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以後別再亂跑了……哎,我都高興不起來,這太嚇人了。你看看你老媽……”林子貴在林抱元給商憶萍喂藥的時候,已經把蒙冰芳抱起來了,這時正扶著她。還沒等林子貴說完,蒙冰芳的身體就要往下墜,林子貴趕忙摟緊蒙冰芳的腰,說道:“冰芳,來來來,我扶你坐在石凳上。快醒來吧,兒子沒事了。”
蒙冰芳閉著眼睛,嘟囔道:“騙人,你騙人,你還像當初追我那樣,喜歡騙人,騙得我不到最後都不知道真假……我怎麼就喜歡被你騙呢……兒子,兒子飛到天上去了,兒子在喊我……兒子!”剛大聲喊了一聲兒子,蒙冰芳猛然站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空洞地看著前方,保持這個動作兩三秒後,蒙冰芳又跌回石凳,眼睛又閉著,再不言語了。
林子貴緊張地護著蒙冰芳,生怕她跌倒在地。“你媽她,是不是瘋了?”
“老爸,給老媽喝點蟾酥液,提神醒腦解解毒。”
“只好試試看了。”
於是,林抱元從酒罈裡盛一些蟾酥出來,把碗端到蒙冰芳嘴邊,正欲用小勺給她喂下。這時,一聲大吼傳來:“不可!”聞聽此言,林抱元把碗拿開,放在石桌上,轉身朝向院門。
眼前一干人正從院門魚貫而入,為之人是白蒼蒼的族醫,後面跟著族長和長老們,族塾塾師有甲正、林若敬和子文龍。林問天和子雪兒也在,他們是被人抬進來的。
其實林抱元早就現他們了,別忘了,林抱元的金晶液固魂是一直在院內空中懸浮著的,除非它關閉所有靈魂素的感知功能,否則,周圍的一切都難以掩藏其行跡,不過沒見到特殊之處,看樣子無非是來求藥的,所以沒管。這一大隊人馬行走,他們的蹤跡自然也逃不過商憶萍、金剛獸和大黃的偵察,可能唯有林子貴,全身心擔心蒙冰芳,事先沒察覺有人靠近。
“前輩,有何不可?還請指教。”林抱元彎腰行禮,謙虛地問,因為他對醫治之道並不精通,對望聞問切知之皮毛,對辨證施治也只知其理而不懂其法。要知道,一門學問,一項事業,如果沒有多年時間的浸*和積澱,要想一下子登臨絕頂,傲視天下,是幾乎不可能的,除非他是神!可是,世界上真有神嗎?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林抱元都沒有現有神存在的跡象,神奇的現象和事物倒不少,神話也很多!可這不正是因為太多的東西不懂,太多的東西掌控不了嘛!難道把未知的、神奇的都稱作神嗎?多年的學習,讓林抱元很理智,對未知,他向來是既好奇,又愛鑽研,有學有問,謙虛謹慎,還存有敬畏之心!
一行人在石桌前面十步之處站定。族醫在最前面,其後是放在地上的兩個擔架,林問天和子雪兒都在擔架上,兩人都沒甦醒。林石堅的斷臂用繃帶包紮好,吊掛在胸前,他和擔架站在一排。後面才是族長、長老和塾師。
“子貴,你夫人的病因,我想你應該清楚,腎陰腎陽雙雙消耗太過!你是有武功的人,她沒有武功,我這樣一說,你應該明白了吧。”林和興沒理林抱元,直接對林子貴說道。雖然沒對林抱元說,可林抱元卻聽明白了,這話確實不好對小孩子說。不過這話就是真對小孩說了,他們也聽不懂的。
“前輩,真是這樣嗎?”林子貴卻持懷疑態度。
“小輩,這麼多族中長者在,你這話也問得出?上次給你醫治的時候,你夫人也這樣問我!你們一家非常有意思!算了,老夫一生光風霽月,從不跟人計較!……給她喂血竭即可!”
“骨碎補一起可以嗎?”
“可以,就是太浪費了,完全沒必要,因為她並不需要它。”
“嗯,我知道了。謝前輩。”
林子貴叫林抱元用另外的碗和勺從血竭酒罈裡舀出一些混合液來,骨碎補薄片就不盛了,只給蒙冰芳喂血竭酒液。只餵了三勺,蒙冰芳突兀醒了。她睜開眼睛,一眼就看見正給她喂藥的兒子,立即站起來,伸手就抱著林抱元,又是一番哭鬧歡笑!
蒙冰芳情緒穩定下來後,族醫說話了:“子貴,恭喜恭喜!恭喜你夫人身體康復!”
“前輩,同喜同喜!不過還是要感謝前輩您呀。對了,前輩,你們這是……”林子貴拱手稱謝後,詢問道,同時心下也在猜測:“不是你們把我兒子傷成那樣了吧?哼!要真是那樣,就小心點!”
“我是帶他們來求藥的!”林和興直截了當地說道,“子貴,冰芳,你們看他們。這位,右腿齊根斷了,至今昏迷不醒;這個是族塾女弟子,一雙小腿沒了,而且右臂骨頭完全斷裂,也在昏迷;這位呢,是我們林家鎮最德高望重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