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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夫君不喜,覃子懿被迫娶親,這在府中根本不是什麼秘密,那麼對於這樣一個可謂進門就坐定了冷板凳的新婦,哪有人會不起欺壓的心思呢?

既是既定了新婦敬茶的事情,那茶盞定是早已備好的,才能在敬茶時水溫適宜,這花廳中進出來去的丫鬟有多少,茶盞轉了幾次的手,便有多少的機會叫人做了手腳去。

從長到幼,第一杯茶必是敬給老太君,若是今日不是她碎了那杯茶而是陶惠然,以府中本就存有的對陶惠然的偏見,可見今後陶惠然在府中更是舉步維艱。

雖說她也不知這手腳時大房還是三房的意思,但是她不允,她今日之舉便是告訴所有的人,這府中還有個覃晴會為陶惠然撐腰!

寧國公府的家眷眾多,卻也只是大房的人丁最是“興旺”,一眾的姨娘小妾便是用不上敬茶,一一用眼睛過一遍也是費了不少時辰,後邊的二房三房四房便簡省了許多。

一輪敬茶過去,老太君又說了兩句場面上的話便散了場,覃晴本想往陶惠然處去說說話,卻是見覃子懿同她一道回去的,不由便止了腳步。

這個……今兒早上溫氏才去處理過,更有覃沛故意留下照看監視的得力小廝,想必在怎麼鬧總歸不會鬧出人命就是了。

覃晴回了屋子,方換下衣裳,正坐在妝臺前頭卸了頭上多餘的釵環時,淺秋從外邊走了進來,遞出一方錦盒來。

覃晴從鏡裡看著,問道:“這是什麼?”

淺秋的雙手遞這盒子,道:“回姑娘的話,是王爺命奴婢轉交給姑娘的。”

王爺。

聽著這毫不避諱的兩個字眼,正幫覃晴卸著髻上飾物的淺春淺夏眸光微顫,腦中便跳出了裕王的那張臉來。

經昨兒晚上淺夏親眼在房裡撞見言朔被淺秋拖出來,淺春從膳房捧來晚膳卻被遲遲堵在屋門口又親眼看著言朔從屋裡頭被自家姑娘依依不捨送出來之後,覃晴與言朔的實際關係,已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雖然她們不知道此事到底是何事而起,卻是並不好奇,也不會私下臆測,只因從小在這大宅門之中,什麼事情打死也不能說出一字來她們心中明白。

“拿過來。”覃晴有些羞赧,輕輕咬了咬唇,心中卻溢位絲絲甜蜜來。

淺秋依言又將錦盒往前遞了遞,直遞到鏡前方便覃晴伸手。

覃晴接了盒子,低頭看著手中這緋紅色錦緞為面的盒子,眸底是掩飾不住的喜悅與期待,在手中捏了一會兒,便迫不及待地開啟了。

方方的錦盒開啟,裡頭躺的是一隻翠□□滴水頭極好的玉鐲子,覃晴小心翼翼地取了捏在手裡,道:“王爺送我這個,可是何意?”

淺秋道:“回姑娘的話,王爺說昨夜收了姑娘的同心結,今日自當該還禮的,如此才能算是真正換了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這般私密的話叫淺秋這般大喇喇地便說了出來,覃晴的面上不由立即便紅了,只怪自己嘴欠,真是何必多問那一句!

淺秋卻是彷彿未覺覃晴的神色,只是甚是盡忠職守的將話一字不漏地傳達到覃晴的耳中,“王爺還說了,有道是睹物思人,是以不該只他拿了同心結去。”

是以是想叫她看著這玉鐲子想他的臉嗎?可是將她當做深閨的懷春女子的,一日不見就如隔三秋?她有這般急不可耐嗎!

“誰要看這個了。”覃晴將玉鐲子一下放回了錦盒裡頭,合了蓋子便往妝奩的匣子裡頭一收。

卻是不想淺秋了見,又道:“王爺說了,定情信物是該好生珍藏才是。”

我……

覃晴有種反手將那錦盒子砸出去的衝動,臉上飛紅,有些嗔怪地看了低著頭的淺秋一眼。

他派她進來,就是故意來當著另兩個丫鬟的面傳這樣的話的是不!

覃晴垂著的眸子眼睫輕輕顫抖著,討厭,她都不好意思抬眼睛看人了。

…………

覃晴兀自叫言朔的一隻玉鐲子弄得幾天坐臥不寧,原本到還沒什麼,只是叫言朔提了一句睹物思人,這兩日便時不時想起這個人來,都不必對著那玉鐲子的。一不留神便是兩三日過去了,只待陶惠然歸寧後的第二日,四房的梧桐院裡終於在窗上門上換了嶄新的喜字,二姑娘覃韻要出閣了。

比起覃子懿的大操大辦,恨不得到了全京城的達官顯貴,覃韻的出閣卻是低調的不能再低調,彷彿闔府都不曾記得過有這樣一件事情一般,卻幸好正是覃子懿大婚才過去沒幾日的,府中該有的喜慶佈置仍在,看著也沒有太寒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