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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破曉,孔念慈已經起床。
他說,身為霍東賢的女人不能老惹丈夫生氣;他說,霍東賢一直都不開心,只有她才能使他開懷;他更說,她不應該指責霍東賢的,他揹負的包袱已讓他喘不過氣……這一切她都知道,只是有心無力。
她不屬於這個世界,遲早得回到原來的地方。她情不自禁地愛上霍東賢已很不對了,不能讓自己一錯再錯。如果她現在不顧一切地愛霍東賢,那在她回去之後,他又該怎麼辦?或許他只當作了一場夢,可是她不能當什麼也沒發生過!要是註定沒有結果,又何苦勉強?有什麼她一力承擔算了!想不到她頭一次談戀愛竟是如此痛苦,欲愛不能。她知道,霍東賢心裡是有她的,要不然也不會因為她的話而發那麼大的脾氣。這就夠了!她已比李霜和秋雲幸運多了。這樣的話,她就算被他欺騙也心甘情願了。
上次找不到神祗,她現在必須得再找一次。她與霍東賢之間波濤暗湧,為了以免夜長夢多,她得確定回去的日期才行。而且,她覺得在快要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兩人還是不要風見面的好。 於是她收拾了個包袱,換上男裝,打算趁早上其他人還未起床之際悄然離去。
誰知有人竟比她更早!
才開啟房門,霍東賢已鬼魅般站在她眼前,害她因驚愕而張開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他的臉一片陰霾,可是眼眸內翻滾的怒火已經燒到孔念慈身上來!她要走的決心立刻在他咄咄逼人的眼光下瓦解。
“嗨,早。”她納納地開口,心虛地將包袱藏在身後。“我……我還是再睡個回籠覺!”她急忙關門,卻叫他伸手擋住。
“你……你放我下來!”
眼睛一花,她已被霍東賢扛上肩頭,包袱也不知何時被奪了過去。
不理她的叫嚷,他直接把她給扛到自己的房間,就算在路上被下人看見他也不管那麼多了!
把她拋在床上,他將包袱扔得遠遠的,站在床頭看她。
見包袱被扔掉,孔念慈急著要去撿回,被他橫出的手攔住。
“你發什麼瘋!一大早莫明奇妙地把我扛過來,還亂扔別人的東西!”孔念慈終於忍不住叫出來。這個陰陽怪氣的男人讓她捉摸不定。
“是誰讓我發瘋的!?你竟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說過沒我的命令不準出府,而你打算偷跑!?我也說過不准你穿成這樣不男不女的,你還要挑戰我的忍耐力?!”他失去理智般地去扯她身上的衣服。他說過她敢這樣穿,他會親自幫她脫掉的,她完全不當一回事!
“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非禮了!”她死命抓住自己的衣服,可是畢竟是柔弱的女人,力氣哪比得上他,轉眼間已被他撕下一大片衣襟!
“非……唔!”
她真的打算喊非禮,可是才開口便給吻個正著!他在懲罰她!他像頭髮狂的野獸般失控,就著她的雙唇又咬又啃,就算嚐到血腥也不肯放鬆侵犯,血腥只是讓他更加興奮而已。他的雙掌也不曾停歇,粗魯地將她扒得只剩下胸衣。在觸到冰肌玉膚之後,他急促地探索身下的美好,一手移到她光滑地背後把她壓向自己,另一手更是放肆地摸遍她全身。
不是這樣的!孔念慈在心裡狂亂地吶喊!她已經不反感與他發生關係,但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在他滿懷憤怒只想報復她的情況下!她顫動的身軀幾乎是承受不起他失控、狂亂的愛撫!
唇舌糾纏已經滿足不了他,他火熱的雙唇開始向她的身體進攻。
口得到了自由,她以為自己會尖叫出來,但不行,她只能哽咽著不能成語。
“你……要……強暴……我嗎?……”她絕望地問。
她的話讓他僵直!抬頭看著她被淚水濡溼的小臉,這女人到現在還拿她的眼淚來拒他於千里之外,叫他怎麼不痛心不生氣!?他揚起拳頭,又快又狠地朝著她梨花帶雨地臉揮去!
孔念慈以為他要動粗,惶恐地閉上眼——
“轟”的一聲巨響,堅實的床榻為之震動!
孔念慈呆呆地看著氣喘如牛的霍東賢,而他的拳頭就打在她耳側的木板上,她幾乎被髮出的巨響震聾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這麼討厭我?”他痛心地問著,全身青筋都隱隱鼓動著。
如果不是因為睡不著,如果不是想要去看看她,她現在大概已逍遙在外,完全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男人為她的不告而別痛苦不休!曾經,他親手破壞過多少美好家庭?所以現在她的離別只是他的報應?!
他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