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何如?”
好在歷史姨媽就在近旁,大力抱住公主的身子,才沒讓慄公主坐個屁股墩。
歪在地板上,頭靠著姨母的肩膀,內史公主小臉兒蒼白蒼白,額頭上虛汗直冒。
慄姨媽怕,反反覆覆說公主外甥女是給館陶翁主的鞭子打傷了。
“阿嬌?”皇子寄皺皺眉,向表妹打聽有沒有打得太狠?
“無!”阿嬌舉起鞭子,往上頭輕輕吹一口氣——她用鞭的準頭好著呢!只打衣服,保證連塊皮都不會破,更別說傷到筋骨內臟了。
慄姨媽還在那裡悽悽慘慘地嚎內史公主的‘傷勢’。
‘吵吵個啥?太醫叫進來問問脈,不就得了。’
小皇子抓半塊玉扔過去,老大的不耐煩,轉臉問哥哥小周太醫還在不在外頭?
經弟弟一提醒,劉寄也想起來了。
他們兄弟本是帶小周太醫去給母親診平安脈的;現在哥兒倆先拐來慄夫人這邊,小周太醫準定還在外面候著呢!
皇子寄讓宦官去領太醫——不是擔心內史公主受傷嗎?有現成的大夫,馬上就驗傷。
這廂,皇子乘抓著嬌表姐的手不放,甜甜申請晚上去長信宮吃飯,還要和兔子玩。
上回過節給太后宮請安時,祖母那兒的菜餚點心美味極了,讓小皇子每每想起口水溼半邊枕頭;可憐他,沒召喚的話,長信宮都進不去啦!
阿嬌揉揉小男孩的頭髮,滿口答應:“嗯,汝阿母允之後,同歸……”
“哈哈!”小皇子樂得跳高:“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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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皇子進去了,
然後,出乎眾人意料的,賈公主也進去了。
小宦官看看上官:‘亂局似乎已經結束。接下來該做什麼呢?’
拍拍小黃門的後背,龐內官轉身,開路。
小宦官一愣,趕上去,邊走邊問去那裡?
回首望望貌似平靜的慄夫人宮室,龐林淡淡一笑,說到:“長樂宮,長信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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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太醫應命而來;
摸著內史公主的手腕,診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刻,一刻地過去。
太久了,所有人都感到不對勁了。
‘是……學藝不精?’
皇家的孩子們彼此看看——小周是給竇太后看幾十年診的老周太醫的得意孫子,家學淵源,不該啊!
小周太醫診過來,診過去……
一張方臉紅了白,白了青,青了又白,可就是什麼都不說。
平度公主偷偷地問弟弟和表妹:大家看,內史是不是得了急症?暴病?
皇子乘一心想快點去長信宮,噘著小嘴很不客氣地說:“當無礙啦!多眠……即可。”
城陽王主很好奇地問小男孩是怎麼知道的?
劉乘信心滿滿地表示,平常太醫對他阿母說的最多的就是這一句啦。
“胡言!”平度公主一盆冷水潑上去——年齡不同,身份不同,那能一樣嗎?
“內史姊……非?”
小皇子歪著腦袋想自己母親的症狀,一段日子前開始,母親王夫人也會莫名其妙地蒼白,出虛汗,還會暈倒——當然,慄公主還沒暈倒。
劉寄是男孩子,天生比女孩子敢想,
滴溜溜衝內史周身望望,然後,朝姐姐堂妹表妹身上各拉一把,遞出個‘有門’的眼色。
回憶起某次告密……
聯想到高密的內容……
嬌嬌翁主用探究的眼光沉思著打量內史表姐——目光炯炯。
內史公主竟無法抵擋對頭表妹的視線,僵持片刻,就偃旗息鼓別過頭逃避。
“哼!”館陶翁主頓時怒極,對小周太醫直接喝問:“小周,何故?”
小周太醫還在診脈,
診來……診去……還診不完了!
長鞭在空中一跳,館陶翁主厲聲道:“小周,說!”
小周太醫是老周太醫的孫子,少年時期起就跟著祖父出入長信宮,對嬌翁主從不敢有二話。可今天,不知他是不是吃了雄心吞了豹子膽,竟死活不肯給出診斷書。
至此,皇子寄明白了七八分;
沉吟一會兒,直接叫小周太醫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