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駱雲陽的車門前,打卡車門,使出吃奶的力氣,死命的想要將車內卡在駕駛座和安全氣囊間駱雲陽拉出車外,可是她太過於瘦弱,怎麼拉也拉不動完全昏迷的駱雲陽。
霍希語看著那徹底撞毀的車頭內,可怕的火星子越發狂妄的開始叫囂著,她的心越發無助的乞求著被卡著的駱雲陽:“求你,起來,駱雲陽,你聽見我說的話嗎?你不可以就這樣躺著,你起來,我求求你。”
無助的眼淚不停的流出,手上不停的扯著駱雲陽的手臂,試圖要將他拉出車外,可全是徒勞,突然“噗”的一聲,車頭突然一把小火從內燒起,就快要燒到車廂內,霍希語驚呼“啊”的一聲,驚恐的一把抱住昏迷的駱雲陽,緊緊的將護在懷中。
下意識的恐懼的對著懷中的駱雲陽叫道:“快,起來,我求求你,你不可以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只要你起來,你要我做什麼都願意,我求求你。”乞求的聲音,早已經泣不成聲,驚恐的死命的拍打著駱雲陽昏迷的臉,希望他會甦醒。
許是昏迷的男人聽見了女人的呼喚,微微睜開緊閉的雙眸,嘴裡吃痛的發出一聲悶哼。
霍希語見狀,立刻激動的對著駱雲陽叫道:“你醒了?雲陽,快起來,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你可不可以動,我們要離開這裡,車子要爆炸了,快啊。”
昏迷的駱雲陽並沒有完全的清晰,可卻奇蹟似的開始配合著霍希語拉扯的動作,霍希語立刻使出全身的力氣,扶起他的身子向車外踉踉蹌蹌的走去。
可說是遲那是快,正當兩人剛一離開燃燒的汽車時,“轟”的一聲巨響,汽車霎時爆炸,支離破碎,赤紅的火焰直衝上空,將整個黑夜點亮,一片火海。
霍希語和駱雲陽也因為被突然的爆炸震動震出數米遠,雙雙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聖瑪利亞醫院
“嗯,”霍希語睜開緊閉的雙眼,看著那雪白的屋頂,再次從昏迷中醒來時,依然是次日的清晨,一張熟悉的臉龐率先印入她的眼中。
“小姐,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你嚇死我了,有沒有那不舒服?”張媽緊張的問著已然甦醒的霍希語。
霍希語看著那一臉擔憂的張媽,昨晚車禍的可怕記憶霎時浮現在她的腦海,她“豁”的從床上坐起,一把拉住張媽的雙手緊張的問著:“先生呢?雲陽呢?他怎麼樣了?他在哪?”
“先生他~~~”張媽聞言,猶豫著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他怎麼了?”霍希語看著她一臉猶豫的樣子,失去那個男人的恐懼瞬間將她整個感官佔滿,臉頰瞬間慘白如紙,她一把掀開被褥,顫抖著雙唇,緊抓著張媽的雙臂,恐懼的問著:“他在哪?”
“小姐,你剛醒,還是先讓醫生看看。”張媽見狀,立刻阻攔道。
“我問你,他在哪?”霍希語完全失去了耐心,她只想要見到駱雲陽,她只想知道她沒有失去他,哪怕只是昏迷也好。
“在監護病房,還沒渡過危險期,先生還在~~~~”
張媽的話還沒說完,霍希語就瘋狂的向門口跑去。
“小姐,小姐。”張媽見狀,立刻緊跟著她奔跑的身子,向監護病房而去。
霍希語一路快跑的,跌跌撞撞的向著監護病房的方向跑去,淚水早已經迷花了她的眼,眼前的一切都變的模糊,心裡不停的祈禱著,不要,她不要那個男人離開,她不要。
當監護病房的門被開啟的那一剎那,隔著玻璃窗,看著那插滿了插管,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時,霍希語徹底的奔潰了,眼淚有人洪水般狂瀉而出,心痛無法言語,瘦弱的身子忍不住虛脫的傾倒,正好被剛好趕到的王子順一把接住。
“小姐,你不可以這樣,你要振作,先生現在這樣,我們不能在他最需要我們的時候倒下。”王子順慌忙將霍希語扶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勸說著。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為什麼我要發了瘋的去搶他的方向盤,要是我不搶,一切都不會發生。”霍希語大哭著,悔恨的淚水,將她淹沒。
後面趕來的張媽見狀,眼角一陣的溼潤,走上前,一把將那坐著的脆弱女人緊擁在自己的懷中勸慰道:“不要哭了,希語,先生會沒事的,等他醒來,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的眼淚,他會心疼。”
王子順見狀,也慌忙上前勸慰道:“是啊,駱總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你哭,你現在一定要堅強。”
霍希語聞言,深吸口氣,緊拽著自己的衣襟,努力的想要阻止淚水的傾瀉而下,卻全是徒勞,她啜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