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何業娜肥潛苛恕D僑稅鄧懍四敲炊嗟朗浚�揮腥∪藊ìng命,可見並不是個暴徒。他將桌子踢翻,我竟然沒有起疑心!
當下之際,線索就是四條:觀音指、無且手、瓊花、洞天。
觀音指、無且手,雖然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但從這構詞上看,多半是一門秘法或是武學,而且跟手法有關。為什麼能聯絡到瓊花麼?瓊花跟洞天又有什麼關係?
錢逸群的手指在這張閣主的字上反覆走了兩遍,直走得指肚發燙,突然抬頭問道:“監院老爺,洞天是什麼?”
身為一個道士,問出“洞天是什麼”這樣的問題,多半是要被師父請吃一頓“竹筍拷肉”的!好在錢逸群這一個月裡不與別的道士閒話,遇人謙卑,整rì抄經,在眾道眼中是個年輕的道德高士,非凡人等,所以他這麼問,倒讓人以為是別有深意。
“洞天者,地上仙山也。厚道長緣何有此一問?”陳監院滿臉迷茫問道。
“是啊,地上仙山。大凡跟洞天有關的詩句,無不是用‘入’、‘上’字,張老爺為何要說‘下’洞天呢?”錢逸群手指死死按在那個“下”字上,“瓊花觀,或者說揚州,可有朝下延伸的古洞名勝?”
“非也非也,”都管道人聞言一笑,“厚道長這斷句有誤啊。”
“哦?願請教。”錢逸群倒是虛心。
“一朵瓊花下洞天,”都管道人讀了一遍,道,“這句說的是,瓊花自洞天而下人間,便如‘疑是銀河落九天’之‘落’字。”
錢逸群微微皺眉道:“此解倒是正理,怕是我想差了。”
“哪裡,厚道長專注經典,於詩詞小道卻無從分心罷了。”都管倒是替錢逸群全了面子。
錢逸群心道:我於詩詞一道還算是下過幾天功夫的。雖然你解的通,不過我卻還是覺得這“下洞天”別有所指。
“厚道長這麼一說,卻讓我想起一樁幼年往事來。”陳監院緩步走了過來,道,“那時我剛入瓊花觀,是監院胡大師的侍者。有一次胡師與人閒談,就說觀裡典故,除了瓊花臺、無雙亭、后土祠……還說起一處。”
在場只有一兩個老道人見過那位胡大師,卻不曾聽說過這則典故,側耳傾聽。
“玉鉤井。”陳監院頓了頓,補充道,“便是院裡那口古井。”
眾道這才哦了一聲,表示知道那口古井。
錢逸群略一回憶,也想起的確有那麼一口不起眼的井,原來還有“玉鉤”這麼個名字。
“相傳宣德年間,有個道人赤著雙腳從天而降,先在街上賣藥,後來手拿一軸畫卷去見揚州府,還說:‘此畫是貴地一處佳景圖,今rì獻給老爺’。說完轉身就走了。
“府尊開啟畫卷一看,只見畫上畫著樓臺亭閣,題名‘玉鉤洞天’不知是哪裡的景物,覺得此事蹊蹺,便派人尾隨道人,想看個究竟。誰知那道人進了瓊花觀,跳入井中不見了。”
——怎麼聽著很像後世導遊的信口胡謅?那道人都從天而降了,還街上賣藥……這不是裝逼麼?要獻圖,直接降落在知府衙門不就行了?最後跳入井中不見……你讓我們以後怎麼喝那個井水?
想到那口井裡的水是現在瓊花觀泡茶專用水,錢逸群心中難免忍不住吐槽兩句。
“後來,府尊派人下井,誰知井裡竟然沒水,倒是有個大洞。”陳監院繼續道,“洞門上方有‘三十六洞天’五個大字。走進洞天,只見裡面樓臺亭閣,金碧輝煌。大殿的簷下,懸掛著一塊匾額,上書‘玉鉤洞天’四個大字。洞內復有奇花異草,樹木蔥蘢。但是沒有見到道人的身影。
“探子從井中上來後,將所見景sè回報府尊。府尊聽了不信,再派人下去看時,只見井水漫漫,哪裡還有什麼大洞。”
——這就更扯了,三十六洞天明明是金華洞元天,在婺州金華縣,怎麼會跑來揚州?
錢逸群微微皺眉,有暗道:若是這裡真有個玉鉤洞天,又正好在井下,那便能和瓊花聯絡起來了!如此看來,瓊花卻是那洞天的鑰匙。
而如今,正好有一朵瓊花在風中搖曳,天意耶?巧合耶?
第十八章無且手
第十八章無且手
錢逸群與陳監院告了假,借鄭元勳的名頭出了瓊花觀,直往錢衛包租的客棧去了。。。他倒不是去見錢衛,而是去見狐狸。
陳監院剛才那故事雖然真假難辨,卻說明了一個道理:活得久一些,總能聽說許多故事。
在這個世上,恐怕也只有狐狸活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