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雞蛋了。
陳小秋燒得昏昏沉沉,意識都不清楚了。
邱家人揹著陳小秋去醫院。
邱月一路跟在醫院哭:“姐,你別嚇我。”
“姐,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陳小秋想安慰邱月,讓她別哭,自己沒有事。但她嗓子就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是感冒一場。
沒什麼的。
沒什麼的……
醫生檢查後臉色異常難看,他問邱家人怎麼現在才來,急性肺炎。再耽擱耽擱沒準人都得燒壞。
邱家人心痛不已。
更加小心仔細的照顧陳小秋,雪梅和老邱也不敢再多說陳小秋一句。
大病一場,陳小秋好轉後,竟然覺得心中陰霾消散了大半。
原來,和生死比起來,范曄也不過是匆匆過客。
不值一提。
陳小秋決定從此了斷,再也不見范曄。
邱家人索性商量著舉家去北京在邱月讀書的地方,做點小生意,一邊陪讀,一邊讓小秋離開江城去散心。
小時光託付給可可和詩詩。
詩詩和可可讓陳小秋安心去北京發展,以後陳小秋發展成富婆,她們要抱緊陳小秋的大腿,做富婆的員工。
惹得陳小秋哈哈大笑。
離別竟然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傷感,邱家人和陳小秋坐的飛機去北京。
飛機起飛那一刻,陳小秋才發現,高空之下,人就像螻蟻一般。
一般弱小。
萬里雲層,天高海闊。
任君扶搖直上九千里。
……
陳小秋離開那天。
范曄在范家老宅,他失魂落魄,青色的胡茬染著疲憊。
范曄裡和範奶奶說:“我後悔了。”
“奶奶,我後悔了。”
範奶奶給范曄倒了杯溫水,長嘆一口氣。
“這世上的事從來都是有舍有得。”
“曄兒,得失難量。”
范曄從老宅出來接到秘書的電話,說他昨晚停在公司車庫的越野車被人劃了。
秘書說劃他車的人還用紅油漆在車上噴了字:細狗、渣男……
車旁邊還有一個大口袋。
范曄讓秘書調監控,看是誰幹的。
范曄開啟了車旁邊的大口袋,口袋裡竟然全是他送陳小秋的東西。
還有陳小秋寫的一封信。
陳小秋在信裡說變心的男人就是一坨屎,她嫌惡心,請范曄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就當是積德。
范曄的臉黑得可怕。
秘書查過監控,跑來給范曄看,監控裡,是陳小秋一大早大大方方的走到公司車庫,扔下包袱,然後陳小秋走了。
邱月戴著口罩帽子鬼鬼祟祟上來,看樣子應該是尾隨陳小秋來的。
邱月拿出小刀和噴漆,開始……
他去過邱家了,邱家人去樓空,一夜之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問了周圍鄰居都說不知道,連燒烤攤都打出去了。
小時光也被陳小秋轉手,店裡那兩個小姑娘都說只知道小秋姐走了,不知道去哪。
范曄眸光深邃,他從來沒有覺得事情會這樣失控,他心中暗道:陳小秋,你敢跑我就不會追嗎?
你以為你真的跑得了。
這個時候,米莉打電話來問他:“你到哪裡了,賓客都在酒店裡等著了。”
范曄這才想起今天是他和米莉正式訂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