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他們家得罪過你?”鄭二雖然生得五大三粗,但是鄭記肉鋪能成為在平陵有限的幾個肉鋪之一,自然不是個魯莽的人。
“對,他們店的掌櫃前幾日還是我家的夥計,夥同外人在我的店裡下藥,用得到的銀子開了這家店,店裡賣的,還是從我這兒學來的東西。給,這就是他們做的。”桃花說著,把拎在手裡的油紙包遞給了他。
“他們家的底子很薄,我估計租下了這個店面應該也是所剩無幾,鄭伯若是方便,最好讓他們家儘快關門,能負上一些債就更好,這樣,我才能有法子讓他供出幕後的人來。我們家自家釀的醬油也快好了,鄭伯若是能快些弄完,我剛好能賣給您一些,我家的醬油,用來做下水可是最好的。”
嘴裡和眼前都有了鮮紅的蘿蔔,鄭二迅速地開始了動作。
桃花想得清楚,以陳記的能力,怕是找不到大的肉商,估計是低價買的肉鋪的下水,有了鄭二這個競爭者,他的貨源必定是斷了,更別提鄭二認識的願喜愛這般重口味下酒菜的同好們,這樣的客戶資源,也是陳記根本無法媲美的。
安排好了這邊。桃花一家就得回去村裡。地裡的麥子已經成熟,要乘著這兩天沒有雨水趕緊收割脫殼才行,而且,辛道重新開張的第一天便是秋社。桃花一定要乘一把節日的東風甘心。
在那之前,桃花去了雲天閣,自家店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肯定要詳細同歐安易報備一番才行,畢竟,自家可是打著與雲天閣合作的旗號開業的。前兩日情況緊急,桃花直接去找了歐安易幫忙,歐安易問都沒問,便把名刺借給了桃花,桃花感激不盡。便將店裡的事情對他和盤托出。
一進雲天閣的大門,便聽見一陣“咿咿呀呀”的歌聲,只見一個白衫綠裙的女子正坐在大堂正中唱著,旁邊一灰髯老者拉著二胡,這女子生得俏麗嬌小。雖然嬌羞地低著頭,一雙含情的水眸卻波光流轉,引得眾多男性食客目不轉睛地看著。
看來這便是新請來的趕趁人了,城中的酒樓茶肆多是有這般表演節目的,大宋人好享受,一頓飯往往要吃一個時辰以上,伴著輕歌曼舞。細細品味其中滋味兒。
因而城中的趕趁人十分吃香,便是技藝新成的,也有食肆茶館爭相聘請。雲天閣自然是有最好的歌姬舞娘,但是隻在二三層表演,歐安易最近想在一樓也設上表演,因為一樓消費便宜、地方有限。便放出訊息從外聘請,引得全郡的趕趁人都來應招,你方唱罷我登場,也成了一番熱鬧風景。
桃花去了樓上,三言兩語。解釋了最近的事情。歐安易生來便是全國最大酒樓雲天閣的少東,對這種宵小行徑很是不屑,讓桃花拿著他的名刺直接去尋常萬昌,桃花卻婉拒了。歐安易雖然不滿於桃花的客氣,看她堅持,便也隨她去了。更何況桃花之後所說的計劃,也讓他眼前一亮,拍手稱好。
得到了歐安易的肯定,桃花更有信心,與歐安易一同從樓上欣賞一樓的表演。
歐安易今日穿了一件淺粉挑花靈仙祝壽的袍子,配上他美如冠玉的長相,在二樓一露頭,便引得一層的人都抬頭盯著他看。一層的歌女正唱至結束,只見之前還聽得專注的食客們都瞧著二層沒人打賞,抬起頭看著歐安易,嗔怨地撅起了鮮紅的小嘴,一雙巧目仿若要滴下水珠一般。
“你看看,都轉過來看你了,他們又拉又唱了半天居然一個打賞的也沒有,美人兒都生氣了——”桃花在一旁笑嘻嘻地打趣著,歐安易現在的穿著打扮正朝著越來越華麗的趨勢發展,桃花見慣了他發光體一般的氣場,對於自己一到他身旁就變成隱形人的事實已經無奈地接受了。
“生氣?我看是心中竊喜吧,我看她可比收到打賞要高興得多。”歐安易閒閒地微笑著,朝著那個嬌俏的歌女挑挑眉,果然,她嬌羞地把頭彎到了胸口,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一抹紅暈燒遍了雙頰,兩手輕輕地擰著衣角。
桃花見到她的這般表現,不禁讚歎,這一舉手一投足充滿了清純的風情,連她都覺得疼惜了起來。
歌女劉惜兒見到歐安易那風流邪氣的眼神,心中一陣狂喜,趕忙擺出了自己早就練好的羞澀神態。她和義父大老遠趕來了雲天閣,可不僅僅是為了一份兒工作。以她的歌喉樣貌,到哪裡賣唱都能賺到不少,但是像歐安易這般的男子,一旦能夠對她動心,可就是賺來了一輩子。
都傳說他生性風流處處留情,劉惜兒作為一個賣唱的女子,自是不圖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但是若能成為歐安易金屋中的一嬌,可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只是裝羞澀當然是不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