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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茶盞換了一杯又一杯,糕點盤子也空了一半。

瞅瞅還有一半的人等著上場,摸著有些撐了的肚子,覃晴偷偷囑咐了覃韻上場的次序,又留了淺夏,帶著淺春便以更衣的名頭悄悄離了場,

“姑娘,你為何不上去爭一爭?”想到方才覃瑜下來的時候對著覃晴那不可一世的一瞥,淺春真真為覃晴覺著不服,“姑娘的琴藝可是得了許多名師指點的,前些日子還練過,今日怎麼就不上去了呢?”

覃晴淡淡地笑了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府中琴藝最厲害的其實是二姐姐,有她在那裡,我若還上去才是自不量力。”

“二姑娘?”淺春歪頭想了想,“沒聽見人說二姑娘的琴藝厲害啊?”

覃晴嘆了一口,搖了搖頭不再解釋,上一世她可謂也是拼盡了全力一次次在詩會上爭個才名,爭到最後,她也就只剩才名了。

慢悠悠走了一會兒,便到了園中專為詩會準備的恭房,覃晴往裡頭去了一下,便出來又帶著淺春往回走,才走了幾步,便見眼前的人影一閃,淺春叫一人捂住了嘴巴就往旁邊拖。

“淺春!”覃晴的心中一驚,伸手就要去拉淺春,卻瞧見了那捂著淺春嘴的正是言朔身邊最信任的長隨。

“雲銷。”覃晴嘴唇微動了動,不由得怔然,眼見著淺春霎時就被拖沒了影。

“六姑娘。”身後傳來熟悉的低沉嗓音,覃晴的心間微顫,然後回過身去,果然是言朔。

“不知裕王爺為何要綁架我的侍女,可是她犯了什麼錯?”覃晴暗中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言朔聞言,看著眼前那強裝鎮定的少女如今才勉強長到他胸口的地方,瘦瘦小小的,任憑寧國公府錦衣玉食地養著,後來也只長到他肩膀這般高罷了,依舊是嬌弱不堪的模樣。

“不知六姑娘為何到了這裡?而沒有在詩會上彈奏那曲《高山流水》,不是練了許久斷了兩根琴絃磨破了手指才練出來的麼?”

言朔的語氣尋常平淡,彷彿在說什麼無關輕重的事,只是那雙看著覃晴的眸子卻是幽黑深沉,一點不容覃晴逃避。

“王爺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明白。”覃晴避開目光下意識後退一步,心中卻是翻起驚濤駭浪,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是怎麼知道上一世她在詩會上彈的是這首曲子?難道……

☆、說破(二更肥肥的)

“呵,”言朔笑了一聲,跟著逼近一步,道:“尋常官宦人家的女子見著本王都自稱一聲臣女,再不行自稱小女子的也有的,可六姑娘你口口聲聲自稱我……阿晴,這果真是本王給你慣出來的習慣。”

“王爺在說什麼,臣女聽不懂。”覃晴的心中已是明白,可她依舊不能承認,只是止不住慌忙又向後退了一步。

言朔抬手直接擒住覃晴的下頜,唇邊的笑容卻是溫和,緩緩道:“阿晴,若是一個人睡了一覺起來就性情大變能將庶姐推進水裡折磨,毫無緣由地主動親近從來不親近的人,甚至連爭強好勝的性格也改了……阿晴你能告訴我她是怎麼了嗎?”

自他重生之後他已關注了她整整三年,看著她一點一滴地順著前世的軌跡走,可是卻在不久前突然連連出現變故,同是重生再來一次,他能有什麼猜不透的?

“王爺請自重!”覃晴用力地一把推開言朔,嬌美的小臉上有些發白,是氣得發白,也是嚇得發白。

身為言朔府中唯一的姨娘,言朔是什麼人她清楚的很,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明裡裝得純良無害,可暗裡心黑手黑判若兩人,她上回在水裡按著覃涵的頭折磨這一招便是同言朔學的,只是他最後一腳把人在水裡弄死了她沒有而已。

她見過言朔好多不為人知的一面,所以她是真的怕了言朔的。

言朔看著覃晴下頜上教自己捏出的那一點淡淡的紅痕,又看著她眸中明顯的防備與懼意,唇角的笑意不由得有些苦澀,“阿晴,好久不見,你難道就不想和我說些什麼嗎?”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上一世她是怎麼死的,又死得多麼決絕。

覃晴看著言朔的模樣,垂這眸略沉默了一下,想起上一世她所知道言朔的那些秘密,道:“王爺請放心,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臣女什麼都不記得,臣女今生不過想二姐覓得如意郎君,二房不受寧國公府牽連罷了。”

覃晴的態度表得十分明白,又將自己的目的統統說給言朔,以給他一個足夠的把柄。

寧國公府終是會倒,誰也救不回來,而二房不管怎麼樣都會受牽連貶為庶民,倒時候只能求得一息尚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