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也摸不清現在乾陽鏡的本質為何物,但這種猜想很有可能是真的,除了這一種解釋外,別無他想。
如今乾陽鏡遁入天罡宮內,看似要消滅血海和天龍,任憑何易使盡手段,也無法把他驅趕出體內。
神念根本無法湊效,每當靠近就會被溶解,真氣更是被那鏡光死死擋住,不讓其進入分毫。這簡直是等於在腦內紮根了一樣。
“天罡宮本是修煉天罡大法的產物。後來被血海鳩佔鵲巢,直接引發劫雷,好懸喪命,隨後天龍在其中安營紮寨,這回乾陽鏡又遁入其中要消滅他們,難道這天罡宮本就不該形成?真是豈有此理,意外。意外。一連串意外……”
何易越想越氣,手指頭都哆嗦起來。不順心之事接二連三,這種狀態之下怎麼能修煉元神?
這時何易恨起自己來,當初貪心,弄了這麼多外物,要是沒有它們不知要消停多少。
他還無端端的恨上那八本秘籍,記載了眾多神功、法術,用之不盡,學之不完,到現在一項精通地都沒有,全都稀鬆平常,博而不精。
如今種種,全是心中貪念所制,平白添了無數煩惱。
而且天罡宮內亂糟糟一片,那震動之聲和咆哮之聲像似打雷一樣,惹得何易心煩意亂,根本無法靜下心來。
當務之急是如何把乾陽鏡驅趕出體,何易越想越煩,沒有對策急地在祭壇上團團亂轉,如熱鍋螞蟻一樣。
換了一種思路想象,何易似開竅了一般,雙眸一亮,暗道:“自己驅使不了乾陽鏡,但可以驅使血海啊!給它倒出地方,就不信它還在體內待著。”
想到就做,當即何易就調出血海出體,乾陽鏡並沒有阻攔,還稍稍縮減了照耀範圍。
青幕與血海合二為一,成了玄渾神幕,它飛出何易體外,立刻翻臉了。
玄渾神幕驟然間擴散開來,成為血霧形狀,穩穩的把祭壇覆蓋住。隨即一陣瘋狂抖動,無數血靈重新露頭,一個個面帶獰色,看的何易心驚不已。
與此同時,一股嗜血的慾望自心間升起,何易雙眸逐漸蔓延出一條條細微的血絲,心道:“不好。”
他急忙掐訣控制,但是在這緊要關頭,玄渾神幕像似脫離了控制,靈訣能掐不能放,那股極為神秘的聯絡彷彿被一種力量所隔斷。
何易的情緒就暴躁起來,像是有一股邪火在全身燃燒,慾念在腦內左右掙扎,狠狠一跺腳,衝出了虛境。
一間洞室之內,有兩人分別盤坐著,相距兩米遠。
洞頂一顆拳頭大的珠子散發出來的光線朦朧異常,整個洞內被一種邪意的氣息充斥著,安靜之極,呼吸聲都微不可聞。
其中一人全身籠罩著一層濃厚地血光,身前有一顆血紅色地珠子憑空懸浮著,與口平齊。
他每呼吸一次,那珠子便滴溜溜地轉上一圈,速度也逐漸加快,並吸納著周遭靈氣。
而他身旁的那名年輕人一開始也是如此,只不過堅持了片刻,神色古怪起來,時而皺眉,時而咬牙,彷彿在想著什麼一樣。
不多時,他的呼吸就沉重紊亂起來,旁邊修煉那人緩緩收功,現出了真面目,卻是血魔侯幻極。
“這種時候竟然胡亂瞎想,難道不怕走火入魔?”侯幻極帶著訓斥語氣說道。
那年輕人睜開眼睛,卻是血絲密佈,好似凡人幾天幾夜未曾睡過覺一樣,帶著一種狂躁之意。
他緊攥著拳頭,晃了晃著頭,對侯幻極道:“師……師傅……好難受……”
“別動……”侯幻極皺著眉頭,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摸上脈門,隨即面色陰晴不定,左手指頭開始頻繁捏動,像是在掐算一樣。
片刻後年輕人面色已經是猙獰無比,耐不住似的一把掙脫侯幻極的手臂,跑到洞門前一把推開。
門外正站著兩名護衛,一看出來之人急忙躬身行禮,口稱:“少主。”
變故就在此時發生,兩名護衛還未直腰,兩隻大手陡然掐住了他們的脖頸,青筋一起,就聽喀嚓兩聲脆響,兩個腦袋歪向一邊,雙目圓瞪,嘴角都流出了血液。
隨後那年輕人手指在其中一人脖頸一劃,一道血箭噴射而出。
他一晃頭,正巧對準了那血箭,張開大口便痛飲起來,喉嚨一上一下,發出咕嘟咕嘟之聲,越喝眼睛越亮,腹部微微鼓起,腰桿也挺直了。
侯幻極慢一步出來,得見此幕,眉頭皺了一下,沒說什麼。
又見兩名護衛地頭頂各自冒出一股黑氣,侯幻極一抖手,兩