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軍訓,要被關起來大半個月……”
季聞聽完愣了幾秒才將被酒精腐蝕的神經重新搭起來,發現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之後神經又迅速鬆懈下去,出人意料地呵呵一笑。
“……” 宿雙鬱悶,第一次聽他笑出聲居然是隔著電話的,而且現在是好笑的時候嗎!這男人醉得不輕啊!
“好。”
“……”好什麼好!你給我醒醒!
“曬黑點兒好,” 季聞頓了頓又含糊地加了一句,“你渾身都軟。”
宿雙已經完全懵逼,這是嫌她太白了?
但您前後兩句不搭噶啊!曬黑跟渾身都軟有什麼關係?喝醉的人真是神邏輯。想著想著又猛捶床,為什麼他現在不在旁邊,感覺很好推倒的樣子!
下次一定要跟他喝酒!
“說話,怎麼不說話!”
季聞聽不到電話裡出聲兒,不滿地催促。
得,酒後吐真言,想聽我的聲音吧?
“二叔~” 宿雙故意妖里妖氣的聲音拖得老長。
電話那頭忽然靜了片刻,然後一陣乒乒乓乓兵慌馬亂的動靜,嚇得宿雙一激靈,“二叔,你沒事吧?”
“叫大點聲兒……”
呃,聲音雖然低沉暗啞,但聽起來不像是有事的樣子,而且原本就粗重的呼吸聲更加短而急促起來。
“叫哥哥!呃啊……”
“!” 宿雙額頭滑下一滴冷汗,他該不會是……試探般小聲開口,“二哥哥?”
“唔~喜歡哥哥?”
“……喜歡……” 天吶,喝醉的季聞簡直是騷氣沖天,無線網路都快跟著宿雙一起癱瘓了。
“哥哥大不大!”
“……”宿雙無語,上次一句玩笑話居然記得這麼久,醉酒都不忘拿出來掰扯。
“哥哥好大好厲害……”
“唔啊……呃……叫我!”
“二叔~二哥哥~”
叫完這句電話那頭突然斷線,宿雙無法判斷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趕緊撥回去,卻被電子音告知對方已關機。
……過河拆橋!
爽完了就掛我電話!豈有此理!宿雙簡直抓狂,一連試了幾次都打不通,最後冷靜下來一想,手機沒電了吧,那大傻子醉成那樣,估計現在發洩過後就睡死過去了……
這次她雖然沒全猜對,但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季聞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已經脫乾淨準備進浴缸了的,打著打著酒精上腦被她的聲音撩撥出慾望,靠在鏡子前就動起手來,達到紫荊城之巔的時候一激動,汗溼的手心一滑,“噗通”,好樣的,手機掉浴缸裡了……
不過大醉之人早就不知今夕是何夕,手機也不撈起來自己就泡進去,憑著身體本能胡亂洗了洗身子也不擦就撲回床上,只想大睡到天明。
於是苦等迴音的宿雙一直到第二天天不亮出發去學校,跟著學校車隊到達京郊訓練營手機上繳的時候都沒能收到他的電話或是簡訊。
而季聞宿醉之後被助理打到房間的電話叫醒才想起來昨晚的混亂,衝到浴室一看,手機還在泡澡呢……
重新買了手機補辦了電話卡,反覆心裡建設幾次將自己昨天電話裡的不要臉從腦中遮蔽之後再打她的電話,居然是無法接通!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應該已經是去軍訓了吧,這種封閉式軍訓是不給用手機的,季聞這點常識還是有。
心裡唾棄自己一聲,先忙正事要緊,不就半個月軍訓嗎,一眨眼就過了。
然而第一天第二天確實一眨眼就過了,但回到京城之後的季聞發現自己得了一種叫做夜不能寐的急症。
一到晚上就會忍不住往陽臺視窗瞄,想象著穿著睡衣一身雪白的小妖精笑嘻嘻地站在那裡叫二叔快開門……
躺在床上耳邊就會響起她軟軟糯糯的聲音,以前覺得膩得慌的聲音,現在恨不得來個360度立體聲環繞。閉上眼身上唇上的柔軟記憶就會把整個大腦侵佔。
想她了。
小丫頭身子軟軟瘦瘦的,能受得了高強度的軍訓嗎?吃得慣大鍋飯嗎?會疊豆腐塊兒嗎?被教官欺負了怎麼辦?
要半個月才回來?怎麼那麼久!
季聞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覺得完全難以忍受。手機聯絡人裡翻了半天,最終找到個熟人發了條資訊過去。
“藝術大學這一屆新生軍訓往那兒拉的知道嗎?”
對方效率也是高,沒多久就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