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著走著,咒罵聲越來越小,取而代之的是:“該死的丫頭能去哪呢?回家了?還是跑哪出氣去了?電話也不接。”
不知不覺,王子順煩躁的走到了醫院的池塘邊,看著那夕陽籠罩的池塘,火紅一片,別有一番美麗,他疲倦、乏力的坐在一邊的長凳上,心神不寧的翻轉著手中的手機,看著池塘裡遊走的魚兒,忍不住一聲長嘆。
其實,剛才說的話,在看到霍希柔臉上的淚水時,他就已經後悔了,可是在氣頭上,他那顧得了那麼多,哎!現在可怎麼辦?死丫頭走了,他上那找去?要是真不回來了課怎麼辦?等下回病房,霍希語問起來,他要怎麼交代?要是亂跑,再碰到以前那些混蛋可怎麼辦?一想到這些,王子順的心就越發的煩躁,甚至越發的擔心起霍希柔的安全。
“唉~~~~~煩死了,死丫頭,什麼都不會,腿上開溜的功夫到是比誰都快。”王子順煩躁的站起身,“還是先回病房,問下霍小姐怎麼辦吧。”打定主意後,王子順邁開步子向霍希語的病房走去,感覺那通往霍希語病房的路,突然變的好長好長,就連腳下的步子也變的好沉重。
許久之後,王子順終於再次站在了霍希語的病房門口,可是他猶豫著不敢進門,不知道等下進去後,要如何面對霍希語的質問,“哎。”王子順長嘆一聲,思索來思索去,伸手敲門的手,也是伸出去,又收回來,躊躇了好一會,終是無奈的伸手敲門,可就在手要接觸到木門上的時候,他忽然聽到房內傳來一陣哭聲,而且是嚎啕大哭,他好奇的立刻耳貼在木門上偷聽著裡面動靜。
“姐,你說他,是不是混蛋,他怎麼可以那樣說我。”霍希柔一邊大哭著,一邊向霍希語控訴著王子順,“他怎麼可以說我是人雜,說我是太妹,姐他還嫌我髒,姐我知道我三年裡幹了什麼事情,可是我已經後悔了,王子順怎麼可以那樣侮辱我,我恨死他了恨死他了。”說完,霍希柔整個匍匐在霍希語的病床沿,嚎啕大哭個不停。
“希柔,你別這樣,王秘書也是好心,擔心我的身子,他罵的是不對,他知道錯了,他都後悔的出去找你了,他剛才也是在氣頭上,人在火氣上來的時候,難免會說些過激的話,你就原諒他,不要和他計較。”霍希語輕拍著霍希柔的背,安慰著。
“可是姐,他說我髒,他就那麼看不起我嗎?我是,我是有很多不光彩的過去,可是我真的想從新開始,姐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真的就回不了頭,再也不能從新開始了嗎?”霍希柔抬起頭,哭泣著問著病床上的霍希語。
霍希語看著哭泣的妹妹,伸手輕擦去妹妹臉上的淚水說道:“希柔,我的好妹妹,你不髒,一切都可以從來,不要哭,在姐姐的眼裡,你還是以前的希柔,一直都是,姐姐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姐~~~~~~”霍希柔聞言,眼淚越發的狂湧,緊抱著霍希語的手,撲倒在床沿大哭著。
門外的王子順,將門內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那句句傷心的話語,猶如利劍般刺進他的心裡,悔恨充斥著他的全身,他用力的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咒罵著自己:“王子順,你犯渾了你,你簡直和那些欺負她的畜生有什麼不同,你該死啊你。”
“噠”的一聲,病房的木門被快速的開啟。
霍希語在看清進來的人後,輕喚著依然趴伏在床沿哭泣的霍希柔:“希柔,別哭了,看看誰來了。”
霍希柔聞言,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著門口,就看到那個自己恨的牙癢癢的男人就站在那裡,不看還好,越看,眼淚就越發的狂流而下,瘦弱的身子也跟著不停的,委屈的顫抖著。
王子順黯然的走過去,伸出一雙長臂,一把將床邊哭泣的女人緊擁進自己的懷中,懺悔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希柔,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說那些話的,對不起。”
“你放開我。”霍希柔死命的抗拒著王子順的擁抱,捶打著他強壯的胸肌,大聲的哭喊著:“你不是嫌我髒嗎?在你心裡我就是個骯髒的女人,嫌我髒,就不要碰我,你走開,走開。”
“不,你不髒,不髒。”王子順不松,反而越發抱緊懷中掙扎個不停的女人,任由著她宣洩的捶打,生怕一個放手,女人又要逃離了般,他緊張的對著懷中的女人說道:“我錯了,希柔,我剛才是被氣瘋了,你不知道你姐姐有多麼的不容易,現在駱總又完全不記得你姐姐,要是連這個孩子也沒了,我真的很擔心她什麼也沒了,你知道嗎?她太可憐了。”
“就算是那樣,你也把你的真心話說出來了不是嗎?”霍希柔聞言,停止了捶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