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分明是來蒐集黑材料的,王建輝居然也參與其中,好在自己現在手裡有他一個把柄。
“那好,接著說個好事。關於你的調查停止了,有人打了招呼。”
“劉嶽平呢?”
“他的還沒結束,而且有加強的跡象。現在就看各方面的角力了,如果劉力剛的位置不受影響,對他的調查早晚要停止;但如果劉力剛調任閒職,問題就不好說了。”
“明白。”鄭逸群點點頭,然後顯得很隨意地說,“對了,我這次在加拿大聽到了不少關於楚大少妹夫梅津的傳聞,說他在政治上要有大的進步。”
“哦,他有可能調任咱們省常務副省長。”
“咱們省不是有常務副省長嗎?”
“也可能出現雙常務。好了,不聊了,我走了。對了,我替姍姍謝謝你,費心了。”
鄭逸群淡淡一笑:“應該的,兄弟之間客氣什麼。”
“對了,還有個事情,據說是歐升達跟他太太的感情出了些問題。”
“是嗎?怎麼可能?”蔡文昭這話叫鄭逸群感到有些突兀。
“我也不大清楚,是有人跟朱書記彙報情況時我聽到的。你知道,升達地產是市裡的納稅大戶,對行業有舉足輕重的影響。關於他的事情,朱書記肯定關心了。”
“我還是覺得沒可能,他們剛在美國買了房子啊。”
蔡文昭沒繼續解釋,道:“有一種策略叫借勢而出,有一種態度叫順勢而為。”說完,揮揮手走了。
蔡文昭是坐一輛普通的天籟走的,他為什麼要坐這樣一部車?歐升達跟樂楓的感情出了問題?從樂楓的電話裡沒聽出什麼啊。
鄭逸群正打算返回尹詩雙的辦公室,劉嶽平忽然說他已經到了,鄭逸群說:“你來大夫第吧。”
鄭逸群叫服務員泡上三十年的普洱,坐在那裡靜靜地等著劉嶽平。鄭逸群淺嘗一點兒,爾後一飲而盡,那種滑順頓時充滿了口腔,入喉之後苦澀頓時化作了甘甜。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辛苦也會變成甘甜嗎?
他推開窗,一股濃霧湧進來,溼漉漉的,他只好又把窗子關上,今天的霧怎麼這麼大!
劉嶽平很快就走了進來,他今天穿得很休閒,顯得很年輕。
“這麼急著見我?”。
“你目前很危險。”鄭逸群嚴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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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過有個好訊息,那就是聽說對你的調查停止了。”
鄭逸群給劉嶽平倒上茶說:“你的訊息很靈通啊。”
“知己知彼嘛。”劉嶽平端起茶,細細地品著,然後點點頭,“好茶。”
“加拿大那邊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放心吧。只不過,你後來給我的行動硬碟裡,另外一個人還沒和我聯絡。”
劉嶽平淡淡地回答:“你看著辦吧,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中海信這邊,很奇怪,他們的訊息散佈得很早,卻一直沒有什麼實際的動作。至於你說到的另外一個人,他不會跟你聯絡了。”
“他出事了嗎?”
“沒有,只是我對他說不要再跟你有聯絡了。”
“明白了,不過有個事情,我不知道怎麼理解。剛才我看到了蔡文昭,他說楚大少的妹夫梅津有可能到咱們省裡做常務副省長。”
劉嶽平嘿嘿一笑,回答:“我也有所耳聞,這對我們來說是機會,明白嗎?這就是各安排各的人,既可以理解為互不讓步,也可以理解為相互妥協。”
“也就是說,既是危機也可能是機會,對嗎?”
“至少有一點,楚大少的妹夫不是敵人。你恐怕也知道李鐵牛的事情了吧,下個月市裡開會,他可能進常委,這是對方對老爺子的一種掣肘。”
“他一直遊離於核心之外,怎麼忽然間變得炙手可熱?”
“只是現在他有利用價值,另外,王漢榮和張忠煌一直也不屬於對手的核心圈,因此,這次他很可能是表達了效忠的意思。”
“為了進步,居然可以做人家的打手。”鄭逸群忽然覺得有點兒可笑。
劉嶽平不屑地說:“他就像一隻充滿恐懼的小鳥,落到哪個枝頭都覺得不安全,所以,要不停地跳來跳去。放心,這樣的人人家也就是利用一下,不會真重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