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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頁

閒著也是閒著,癮上來,她只好走到庭院中,看看枯糙裡有沒有合適的。牆角的有一叢高糙新近枯萎,罌湊近前看,覺得不錯,尋思著該回房去取銅刀了。&ldo;罌?&rdo;一個聲音忽然傳來,她嚇了一跳。回頭,躍站在廊下,疑惑地看著她:&ldo;在做甚?&rdo;對上那目光,罌張張口,話卻在喉嚨裡卡了一下。&ldo;我……嗯,尋些糙梗。&rdo;她答道,只覺臉上莫名發熱。躍看看那糙叢,忽而笑了笑,從臺基上走下來。陽光下,他白色的短衣反射著明亮的色澤,赤芾銅刀垂在腰間,襯得身形挺拔頎長。罌有些移不開眼。&ldo;這糙梗不好,邑外新收了莊稼,我帶你去取些禾梗。&rdo;他嗓音厚實而柔和。邑外?罌望著那面容,眨眨眼。&ldo;如何?&rdo;躍問。&ldo;好。&rdo;罌覺得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去處,點點頭。亳邑外,金黃的田野一望無際。許多邑人在田野中勞作,收割過的田地一塊一塊形狀分明,中間堆著好些小山似的糙垛。躍親自駕著馬車帶罌出來,選了一片較大的田地,把馬車拴在路邊的樹上。他回頭,卻發現她看著自己,兩眼圓圓的。&ldo;怎麼了?&rdo;躍問。罌皺皺鼻子,不說話。躍有些窘迫,他知道罌這般表情是為了什麼。&ldo;我這幾日去了笤。&rdo;他覺得自己主動說比較好,開口道。&ldo;你在留書上說了。&rdo;罌不以為然。&ldo;笤要祡祭,乃是大事。那夜來到之時,亳尹就曾與我提起,希望我為司祝。&rdo;躍解釋道,忽然覺得口乾舌燥。少頃,他臉上發紅,低聲道,&ldo;那日之事,我怕忍不住……&rdo;話說了半截,罌卻明白了他要說什麼,愣了愣,潮熱登時竄上耳際。躍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不禁一動。&ldo;還疼麼?&rdo;他抬手撫撫罌的臉頰。罌反而不好意思起來,搖搖頭:&ldo;不疼。&rdo;躍微笑,張開臂膀把她抱下車來。風中傳來邑人的田歌,還是那日來時聽到的調調,卻換了個活潑的唱法,似乎是哪位男子正當眾向女子求愛,引得陣陣歡笑傳來。陽光綻放在頭頂,罌跟著躍走下田埂,手被他握著,覺得那掌心的溫度比陽光還燙。躍挑了一處新收割的田地,用銅刀割下一叢禾管看了看,覺得還不錯。又遞給罌,問,&ldo;好麼?&rdo;罌看了看,點點頭。躍莞爾,俯身去割了好幾叢。日光漸漸把萬物的影子拉斜,深邃的天空下,田野一望無際,風吹在臉上,很是舒服。躍和罌坐在田埂上,躍低頭,將一段段的糙梗修整,削平。罌什麼也不用做,只拿著一隻布袋,沒多久,禾管就把布袋填滿了。&ldo;夠了麼?&rdo;躍問她。&ldo;夠了。&rdo;罌笑笑,說罷,拿起一根禾管看了看,放在口中。禾管還帶著些植物的新鮮,又被陽光曝曬過,味道不錯。罌長長吸了一口,籲出氣來,正想再吸,躍卻湊過來,將糙梗拿走。&ldo;我試試。&rdo;他唇角帶著玩味,就著罌咬過的那一頭放入口中,也深深吸了一口。罌看著他,陽光下,英俊的臉龐稜角分明。&ldo;躍。&rdo;&ldo;嗯?&rdo;罌的目光無比堅定,字字清晰:&ldo;我們去洗浴。&rdo;桃宮的寢殿旁,湯池再度注滿。銅質的魚首鑄滿花紋,溫水歡樂地從魚口中傾瀉而下。一樣的地方,一樣的情調,不一樣的是兩人的心境。躍看著罌在面前脫掉衣服,忽然覺得好笑。大邑商的堂堂王子,走出街上哪次不是滿載桃李,居然為了區區情事逃走了三日。如今,那妙曼的軀體再次出現的面前,躍忽然明白,這女子在他心中已經佔據了無比的分量,哪怕她有一絲疼痛也會讓躍牽腸掛肚。罌轉過頭來,看到躍定定望著自己,不禁赧然。&ldo;如何?&rdo;她學著那日躍的語氣,故作輕鬆。躍沒有答話,低頭注視著她:&ldo;果真不疼了?&rdo;罌搖頭。躍長吸一口氣,伸手脫掉衣物,拉開腰上的赤芾,一把抱起罌,撩開竹簾朝湯池中走去。湯水仍舊溫軟。躍把罌放在石階上,吻深入而纏綿,待得二人都喘起氣來,才把她放開。燭燎光中,罌仰著頭,眸中泛著一層水光,嘴唇紅潤。心跳在胸膛撞擊,躍感到熱流在體內積聚。他的手撫過罌的烏髮,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嗓音如同蒙著氤氳的水汽:&ldo;我慢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