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休憩,或者說在等,等孫啼會是一個怎樣的態度,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在孫啼表態之前,他會先來找花郎和包拯他們。
衙役通稟孫啼在外求見,包拯望了一眼花郎:“這個時候,他來這裡做什麼?”
對於這件事情,花郎也是不知,只得讓衙役將孫啼給請進來。
孫啼進了帳篷之後,連忙行禮,而後說道:“草民今天來這裡,是有一件事情想找包大人商量的,不知包大人是否方便?”
包拯微皺眉頭,問道:“哦,你有什麼事情要與本大人商量?”此時包拯對這個讀書人已經沒有多少尊重,自然不會再叫他孫夫子了。
這點孫啼好像也感覺到了,不過此時的他並不怎麼在意,他一臉憂色,道:“包大人就住在村頭邊上,想來對於村裡長輩的決定已經知道了吧?”
包拯望著孫啼,一時不明白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點點頭:“這個已然知曉,只是不知你的選擇是什麼?”
孫啼誠惶誠恐,道:“在下來此,便是要與包大人商量此事,如今這樣一件事情讓我選擇,還真是讓我有些為難,我本性寡,不喜歡這俗世間的名利富貴,這村長的位子我本不想當的,可奈何我若不當,整個村子裡便沒有人能夠勝任,如此一來,村子群龍無首,恐難幸福,我……我這是十分的為難啊!”
聽說孫啼的一番話之後,包拯和花郎等人頓時明白孫啼這是什麼意思了,孫啼這是想把難題交給包拯和花郎他們來解決啊,這樣一來,無論他當亦或者不當,包拯和花郎都沒有辦法懷疑他跟白七爺和白老八被殺的案子有關係,而且透過這麼一丟,他還能夠知曉包拯和花郎等人心目中的意思,如果包拯不想他當村長,那麼他就是接受村裡長輩的提議,他也不可能當好這個村長的。
包拯臉色黝黑的可怕,他沒想到這個孫啼竟然如此有心機,現在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好了。
這個時候,花郎淡淡笑了笑:“人總是要為自己而活的,而人也別把自己看的太過重要,沒有了你太陽每天照樣升起的,所以你做什麼選擇,還是要聽憑自己的內心的。”
花郎說了一些聽起來很有道理的大道理,可是孫啼聽來,卻覺得很不是滋味,而且有些尷尬懵懂,他望了一眼花郎,問道:“花公子的意思是說我應該推掉這個村長的位子?”
花郎聳聳肩:“我可沒這麼說,一切就看你的選擇了,你心裡想當就當,不想當就推掉咯!”
孫啼覺得花郎的話等於沒說,可他又不能夠反駁,這樣猶豫許久之後,也未給出一個答覆,只好起身離開。
在孫啼離開之後,包拯頓時怒道:“這個孫啼,竟然想來試探我們,真是豈有此理!”
花郎也有同感,只是他並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他是個聰明人,如今他這麼一來,我們再想以為了村長這個位置而殺人的嫌疑懷疑他就有些麻煩了。”
這點大家自然是明白的。
只是雖然如此,大家仍舊覺得他是殺人兇手的可能性很大。
夜漸漸深了,秋風更冷了一些,天上有一彎月,花郎望著夜空中的月,聽著耳邊蟲鳴,突然覺得,如果這裡沒有發生命案,這裡的一切都將很安寧,平靜的就像是一幅畫。
村裡傳來幾聲犬吠雞鳴,花郎扭頭望了一眼那條長街,然後看到一個婦人從那邊走來,她的步伐很慢,一隻手捂著左臉,那婦人的身材很是婀娜,花郎看了一眼之後便知道是誰,在這個小村莊裡,能夠有如此豔色的恐怕只有白夫人了。
只是這個時候,白夫人要去那裡,難道她不知道包拯的人就站在村口嗎?
很快,白夫人越發的近了,她來到村頭之後,先是看到了花郎,而看到花郎之後,她的神色顯得很是慌張,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轉身亦或者徑直而去,她來到花郎跟前,仍舊捂著左臉:“聽說……聽說包大人將陳阿狗給抓起來了,可……可是如此?”
在白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花郎透過月光看到了她的左臉,那是有一道疤痕,此時還很紅,想來沒有消腫,花郎眉頭微皺,並不回答白夫人的問題,只問道:“白宇打了你?”
白夫人一驚,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彪悍,她微微頷首:“自從花公子那天說我與人偷情之後,他便在家折磨我起來,他就是這樣一個無用的男人,在外面什麼都不是,到了家還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
人心本難測,人的性格更是千變萬化,白宇如此,自然是誰都難料的。
只是花郎仍舊不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