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鬱唯楚的話……
如果這個法子行不通,等至天黑,全城戒嚴,未必就那麼好過了。
他將她的身子帶出那一條排的長長的隊伍裡,後邊還排著隊要進城的人立即就擠到了他們原來的位置上。
那麼長的一條隊伍,再重新排下去怕是天黑了都進不來城。
鬱唯楚哎了一聲,惱怒的轉眸看向身邊的男人,“你幹什麼?!”
她這一路上要麼就是對他惡語相向,要麼就是不理睬他半分,一點也不可愛。
寒墨夜有些不悅,抿著唇看她,“再往前走就要查驗身份了,你我什麼都沒有,怎麼過的了城門?”
納蘭國早年發生過動亂,所以納蘭國的皇帝曾頒佈發令,凡是納蘭人者,皆有屬於自己的令。
一旦全城戒嚴,須得用令檢測身份,才能入城。
鬱唯楚不是這裡的人,她自然不清楚事情經過。
她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而是往身後看去。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沒有賣衣服的人
她的視線緩緩的定在了男人的臉上,默了半晌才出聲道,“不然你的衣服給我穿好了,咱倆互換裝束,等我用男兒裝扮過了城,解了危機我就把衣服還你?你那也算是幫了我大忙,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反正也計較不了,用寒墨夜的話說,他們本身就是夫妻。
婚書拿不回來,或者休書拿不到,他要她一次,還是要她幾次,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若是寒墨夜肯委曲求全,跟她換衣服,以女兒家的身份過城門,也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自然,結果可想而知。
寒墨夜果斷的黑著臉拒絕了。
鬱唯楚撇撇嘴,“不答應算了,我也不稀罕。”
他不答應,不代表其他人不答應。
就是可惜她身上沒有一點銀子,連當眾跟人家買一套衣服都難。
鬱唯楚剛從男人的懷中出來,朝揹著包袱的男子走過去,她剛想試試美人計好不好使,就被寒墨夜拽著手腕再次拖到了一邊安生待著。
鬱唯楚拿眼看他,“您老人家現在是想幹什麼?”
寒墨夜很不悅的眯著眼睛,冷冷淡淡的倪著她,“別想打旁人的注意,就算你拿到了別人的衣服,你也沒有地方換。”
“為什麼要換,我把長裙全塞在外衫裡邊不就好了。”
雖然很累贅,看起來會很顯胖,但是她的那張臉好歹還放在那裡,守城的人認出來了,她這一沒犯法二沒殺人的,自然不會對她大打出手。
更談不上會不會暴露出她的女兒身份來。
她不拿他的外衫,是因為他要是脫了外衫,就只剩下裡衣了。
堂堂一個王爺穿著裡衣到處亂晃……想想都很傷風敗俗。
還不如穿上裙子侮辱一下別人的眼睛要來的好一點。
“還是說……”鬱唯楚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掀了掀眼眸,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嗓音清涼,“你故意不想讓我進城,想我求你?”
話音落下,腦門上就被寒墨夜重重的敲了下。
鬱唯楚的立即咬牙切齒,“你為什麼總是打我的腦袋?!”
男人的面色不變,陰沉沉的不想讓人多看第二眼,嗓音也偏淡,“因為你總是刺激本王,就該挨罰。”
鬱唯楚捂著腦袋要走,纖細的胳膊被男人不緊不慢的抓住,“走這邊,本王帶你進城。”
嬌小的女人忍了忍,緊緊的攥了攥拳頭,還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聽他的話,腰身一緊,她已經被男人攬在懷中,強行帶著走了。
男人扣著她的腰身帶她到了城門的一角。
這裡的守城軍往往是最多的,因為是死角。
除了城門上的人能看見之外,其餘的人都看不到,也防禦不了。
年少的時候,寒墨夜也曾守過城門。
雖說是兩個國家的城門,必定有所不同,但城池都差不多大小,異域風情再怎麼變化,這種防禦性的東西,應該都是相差無幾的。
他抱著她的腰身,將她的身子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上,低斂下眉眼看她。
“抱你上去,落地可能會有聲音,你得抱著本王,在前面站崗人沒有發現之前,朝城內那個方向的走道上甩出石子,引開他們的注意,屆時本王再帶你往石階那邊走,可懂?”
鬱唯楚嗯了一聲。
男人將手上的石子放到她的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