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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到,自己似乎撞破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思緒如電,殘存的理智讓楊子榮立刻跪在地上,結結巴巴得說著:“皇、皇上,迷迭魂的解藥在這裡。”他低著頭,好一會兒才聽到北宮棣沙啞的聲音:“拿過來。”

楊子榮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把瓶子呈了上去,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說完了那些被廠衛抓起來的人的處置與安排。立刻退出了內室,待到門口時,他對室內揚聲說道:“臣今晚一直在家中,未曾出來過。”退了一步,楊子榮又道:“方大人也未曾參與過任何聚會。”待到完全關上門,楊子榮才渾身一鬆,神色漸漸恢復如初,但微微一動身軀,他卻驚覺背後一片汗溼。

北宮棣動了動唇,終於對埋首在他頸項之人說道,“方靜玄,朕——”

“陛下,”方靜玄終於抬起頭,眼中第一次出現了清醒之色。北宮棣避開他的注視,說道:“喝下解藥。”

方靜玄依然緊緊看著他,眸中忽明忽暗。北宮棣閉上了眼睛,察覺到一隻手接過了自己手中的玉瓶,接著“啵”的一聲掀開瓶塞。隨著時間的流逝,北宮棣慢慢察覺到原來緊緊相貼的那個灼熱身子僵硬了起來。待得他再次睜眼,除了臉色微微蒼白,方靜玄已經完完全全恢復了神智。

“陛下——”方靜玄再次開口。北宮棣打斷了他:“朕就當今日——”

“陛下,”方靜玄第三次開口,湊近道,“倘若陛下想要,也不是不可以。既然身處仙境,怎麼也不能浪費這仙家閬苑。臣想著,這裡應當備有那軟膏,陛下不會很受折磨。”北宮棣被他的第一句話激得一抖,隨即聽到他說完了整段話,才反應過來根本不是那個意思,當下有些惱羞成怒吼道:“方靜玄——”

然而北宮棣對上了方靜玄的眼睛,卻發現裡面根本沒有一絲旖旎。縱使方靜玄那張臉上露出微微的一絲笑容,帶著讓人覺得勾魂的弧度,那雙如此冰冷的雙眼還是讓北宮棣一眼識出了他內心根本沒有絲毫綺念。北宮棣感到渾身發冷,微微一愣,隨即氣得渾身發顫,只覺得一顆心往下沉去,好似墜入了深谷一般。

稍一細想,他便明瞭,方靜玄這般言辭不過是本著配合他,順從他的意思,乃至方靜玄還認為,這大可看做一場和政治掛鉤的交換。北宮棣只覺得滿嘴氣苦,勉強略去了那絲縈繞心中的異常疲憊,他一字字道:

“方靜玄,從朕身上下來。”

“陛下,”北宮棣走出房間,關上雕花木門,轉過身,“嗯”了一聲算作對左常的應答。

只見左常低著頭,小心翼翼得說道:“陛下,奴才已在隔間備好沐浴之物,是否移駕?”

北宮棣翻了個白眼,怒氣衝衝道:“不去!回宮!”自己還沒“侍寢臨幸”呢,這幫下屬,沒一個趁心的。左常卻被嚇得一個激靈,唯唯應是。剛跨了兩步,北宮棣又一頓,說道:“咳,靜——方大人出來後,再詢問便是。”隨即大步賣力得離開,像是要逃離什麼一般。

北宮棣坐進宮車裡,斂眉沉思起今日的得失,一番計較謀劃完畢,卻又不由得回憶起了之前的片段,黑暗中的北宮棣的一張臉神奇般得變得通紅起來。

北宮棣閉著眼一字一頓,“方靜玄,從朕身上下來。”

方靜玄卻微微嘆了口氣,眼中漸漸浮上了往常深沉的溫和,北宮棣突然渾身一震,隨即臉上泛出紅暈,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方靜玄——唔——”

長在北方的北宮棣所熟稔的箇中之道,不過是隻在男女之間。他對南風一無所知,從未想過方靜玄會做出這種事,一時不防,卻被接踵而來的快感一次次逼退了口中的叱喝:“哈——松——開——”方靜玄雙眸清澈,自上而下俯視著,北宮棣那雙銳利的鳳目此刻微微泛著水汽,臉頰殘留著紅暈,他只感到心中的某處被悄悄撥動著,這些日子裡的忍耐盡數化作一種別樣的慾念。盯著那壓低聲音,一開一合的唇,方靜玄湊在北宮棣的耳邊說道:“陛下,還是不要忍耐,對龍體不好。”

北宮棣明明心中冒著想要把他推開的想法,但又不知為何只能渾身無力得躺在床上,任由方靜玄在他耳邊敘說著一些奇怪的醫道。

他生平第一次知道,被一個男人掌控著,竟也可以這樣銷魂蝕骨。

方靜玄鬼使神差般得趁勢一下子吻上他,北宮棣不服氣的想要頂回,還未施為卻力氣一軟,渾身發燙,只好任人憑著姿勢的優勢,大肆攪亂他的口腔,使得北宮棣無法呼吸,胸膛起伏急切喘息著。透明的津液沿著北宮棣的唇際滑落,流落到頸項上。良久,方靜玄終於放開了尚在餘韻中的北宮棣。那人鳳目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