安兄,看來來者不善啊!”

�“哈哈哈,顏將軍所言極是!”眾人全神戒備著,突然樹林中火把叢生,四周亮如白晝。當先一黑衣人,頭戴黑色斗篷,出現在數丈之外。因著斗篷的存在,無法辨清此人面目,只是聲音清冷、森然,入耳,令人周身不適。

�“來者何人,還請報上名來。”花定安鎮定自若,一代豪儒的氣派,盡展無遺。看這陣勢,來人也有數百人之多,要置他花定安於死地之人,必是慕容英膽的政敵。如今,太子即位,局勢不穩,斷不敢貿然行事。古丞相本在極力拉攏花顏兩家,應該也不能在此時生事。除此之外,只有一股灰暗勢力,就是二皇子。二皇子向來低調隱晦,多年韜光養晦,會在第一時間跳出來置他花定安於死地嗎?

�素有慕容英膽“半壁智囊”之稱的花定安也不確定了。心思急轉,一無所獲,想來還是先過了這一關再言其他,事情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顏將軍,我們要的人是花定安,你如能高抬貴手,將花定安交給我們,日後或許還能成為朋友,也未可知。此時您只需率部下離去,這就是我欠下您的人情。”

�“哈哈哈,親家公,閒兒經常說的一句話,是什麼來著?”

�“這個笑話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