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的另一半可正在客廳裡被灌酒呢!”小柔笑的眉眼彎彎,帶著一絲羞澀,嗔責的望向李夢澤。
李夢澤抬頭看向花閒,眼中一抹憂傷,稍縱即逝。
時光忽然間靜止。
小柔就那樣深情的看著李夢澤。
李夢澤就那樣輕輕地看著花閒。
花閒的眼睛卻盯在了小柔的身上。
一眼萬年。
楊笑發現了李夢澤的神情變幻,又見花閒的呆愣,目光在三人間輾轉徜徉,嘆息一聲,幾不可聞。
清晨的陽光,穿過窗欞,投射在床上、地板上,一片斑駁。屋子裡的姑嬸姐妹們彷彿突然間蒸發掉了一樣,只剩下他們幾個。空氣中流轉出甜甜的粘稠感,吸一口竟膩的人心窩緊窒。
花閒靜靜看著這個被李夢澤介紹為女朋友的女孩子。裡面穿著深色薄毛連衣裙,外套米色大口方領風衣,腳下是咖色小跟長筒靴,靴子和裙子間欲說還羞的露著小膝蓋,透過黑色半透明絲襪,隱約看得出一雙美腿。抬頭看她的臉,不算很白,面板一般,但是有一頭大波浪卷的頭髮,柔順的披散下來,直達腰際。幾綹頭髮搭在胸前,自有一番風情。臉上掛著輕柔的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李夢澤,滿含深情。而且,也是很重要的,她的名字叫小柔。後來還聽說她姓溫。哈哈,溫柔。
花閒一陣恍惚,眼睛有些酸。為什麼會是這樣?隨即,嘴角清揚,笑容滿面。花閒站起來,拉了小柔的手,坐在一起,“小柔,長的果真溫柔可人,跟我們夢澤大才子真可稱得上金童玉女。”
小柔自然一番謙虛。輕聲細語,清爽宜人。
楊笑和李夢澤,只是看著她們,沒有說話。
這似乎熬人的靜默,彷彿永遠不會被打破一樣。正當楊笑心如擂鼓,暗自忐忑時,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起,一群大姑娘嬉笑著,蜂擁而入。
“新娘子在哪裡呢?”
“趕緊來看看啊!”
“哎呀,都怪你,剛才磨磨蹭蹭的,現在才到。”
“花姐姐也在呢!”
“……”
楊笑第一次從心眼裡感謝這些妹妹侄女兒們的聒噪聲。
花閒被幾個女孩子拉著,噓寒問暖。臉上,笑顏如花,心中,淚如雨下。
在楊媽媽的淚眼朦朧裡,車子載著新娘子揚長而去。
在車上,楊笑轉身,把花閒摟在懷中。
“傻丫頭,過去的都過去了,放下吧!”那個溫柔似水的又名溫柔的女孩子在楊笑面前一晃而過,巧笑嫣然。她的心裡感覺有一絲怪怪的熟悉,卻又抓不住為何熟悉,又是怪在哪裡。
清淚兩行,蜿蜒而下,滴在她們交握的雙手上。
“臭丫頭,我是捨不得你。看你媽媽流淚,我心裡也澀澀的。”
“好啦!雖說我的好日子孃家人是要哭嫁的,不過你也別太認真了好不好?不然呆會渴了,我可顧不上給你倒水喝。”楊笑不經意間仰著頭,抑制了眼框中溼意的泛濫。抬手笑錘了花閒兩拳,拿手胡亂擦掉她臉上的淚水。
花閒破涕為笑,一掃心中的幽怨。生活仍要繼續,我們都要相信,明天會更好。不是嗎?
看著花閒心思恍惚,楊笑心中閃過一絲恐慌,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最愛的姐妹全身散發著鬱郁不得消散的寂寞。這種寂寞將她深深籠罩起來,形成一層玲瓏剔透的光圈,使她產生一種虛無的錯覺,她不自覺的抱緊了她,心中喃喃,心聲也脫口而出:“丫頭,你一定會幸福的,一定會。”
誰能想到這種感覺仍然是她們之間那無法言說的默契和心有靈犀傳達給她的呢?不久以後的很多的日子裡,楊笑總是想起那天早上沉浸在寂寞光暈裡的花閒,美好而飄渺。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花閒躺在溫暖舒適的大床上,一遍遍聽著這首《那些花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流眼淚是很老土的行為。
所以她並沒有流淚,只有,心,在疼,幹疼,乾乾的,只是疼。
媽媽把房間弄得很是溫馨,新做的被褥,軟軟的棉花。花閒把自己整個藏在被子裡,割斷了外界的寒冷。
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裡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
啦…她還在開嗎?
啦……去呀!
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