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紅色的疹子,布在那雪白的肌膚上只看得人觸目驚心。
“祖母……”覃晴的鼻子一酸便紅了眼,卻偏生又忍住了沒掉下淚來,“六兒是……是真不能彈琴啊……”
在這寧國公府中,老太君只重視兩個姑娘,一個是大房嫡出的大姑娘,一個便是二房嫡出的六姑娘,從小便是精心培育,只求將來能開花結果,成為寧國公府最好的棋子。
覃晴曾經也不懂過為何大姑娘會被毫不猶豫地送進宮裡去,直到她遭遇悔婚,哪怕以姨娘的低賤身份都能毫不猶豫地將她送進裕王府的時候,她才明白過來,老太君是真的寵她們兩個嫡出的姑娘,也是真要那她們做棋子。
是以,如詩會這種應該嫡女出風頭,讓老太君看到培育的花兒開花的時候,她竟然將機會給了旁人是絕不能忍受的,況且還是那個她從來寡恩少憐的二姑娘,一個並非經她手培育的庶女!
“哎呀呀!”老太君的神色驀地一變,看著覃晴手腕上的疹子驚道:“怎麼成這樣了?上回不是說好了嗎?哎喲我的心肝兒喲……你怎麼也不說!可曾找大夫看過?”
“已經看過了,”覃晴點了點頭嬌媚的面容上一雙明眸帶淚微微顫動著,只叫人看了心中憐惜。
“大夫怎麼說?”老太君急忙問道。
覃晴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抽泣,“只說半年內是好不了的。”
“這可怎麼好!上回不是說已經好了嗎,怎麼又起來了?”老太君看著覃晴那佈滿手腕的疹子,只覺著自己的肉也跟著疼了。
覃晴抹了一下落下來的淚珠,“六兒也不知道,大夫也沒說。”
“哎喲我的心肝,可是受苦了……”老太君抓著覃晴的手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是真為了覃晴心痛。
覃晴趁機撲進老太君的懷中哭道:“祖母……六兒……六兒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