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提出陪她參觀古堡別墅。
以蘇洛學畫人的思維,這裡的一切都新奇而富有神秘色彩。古樸的傢俱和裝飾品雖年代悠久,都有生活過的痕跡,但更顯示出它們的歷史厚重感。
蘇落喜歡這裡,每個女人心中都有一座神秘的古堡,裡面住著白馬王子和自己,只是現在她是住在古堡裡了,可陪伴她的卻不是白馬王子而是花花公子。
“少夫人,這裡是何老夫人的畫室。”
老管家輕緩地推開一扇門,並點亮了頂燈。
蘇洛剛步入畫室就被內建的畫給吸引了,這一幅幅的油畫,雖然年代已久遠,但油彩依舊,筆觸依然。
這位何豈軒的奶奶主攻的是油畫,畫景都是富有詩意的大自然風景,白雲連天,田園阡陌,草長鶯飛
畫風清逸秀美。
這裡還有一幅庭院深深,蘇洛的身子怔住了,如果說畫者一筆一筆勾畫出來的是自己最真實的靈魂,那這幅畫足以表達老夫人的深閨寂寞之情。
“少夫人,這是老夫人的自畫像。”
老管家恭謹地拉了一下壁上的環扣,正牆上一塊超大的布幔立即掀起,現出一幅人物自畫像。
蘇洛震驚了,這簡直太美了,畫中的女人頗為年輕,容貌娟秀文靜,穿著華美的旗袍。
然,那身華麗的服飾卻掩蓋不住畫中人情感的憂傷,她一雙堅韌凝重的妙目中傳達的卻是孤獨寂寞,帶著無奈的企盼迎視著看者。
蘇洛被蠱惑了,她久久凝視著牆上的畫,竟移不開眼。
“老夫人是個畫痴,入畫時能呆在畫室裡三天三夜不出來。”
老管家頗為感慨地說道:“聽聞少夫人也是習畫之人,從我見你第一面起,我竟恍如見到了當年的老夫人。少夫人你再仔細看看,你與老夫人的氣質是不是很神似?”
蘇洛迷茫的眼眸驀然清明,她的心微緊,不錯,她方才就覺得畫中人有幾分熟悉之感,原來是像她自己。
但蘇洛很慚愧,她自己也是油畫專業,只是她已經一年多不曾動筆了,似乎她作畫的靈感和激情也隨著嘉偉的死亡一併消失遺盡了。
老管家慈愛地望著蘇洛,他徐徐地放下布幔,
“當年老夫人剛嫁進何家時,也如少夫人這般憂鬱感傷,只是後來老夫人很幸福,這幅自畫像是她早期的作品,故而沒有表現出她快樂幸福的一面。”
蘇洛跟隨著老管家離開畫室,夜已深,林叔在引領著少夫人迴歸主臥室。
“少夫人,少爺他雖然生性頑劣,但他心地純善,他會收心的,在何家每代的當家人都是極其疼愛妻子的,儘管每代只出一位子嗣,但都不曾出現過外室,每個孩子都是正室所生。”
蘇洛也聽聞過,何家歷代都很怪異,女孩生的再多,但男孩卻只有一個,也就是老管家口中的子嗣只有一位。
林叔把蘇洛送到臥室近處便停住腳步,
“少夫人你也早些歇息吧,在這裡不要拘謹,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們,這裡就是你的家。”
蘇洛眸中劃過瑩光,她很感動,這位慈祥的老人帶給她的溫暖竟是如此的情真意切,
“謝謝你,林叔。”
老管家頷首微笑,目送蘇洛進了臥室。
蘇洛緩步走進房間,她還再想何豈軒奶奶的自畫像,天下竟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同樣的喜作油畫,同樣的外貌氣質,同樣的孤獨寂寞,只是老夫人還有企盼,而她自己的企盼又在哪裡?
“老婆回來了,過來睡覺吧。”
何豈軒正半臥在大床上,修長的手指拍松枕頭,隨著他的動作,他微抿的衣襟蹦開,露出健美的胸膛。
而此刻他的鳳眸正深情款款地望著蘇洛好一幅養眼的美男圖,只是很遺憾,蘇洛對他免疫。
對於蘇洛的冷漠,何豈軒不以為然,他指了指床尾散落的一堆衣服,
“我方才讓人送來的,這麼多的款式總會有你喜歡的。”
蘇洛來到床尾,是一些睡衣和休閒服飾,她隨意挑起一件睡裙,這些睡衣是不是過於性感暴露了?她一向不穿這種深V的睡裙。
“喂女人,雖然我是你老公,但你是不是也應該禮貌地對我說聲謝謝。”
何豈軒不滿了,這女人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她看不出來他在向她示好嗎?
“謝謝。”蘇洛選了一件相對保守的白色睡裙進了浴室。
何豈軒興奮地擦了個響指,果然她選中那件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