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混沌功?林盛才以前修煉的功法嗎?我林抱元怎麼會知道呢?”林抱元知道遲早會露餡的,可也用不著如臨大敵,畢竟,這身體依然是他們的兒子林盛才,他們也不知道靈魂已經易主的事,所以林抱元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什麼?混沌功?什麼是混沌功?老爸,你教過我混沌功嗎?我怎麼一點都沒印象呢?”林抱元回魂這些天,一直都沒叫過林子貴和蒙冰芳,都是他們提前把所有的事安排得妥妥當當的,現在,林抱元只能在心底百般不願、千般彆扭了,嘴上還得叫出來,也不知道林盛才以前是不是稱呼林子貴為“老爸”,管不了那麼多,裝到底了。
林子貴瞪大了眼,這孩子,以前沒像現在,不分場合,不該開玩笑的時候開玩笑啊。“兒子,你又跟老爸我開玩笑?好了,不準鬧了,再不聽話要打手板!”最後林子貴嚴肅起來,再疼愛也不能放縱不是?不管教何以成才?這可是親兒子來的!
“老爸,沒開玩笑!我腦中什麼都沒有!以前的所有東西我都記不起來了!如果不是你和老媽叫我兒子,我都不知道你們是誰!真的!這次頭腦撞擊,把我以前的所有記憶都撞沒了!你看這些天,我都沒叫過你和老媽,也沒怎麼說話吧!不是不想說,不是不想叫你和老媽,而是我覺得你和老媽都沒有那種熟悉的親切感了,我不知道跟你們說啥好!先前的所有記憶都沒了!”林抱元裝著很委屈很難過的樣子。
“兒子,你說的是真的?!以前的記憶都沒了?!”蒙冰芳剛從院門出來,就聽見兒子盛才對他爸說的話,急切地問。
“老媽,”實在是彆扭,可不得不這麼叫,“這麼大的事,我敢開玩笑嗎?!”
林抱元這時忽然有些委屈,有些落寞,前世自己雖然一個人生活,卻並不寂寞,有同學、同事,有朋友,也有女友,自己很坦誠,知道曾經做過什麼,也知道明天該做些什麼,每天都很踏實和開心,如今的自己,寄居在剛滿六歲的小孩身體裡,對這裡一切都很陌生,對這具身體曾經經歷的過往,一概不知,連生養這個身體的父母也一無所知,不可謂不悲哀。
看著熟悉卻又似乎很陌生的兒子,看著這段時間以來鬱鬱寡歡的兒子,原以為兒子經過這比武之事後成熟了,哪成想原來兒子所有記憶都丟失了!兒子失憶了!武功丟失,一切記憶為零!蒙冰芳抱住林抱元,這次,林抱元沒有掙扎,任憑“母親”擁著自己默默流淚。林子貴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耷拉著頭,呆愣著,良久,嘴巴一張一翕:“子貴,子貴,子貴……”
……
晚上,正房,林子貴和蒙冰芳的臥室,兩人小聲議著。
“他爹,兒子剛滿週歲,你就教他練武口訣了,整整練了5年呀!孩子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也算練得不錯了!可現在,一個撞擊,一下子把他撞回到從前……唉,兒子呀,他以後還能趕上同齡人嗎?”自從上午得知兒子失憶後,蒙冰芳一直揪著心,那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呀!
“冰芳,沒事,不用擔心!兒子聰明著呢,小腦瓜有主意!先不管能不能趕上同齡人,我得先從頭教他,這可不能拔苗助長!只要他腳踏實地,刻苦練習,後進者當師兄也不是不可能。失憶?失憶算個屁!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這幾天,再讓兒子休息幾天吧。我覺著哈,兒子的心怪苦的。”
“嗯,聽夫人的。兒子是蠻苦的。”
“他爹,你說,兒子就是不會武功又怎麼樣?按照規定,滿12歲參加少試時,不論排多少名,我們一樣搬到鎮的中圈去,滿18歲參加完青試,也不論多少名,必然搬到我們鎮的內圈,既然這樣,不會武功也沒什麼可惜呀?”
“冰芳,事實確實如你所說,隨著年齡增長,必然要搬向內圈,一樣能遠離阻獸山脈,遠離兇獸威壓。可這不是全部。冰芳,你要知道,一項比賽,當人們都認同時,勝利者會贏得推崇贏得尊重,失敗者會被輕視甚至被侮辱。一個人,尤其是男人,得不到尊重不說,反而被鄙視的話,那將是非常殘酷的事情。還有,武功高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強身健體了,延年益壽了,要是兇獸真的來了,打不過的話逃跑也可以跑得更快些呀。”
“你說的是對,他爹,你說的我也明白。可,我真的不想兒子整天悶悶不樂的,成天想著名次名次的,有什麼樂趣呀?希望他快樂地活著,這才是我們這些為人父母者最真的願望吧。”
林子貴反應很快,立馬介面:“當然,希望孩子快樂地活著,是我們最真的願望。不過,要是他比武輸得很徹底,他不可能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